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说是和离了,也不知道张先生有没有计较呢。”
她说起阿娇来,刘建先是一愣,继而却不免真心笑起来:“还真当我是色中饿鬼呢?”陈孺子自然连声说不是,却又等待着刘建的后话。
女人,还真是麻烦。宠她几分,便以为能骑在他头上了。刘建见了陈孺子的眼神,心中不耐却也没有发火只淡淡道:“睡吧。明天看顾好张博达的姊妹,张博达我还有用。”
陈孺子见他微微不快,自然不会再问。便小意服侍着他洗漱睡下,只是经她一提。刘建心中却又想起黄昏时那一眼,的确是惊艳夺目。
美人一笑勾魂夺魄,直教人心猿意马。
张博达这个姊妹虽说还不如身边侍女美艳,这周身气质却是雍容大方。绝非小门小户能养就得。他们姐弟只怕还真同留侯有什么关联,现在既入了他手,便走脱不了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是大年初一,虽说等同于囚禁在了刘建府上。阿娇却也心情很好,起的很早不说,又赏了来伺候的花影。
接连两天一去就有赏钱拿,花影也是喜不自胜。问过了阿娇爱吃的,亲自往厨下却要用食盒提回来。
用过了早饭便该饮年酒了,张博达同阿娇相处久了知道她素来重视,便来了她房中。
正是阳光乍露之时,张博达当先喝了酒,其后才是阿娇同竹歌。
汉时年酒不以长幼尊卑为序,而是从年纪最小的喝起。意为着年少之人喝过年酒便长了一岁,值得一贺。而年长之人却是又老了一岁,不值得庆贺。
几个人刚喝完年酒不一会,便听得外面鞭炮声响起。噼里啪啦,热热闹闹,喜气洋洋。只是此刻雪舞不在,是个遗憾了。
喝过年酒,张博达被刘建身边的人叫走。
阿娇送他出雪花炸的四溅。侍女们都捂着耳朵,彼此高喊着才能说话。
元光六年了,又是一年过去了,没想到今年会是在刘建府上过年。
命运还真是奇妙,就好像从前历史书上学到汉武帝时老师不过顺口带一句金屋藏娇也就完了。电视中的陈皇后也是刁蛮任性,仗着自己有拥立之功便眼睛里面容不得人了。
只有她那个时候心间便浮过淡淡疑问:说坏的就一定是坏的吗?你们见过她吗?了解她吗?
却没有想到心脏病发作后再睁眼,她便成了她。
阿娇站在廊下,一时间感慨万千。
陈儒子从那头走来远远便见着阿娇站着,便走上前却在鞭炮声中高声问道:“妹妹昨日歇的还吗?还习惯吗?”
阿娇微微点头,侧过身子作势把她往里让。待进了屋中,鞭炮声略小才好说话。
“太子一上午都得祭祖,虽说不在江都国,但总是我们对祖宗的孝心嘛。妹妹,你说对吧?”陈孺子坐在矮枰上轻轻说道。
汉以孝治天下,阿娇自然只能点头说是。陈孺子待她点头后便一脸温厚体贴地道:“却不知妹妹祭祖过没有?”
阿娇自然只有摇头的,陈孺子听了这话便道:“是我考虑不周,一会便叫人把祭祀用品给妹妹送来。年节下,怎么能不祭祖呢?”
阿娇虽然摸不准她的意思,却也知道她平白无故定有所图便摇头婉拒了。
陈孺子见她这样,便接着劝道:“妹妹在我们府上,不必见外。太子昨日还特意叮嘱我要精心着呢,万万不可薄待了妹妹。”
阿娇听了这话便笑道:“多谢太子同孺子好意,本不该拒……”她说道这里,脸渐渐沉下来,满面悲戚低声道:“……只是……唉……”
她说着就几乎要哭出来,竹歌忙上前歉意地小声解释道:“还请孺子见谅,我们女士……”
竹歌说到这里也是有些哽咽,一时间主仆两个都几乎说不出啊话来。
明明是来打听底细的,却弄得好像大年节来欺负人的。陈孺子心中有些暗火,却也不好逼人太甚。只得起身告辞道:“妹妹既有难言之隐,便不说罢了。”
阿娇便哽咽强笑道:“孺子说哪里话?您也是好心,只是……”她到底落下了两行清泪,又赶紧拭干。彼时正送至门外。这般模样叫人看了,更像是陈孺子仗势欺人欺负了她。
陈孺子一口银牙几乎咬碎,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走了,临走前还撑着笑脸说缺什么尽管提。
两个人倒都很有默契地一个没有提要走,一个没有提送客。似乎已经默认了阿娇要在府上继续住下去,待送走了陈孺子进了房,阿娇才收起泪珠满眼沉思。
陈孺子这是怀疑什么?
怀疑张博达的身份?
还以为他这个“姐姐”是好套话的吧,阿娇不觉轻轻嗤笑了一声。
看来还是张博达露的几手引起了刘建的注意,以凡人而窥天机。这普天之下,也就只有留侯能有这个本事。
只是他们就算影影绰绰猜着些什么,也是不可能查到什么的。张博达根本没有上家谱,张氏族谱上自然也没有他。至于她这个姐姐张娇自然也是没有的,就让他们查去。
此后几天,张博达竟连到她房中说话的时间都没有。阿娇问起了几回,陈孺子只说是陪太子忙着。阿娇便哦了一声再不多问,倒叫陈孺子一肚子的后招没处使。
阿娇心里明白这是为了防止她和张博达串供,却一点不担心。张博达人又不傻,知道无法和她达成共识的情况下自然是也往悲情调子上去。
陈孺子见她竟安心住下来,更是摸不准她的虚实。刘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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