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凌峰一早被皇后与玉玲珑唤醒,在她们侍候之下梳洗过后,精神焕发,匆匆赶
金銮殿上。群臣山呼万岁行过大礼后。凌峰提起处置女真一族的事,群臣唯唯诺诺,你望我我望你的。
凌峰便朗声道:“徐将军不日就班师回朝,女真族叛乱已经得以平息,难道你们都没有一点建议吗?”
宰相林振亮最终站出来,道:“回皇上,女真一族长年生活在关外,为我大明朝镇守边疆,只是努尔和受蒙古人诱惑,不识时务,以下犯上。臣以为努尔和一族应受到重罚,按律该当诛灭九族,但努尔和一族在女真族响甚大,而且直接参与反叛的只是努尔和,其余部落都只是受其蒙蔽,未曾直接参与努尔和谋逆之举,臣以为可以从轻发落,将努尔和一族削爵夺职贬为庶民,家产悉数充公,以此作为惩罚,饶过其满门老小一命。”
凌峰听完,道:“宰相的建议,众卿以为如何?”
文武百官听了,发出一阵嗡点嗡之声,人人各怀心思,因处置女真族牵连朝局太大,谁也不敢轻易出声。
过了一会儿,“怎么?众卿没人有意见吗?”凌峰慢悠悠道,再要没有人吱声,他就自个儿拍板了。
新任刑部代尚童贯大步出列,走到殿心,躬身道:“启奏皇上,谋逆乃十恶不赦之罪,按律该当诛灭九族,若不明正典刑,不足以警示,以儆效尤!臣请皇上莫存妇人之仁,将女真努尔和一族依律诛杀。”
话音一落,群臣零星星响起一些附议之声。凌峰不置可否。
大学士李昌荣出列道:“启奏皇上,事出有因,不可一概而论,努尔和虽然是反叛朝廷,但是株连之刑不宜太过,以伤,再者女真一族远在关外,实在不便于管理,臣认为对外藩部落,朝廷已经恩威并重,感化他们,让他们沐浴圣恩,微臣请到胆皇上圣心宽仁,从轻发落。”
这回群臣议之声多了些。看来慈悲之心的人还是不在少数。
“杨爱卿以为如何?”凌峰问道。
杨辉没想到皇帝会问自己。沉吟一番,道:“微臣以为宰相的建议极为妥当,既严峻刑法,又给他们一族留了一条活路。臣请皇上开一面,努尔和已经死了,对其亲属和部落,只需夺爵贬为庶民即可,不要赶尽杀绝,以免女真族再一次造反。”
凌峰道:“很好,那朕就以的恩威来感召他们。在京城找一府邸,安置努尔和亲属部落及反叛的女真族各首领,由朝廷发饷银,未经朕的允许,他们不允许离开京城。其余依照杨爱卿之议,贬为庶民。众卿可有异议?”
“吾皇圣明!”宰相带头当先高呼道。群臣多表赞同,没想到皇帝这一招更厉害,一来可以让人看到大明皇帝的宽容,就算努尔和造反,他的家人也不会受到牵扯,反而可以进京享福。可是不能离京一步,其实等同将这些女真族的首领全部软禁起来,隔离了他们跟关外的联系,断绝关外女真族造反的可能。
“即日起,关外设立行省,并派出驻军,驻军事宜由徐将军安排,关外省由朝廷委派官员管理,具体作事宜,由户部和礼部办。”
“臣领旨!”户部尚礼部尚列领旨说道。
“下面,朕要宣布一件大事。”凌峰高声朗朗道,威严的目光在大殿扫过一圈,群臣屏息以待,金銮殿内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朕昨晚做了一个大吉之梦,梦见太祖皇帝托梦给朕……”凌峰说到这里,两手高高抬起向虚空一抱拳,满脸庄严肃穆,群臣无人敢等闲视之。续道:“太祖皇帝说朕是我朝命定的兴盛之主,祖宗在灵,特以重宝赐于朕,助朕成就大业,因此朕以为泰山封禅之事不宜推迟。等到泰山封禅的时候,祖宗所赐重宝便会出现于世。”
群臣听得面面相觑,人人脸上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惊骇之色,半晌作声不得。
凌峰这番话半真半假,既然不便告诉他们真实原因,就杜撰出一些充满神秘色彩的东西,反正老百姓都是普遍迷信,越是神神怪怪的事物,他们就越容易产生敬畏之情——尤其发生在号称上子的皇帝身上。
这件事对文武百官来说太过意外,众臣发出一阵嗡嗡低语之声,人群不知哪个高呼一声:“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祥瑞,此乃我朝兴盛之兆,社稷之福!”
众臣一听,谁也不甘人后,纷纷附和贺喜,一时间吉祥话如潮,歌功谀词泛滥,大殿片欢声笑语,仿佛当真国泰民安了一样。
凌峰肚里暗笑,这些个高官重臣正经本事没多少,说到歌功颂德拍马屁,那是不放过任何机会。不过也好,如此一来,在这等气氛下,有人想反对也不敢说口了,要是说出一句晦气话,那才是大煞风景,没的惹人嫌恶。
群臣祝贺了好一番工夫,声音方才渐渐低了下来,丞相出列道:“启禀皇上,封禅非同小可,卤簿车驾,恐非短时之内所能备妥。现在乃隆冬季节,臣以为最佳的封禅日期,还是明年三月,不如挑选个黄道吉日,再行南巡泰山。”
凌峰道:“准。登泰山之颠祭祖祭仪式隆重,请京城朝有王爷们、侯爷们、及三品以上大员随朕前往泰山,谁也不许借故推迟不去,返京之后人人皆有封赏。”他心下悄悄转动着不可告人的杀机。
群臣们面色各异,稍稍议论一下,大将军林建成出言道:“启禀皇上,朝廷高官全部随皇上南巡,那朝廷大事由谁来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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