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凑凑,脸上浮现出那种丈母娘看女婿的欢喜,朝我竖起大拇指来,
“小姑娘眼光厉害的,辣手的!这个男人可不一般,一看就和那帮粗糙的老美不一样,有种欧洲人的精致。
我以后要好好教育办公室里那帮姑娘们,找人的时候眼睛要擦擦亮,像我们猫咪这样才算是值回票价了!”
我不客气地朝他翻了个白眼,“这个么,你就不要去毒害无知少女了!很多时候,太刻意地去找一样东西,反而找不着,人生还是水到渠成的好。
就像桌上放着一本书,你去翻书找半天,每一页都仔细看了,还是没找着,为什么?因为那个答案在书的背面呵,你不拿起来,怎么看得到?”
老虎的眼里现出一丝惊诧来,随即又转成欣慰,“不得了了,几年不见,成人生导师啦!留学果然没白去,我当年的确没看错人!”
我们挤眉弄眼又说又笑的,henry在一旁奇怪地看着,我把老虎的话翻译给他听,他疑惑地问了一句,“说我像欧洲人是讽刺还是恭维?”
“当然是说你好了,申市以前有一阶段是被西方瓜分的殖民地,普遍觉得美国人粗旷,而欧洲人有贵族气质,这是在恭维你呢!”
他皱皱眉,无奈地摇摇头,“哪有什么统一的所谓美国人的定义?每个国家都有不同层次的人,不能以偏概全。
你原来在中国的时候看到过几个正经传统的美国人了?凭什么说欧洲人就比美国人有贵族气质?这个纯属偏见!”
他又瞄向我,“别忘了,你现在也是美国人了!”
说到这里,我一下子想起来几个月前那趟苏格兰之行,于是就把在火车上的那个苏格兰人闹误会的事告诉老虎。
他听完了倒是拍着手胜利般地欢呼,“你看你看,这不是正印证了我说的?连人家欧洲人都觉得他像英国人,可见兄弟我的眼光跟国际接轨呀!”
出得门来,henry一看四周这复古情调的建筑,迫不及待掏出相机就自顾自拍了起来。
我和莫俊虎一路跟着顺便聊聊天。他远远地ry,神秘兮兮地凑近了我,轻声说,“有人托我带句话。”
我心不在焉地应了句,“哦?”
“人家问,既然回了申市,要不要跟他见个面?”
我有一瞬间的失神,心里却渐渐清晰地意识到他口中的“人家”是谁。
一时方寸大乱,竟不知如何应答。好半天才抬头询问地看着他,他点点头,“电话号码还是原来的,没变过。”
我犹豫了几秒钟,顺口道,“不是去年电话号码都升级了么?新的号码我不知道。”
我听到老虎笑出声来,“呵呵,涂小米说电话升了级她就没法推算出新号码来,这么蹩脚的借口谁信哪?
整个申市,涂小姐想要知道哪个人的电话,只管招呼兄弟们,不出一天的工夫那号码就能到她手里,我没说错吧?”
我眯起眼恶狠狠地盯了他一眼,“老虎,你这哪里是带话啊这是惟恐天下不乱吧?”
他倒耸耸肩,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哪有的事?不关我的事啊!我真的只是个中间带话的,现在话带到我的任务就此完成。
再说了,这几年人家出来聚会时身边还是经常带着个把女人的,认不认真就两说了,守身如玉是断然不可能。
这回知道你结婚了,只是要求见个面,也未必就是重拾旧爱的意思,你执意避而不见岂不是反而显得多心?
算了,我不多说,见不见完全由你自己决定,想好了给我个回话,我好去兄弟那里交账,好吧?”
我竟然一时语塞,接不上话来。
☆、r19_2
过了两天,到亲戚家去拜访的路上,计划着去det在附近的新办公室坐一坐。
前几日跟r在外面吃饭的时候,我才获知不过几年的功夫,det在申市的办事处已经被分公司取代,
原来四十人的小团体俨然成了二百多人的编制,办公室也从西郊搬到了春申商城后面新建起来的办公大楼。
er和dy早已在去年我结婚之时,托人带来过礼物。我特意打电话回去致谢时,他们只在那头一叠声地催,
“快点拿了绿卡赶紧把henry带回来看看,老同事们都好奇死了,哪方的妖怪,居然这么快搞定了你这么作的小姑娘!”
而那个饭局上,师兄的言谈举止间是再也藏不住的春风得意,再三追问之下,dy才笑呵呵地打趣道,
“这是好事,有什么不好说的?你自己不好意思,我来讲!”
半年前的一次季度会议上,原来的申市总经理谢宏在公司发展方向上的议题跟亚洲区的大头起了冲突。
具体情形没人说得清,只知道他从会议室摔门而出的同时,公司通过e宣布他主动辞职。
最初在公司的那一批人,早已是留学的留学,移民的移民,一时之间,哪儿去找一个能担大梁熟悉所有客户的人来主持大局?
er从担任技术总监而后转到市场部的背景,一下子就被上头看中,所以隔夜之间被任命为代理总经理。半年已过,最近居然已经开始讨论转正一事了。
我欢呼雀跃地拍着桌子朝他喊,“师兄你真本事,我下次要是打算海归,你可跑不掉!”
“那是那是,一句话的事,分分秒秒,什么时候想回来都行,我正愁身边没几个忠心耿耿的人呢,呵呵!”er简直笑的合不拢嘴。
er和dy从来英文底子都不错,和hen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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