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
瞧这什么样子?
梁霖看她两眼,出声:“晓晓,你跟我来一下。”
两人走到走廊边,梁霖眉头微拧,好一会儿才开口:“你跟卢诚到底怎么回事?”
梁晓说:“什么怎么回事?”
她还没从刚才的事情中缓过来。
“你今天一整天都跟他在一起?”
“嗯。”
“吵架了?”
梁晓看他。
梁霖说:“到公交站找人的时候,有个叫杨聪的说你们今天闹别扭了。”
梁晓点点头,“本来是,现在没事了。”
“那今晚怎么回事?”
“哥。”梁晓说,“我现在也不清楚,你等等,我再跟你说,好不好?”
梁霖看她一眼,索性说:“晓晓,卢诚这人当朋友没问题。但你们两个在一起不合适,我都没怎么弄明白,要说你主动去招惹人,我是不信的。是不是卢诚先追求你的?”
梁晓说:“跟这个没有关系……”
梁霖打断她:“你是我妹妹我还不知道你?我对卢诚没有意见,当朋友我很愿意,但你要是跟他过一辈子,事情就得弄清楚了,我听妈说,他人性子是不太好的,是吗?”
梁晓说:“你们怎么都提这个?他人好不好,我当然知道。”
梁霖皱眉,“我不是这个意思。”
梁晓心都还没落下,猛得这么一听,不自觉就大声了。她抿唇,“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相信我,这件事就让我自己做主,好吗?”
梁霖叹口气,“那今晚是怎么回事?”
梁晓低声说:“意外。”
电梯口传来何译的声音,梁霖说,“以后再说,先看看怎么处理。”
两个警察跟着何译到医院,梁晓过去的时候,他们正进病房里问话。梁晓不好进去,便问何译,“怎么说,找到人了吗?”
何译问:“什么人?”
梁晓心里已经有一点猜到了,说:“今晚抢劫打人的那三个人?”
何译手指抵着太阳穴揉了下,看着她:“今晚没有抢钱的,只有私人恩怨聚众报复的,警察已经去调监控了,但是估计会不了了之,怎么找?找不到。”
“为什么?”梁晓说,“那几个人都出刀子了,就算跟卢诚有关,可他们……”
何译说:“车内当事人都指认是找卢诚报复生事的,报警时候也是这么说。这件事卢诚是主因,他们都是受害人。”
梁晓愣住,喃喃道:“怎么会……”
房门打开,警察走出来,何译上前握手,“辛苦了。”
“应该的。”他们说,“派出所会全力找出滋事的三人,但起因是私人恩怨,所以找到最多拘留几天。至于卢诚,他情况特殊,我们就不予追究了。”
“谢谢。”何译送人出去。
梁晓心凉了一截。
梁霖拧眉,本来有话要说,可看她这样,最后还是咽下去了。他拍拍她肩膀,“赶紧回去换身衣服,你身上都是湿的,小心感冒。”
梁晓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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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进病房的时候卢诚正靠墙坐着,脸上乌青一块,嘴角肿着,看起来实在不好看。身上湿衣服换成病服,扔在一旁,手指无意识在旁边桌面上的烟盒上抓了下,估计是想抽烟,生生憋住了,旁边护士在给他挂水,正在挂吊瓶。
他瞥见梁晓,手连忙收回来。
梁晓装没看见。
护士挂好吊瓶,查看了下滴水情况,确认无事,推车要走。
梁晓忙问:“他没事吗?不用手术?”
“拍过片了,肋骨断了三根,没事,固定后自愈就可以。”
梁晓说:“那他怎么会吐血?”
护士看起来很年轻,带着口罩,露出的眼睛弯了下,似乎在笑:“掉了一颗牙齿,找个时间到医院做回去。”
“哦。”梁晓点头,“谢谢,那挂水是因为?”
“有点发烧,输个液好得快。”
“谢谢。”梁晓说。
“不用。”护士推车出去。
梁晓转头看向卢诚。
他肤色本就偏黑,人又高大,坐在床上,很是引人注目。旁边床位是个老人,正吃水果,牙齿也掉了几颗,模样看起来倒亲切得很,好心问梁晓,“你们这是怎么了?哪里断了?”
梁晓说:“是肋骨。”
“哦,那小事,年轻人,养几天就好了。”
梁晓点点头,走过去,站床前,看着卢诚:“你怎么不说?”
“说什么?”
她为刚才自己的失态而羞怯,还以为他伤到哪里了。
卢诚说:“我说了。是你自己太急,乱以为。”
梁晓脸热。
卢诚似乎很不习惯护士让换下的衣服,他扯了下袖子,拉她的手,“再说了,我受伤总是没错吧?”
梁晓只好装作刚才傻愣愣的人不是她,问:“那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胸口有点疼。”
“胸口?”梁晓说,“哪里?”
卢诚拉她过来,抓着她的手往胸口贴,“这。”
梁晓伸手要缩回,“有人呢……”
卢诚挑眉,“看自己对象哪里疼也要人管不成?”
梁晓说:“肋骨断了也不是小事,你还是要注意点。”
卢诚反问:“你帮我养吗?”
梁晓今晚一颗心到现在都还悬着没放下,没心思跟他插科打诨,正要问什么,门口传来敲门声,“卢诚是在这儿吧?”
“是。”梁晓缩回手,回头。
门口站着一个女人,长得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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