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焰看都不想看她,直接对何斌命令道:“你即刻遣人过来,连夜将昭和公主送回逸都郊区的皇家别院之中。”
纳兰婉玉闻言,眼泪簌簌而落,不敢置信地看着南宫焰说道:“太子,你这是何意?你为何将我送走?”
他怎么可以这样?南临这次送亲的队伍如此宏大壮观,他怎么可以将她先送走?如此,她该多没有面子?
南宫焰不理纳兰婉玉,直接朝何斌呵斥道:“你耳朵聋了么?立即着手去办这事!”
何斌闻言即刻出了帐篷。
纳兰婉玉泪水盈盈去到南宫焰的面前伸手扯住他的袖子乞求道:“太子,我做错了,你能原谅我这一次么?我再也不敢了……”
南宫焰眉头蹙起,转身看了一下血流成河的床榻,想要今儿个晚上才与那舞姬翻了红浪,才不过几个时辰就见了血,当真是晦气得很,如此,他又怎么容得下这口气呢?
须知,在东琳都没有人敢这样忤逆他,一个小小南临的公主竟敢这般地飞扬跋扈,如果这次不惩处她一下,今后她还不翻了天去?
“不用再说,本殿心意已决,无法再改了。”
纳兰婉玉身子一软,瘫坐在了地上,泪水湿了眼眶。
何斌不一会儿便召集了人马,进了帐之后便朝南宫焰颔首道:“太子,已经办妥了。”
南宫焰懒懒地吩咐道:“你着人看护好公主,一路护送公主去别院,若有闪失,灭九族!”
“诺。”何斌应下之后便转身去到纳兰婉玉的跟前儿颔首道:“公主,请!”
纳兰婉玉见事情已经没有回转之地了,她从地上爬了起来,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一般掀帘出了帐篷。
何斌将纳兰婉玉安顿好之后便又回到帐篷之中,南宫焰说道:“命人来将这两名女子拖出去,连带着床榻也一并给本殿扔了!”
何斌应下后便唤了人进来,侍卫进来之后发现其中一名舞姬还有气息便又问道:“太子殿下,其中一名舞姬还有呼吸,应该怎么办?”
南宫焰哼了一声:“还用问怎么办么?莫非本殿莫非还要花费药材去救一个晦气的人么?杀了扔出去!”
“是!”侍卫得令之后便将两名舞姬全部移了出去。
待所有的事情弄完之后,天已经微微亮了,南宫焰对何斌说道:“今夜之事一定不能让别人知道,本殿明天自会跟纳兰睿淅解释为何公主不与本殿同行了。”
“属下知道。”
应下后何斌便躬身退了出去,南宫焰掀袍坐在了椅子之上,他右手撑着头凝眉思索起来,思索了一会儿后目光微转便见到了地上的那个玻璃小瓶。
他眼眸眯了眯,随后起身去到那里蹲了下去,从碎掉的琉璃堆里拿出了千纸鹤,他将千纸鹤提了起来,蹙眉不解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想了一会儿也想不清楚,遂又唤了何斌进帐,他将千纸鹤拿到何斌面前晃了晃后,问道:“你见过这个东西么?”
这个东西好像是纳兰婉玉拿进来的,方才他好像听见了琉璃碎掉的响声。
何斌看着眼前的千纸鹤思索了半天后回道:“属下看这个东西有点像鹤。”
“鹤?”南宫焰一脸地莫名其妙,纳兰婉玉大半夜不睡觉拿着一堆鹤跑进他的帐篷里是为了什么?
这个女人脑子有病么?
何斌点了点头,说道:“属下看着像。”
南宫焰盯着千纸鹤,说道:“方才昭和公主进帐时手中拿着这个东西,你去命人查一下,看看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说完将千纸鹤交到了何斌的手中,何斌拿着千纸鹤便退出了帐篷。
……
翌日,当林瑾瑜在阳光中醒来时,只觉自己真是睡了一个舒坦的觉。她还没有起床紫英便掀帘进了帐,一进帐便朝林瑾瑜说道:“司仪大人,昨儿个晚上,东琳的皇后娘娘忽然生了急病,想着要见自己的儿媳妇,太子殿下便连夜命人将昭和公主送往逸都了。”
林瑾瑜眉头蹙了蹙,问道:“你是说白皇后生了病,怕自己见不到儿媳妇,所以命人将纳兰婉玉先送去逸都么?”
紫英点头道:“是的,司仪大人。”
林瑾瑜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却是一阵狂笑,想来昨儿个晚上是真出事了,而那南宫焰自是将事情给压了下来,还找了一个这么经典的理由,他没事就是这么诅咒他娘的么?
一想起纳兰婉玉半夜三更拿着千纸鹤偷偷跑去南宫焰的帐篷,林瑾瑜就止不住地想要发笑,纳兰婉玉昨儿个晚上定是瞧见什么精彩的东西了吧?
呵,这个女人,就她这般沉不住气,且将喜怒显于脸上,此去东琳,有的是她的苦头吃。
得了这么一个消息林瑾瑜自然心情舒爽,在接下来的十天的路程里,没有了纳兰婉玉来找茬,她的生活自是轻松而惬意了。
梳洗完毕之后林瑾瑜便掀帘出了帐篷,她朝下人用膳的地方走了过去,不一会儿便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不是铃铛又是谁呢?
前几天,她回了紫尧,听说铃铛好像病了一场,今日看她的脸色似乎仍旧有些苍白。
铃铛在见到林瑾瑜时,立在了原处没有上前,她的脸上飞扬跋扈的气息似乎少了许多,仿佛在一夜之间就变了个人似的,她眼眸微扬盯着林瑾瑜,问道:“那个千纸鹤真的可以许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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