让她回去啊……
她知道这样一个愿望对她来说有多奢侈,可是她还是想要许下这样的心愿。
将这个愿望在心中默许许多次后,林瑾瑜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唉……”
她叹了一口气,缓缓转过了头,然,当她转过头去时却被旁边所看见的景象吓了一跳。
只见她的旁边躺了一个人,那个人也学着她的样子将手枕在脑后,他穿了一袭白色的袍衫,头发束在头顶,上戴一根白玉簪,不是纳兰睿淅又是谁呢?
林瑾瑜盯着身旁的人嘴角抽搐,说道:“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么?”
这个人怎么这样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的身边,他是想要吓死她么?
林瑾瑜翻身坐了起来,拿掉了口中的狗尾巴草。
纳兰睿淅也翻身坐了起来,闻言没有回答林瑾瑜的话而是另起话头问道:“你方才对着天空闭上眼睛是在许愿么?就像那千纸鹤一样?”
林瑾瑜在听见纳兰睿淅提到千纸鹤一事时,眼眸微微眯了眯,像纳兰睿淅这样的人,该是知道她的用意的吧,那可是他的亲妹子,他居然都没有对着自己发火?
他不生气么?
纳兰睿淅睇着林瑾瑜,似是猜透了她在想什么似的:“你是在想,我怎么没有因为玉儿的事来质问你,对不对?”
不是因着对林瑾瑜的了解,他或许还真不知道林瑾瑜卖的是什么关子,这个女子头脑里装着太多新鲜的东西,让他有些应接不暇。
林瑾瑜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当作是默认。
纳兰睿淅薄唇微微扬起,说道:“玉儿那丫头着实太娇惯了些,给她一点惩罚也是好的。”
父皇为了南临将纳兰婉玉嫁给了南宫焰,对于女子来讲,南宫焰真的并非良人,可是,玉儿却在第一眼见到南宫焰时就喜欢上了他,非要嫁给他,如此,他这个做哥哥的也不再好劝阻。
只是,想那东琳深深的宫闱之中,玉儿若是一直脾性不改,她未来的日子当是步履维艰。
林瑾瑜因着这话转眸看向了纳兰睿淅,她说道:“不也是你们惯出来的么?”
纳兰婉玉会成现在这个模样,可不就是风皇后与纳兰睿淅宠出来的?
当然,那个纳兰昊月也是有责任的!
纳兰睿淅点了点头,承认道:“我就她这么一个亲妹妹,不宠她宠谁呢?”
对于这个问题,他着实应该检讨,自打小开始,因着父皇的缘故,他一直不太喜欢与女子待在一处,他总认为女人多的地方麻烦也多,但是,对于玉儿这个亲妹子,因着自己比她大了八岁,可以说,她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如此,他又怎么可能不疼呢?
林瑾瑜闻言,眼眸眯了眯,不想再继续与纳兰睿淅讨论纳兰婉玉的教育问题,她不是教育专家,给不了他任何意见,另外,这些事也着实与她无关。
纳兰婉玉在东琳皇宫怎么要死要活,也是她自己的事。
纳兰睿淅见林瑾瑜沉默,便知她不想再提玉儿的事,遂问道:“你方才在对着什么许愿?”
林瑾瑜抬手指了指天空,说道:“方才看见流星了,所以许了个愿望。”
“对着流星也可以许愿么?”这么多东西都可以许愿么?他怎么不知道?
林瑾瑜扯了扯嘴角,说道:“当然可以许愿了,你没听过一句话叫做我思故我在么?只要我想,这事就能办成。”
纳兰睿淅摇头道:“我思故我在?这是谁说的话?没有听过。”
林瑾瑜回道:“一个古人说的。”
她当然不可能告诉纳兰睿淅这句话是伟大的哲学家笛卡尔说的,不然纳兰睿淅一定会认为她是一个异类。
“那你方才许了一个什么愿?”
林瑾瑜看着纳兰睿淅,思索着要不要回答他这句话,想了半天后,她说道:“我在许愿让它带我去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没有任何的束缚,可以说自己想说的话,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一个人人平等没有压迫的地方,一个可以用自己的双手与勤劳创造幸福的地方。”
纳兰睿淅俊眉敛了敛,重复道:“人人平等?”
世界上有这种地方么?人的身份与地位不是在一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定格了么?这个可能改变么?
林瑾瑜点了点头,瞥了一眼纳兰睿淅,她知道纳兰睿淅此刻肯定在想,她的脑子一定有问题,不然怎么会说出这样一些话来?
纳兰睿淅凝眸看着林瑾瑜,薄唇微抿,没有再说话。心底却是带着疑惑与诧异。
这个女子,一会儿说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一会儿又要人人平等。
她的脑子里怎会有这么多奇怪的思想?
这样的一些思想都是从哪里来的?
……
此时的夜宴之地,当南宫烨看见林瑾瑜与纳兰睿淅先后离去之后便对冷焱说道:“你附耳过来。”
冷焱躬身,南宫烨在冷焱的耳边轻声地低语了几句,冷焱听后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待冷焱离开之后,本是蹲在南宫诗雪身旁的小白竟是站立起身,转身离开了席宴之地。
南宫诗雪此时正与她的婢子们在说笑着,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小白竟是悄悄地离开了她的身边,待她反应过来时小白已经跑得不见踪影了。
“小白?你去哪里了?”一旦发现小白不见了,南宫诗雪瞬时站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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