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犯了天条,那才是真正的害了她。”
“可是……可是若是有一天你为了救我而被圈禁,我却在之后忘了你,等有一天我想起来了,定是会悔得想把自己捏死!”
“若真有那一天,你便别想起我了。”陌溪道,“那时我最大的心愿定是让你过得好好的,既然你已经好好的活着了,便不必再忆起我,徒增伤悲。长渊……约莫也是这般打算的。所以他才那般心甘情愿的回到万天之墟。”
“司命现在真的算好好活着吗?”三生蹙眉道,“你瞅她今日画的那幅画……”
“三生,怎样才算好好活着?”
三生被问得怔住,怎样才算好?是不顾性命的去拯救自己的爱人,还是坦然的相忘于江湖?自我囚禁亦或自我放逐?
这个因人而异的问题三生答不出来,她只好弱弱道:“她不过是想和他在一起罢了……”话音末,不知是勾起了什么伤心往事,三生一声哽咽竟落下一滴泪来。
泪珠打在陌溪手背上,陌溪浑身一僵,霎时便怔了神。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三生便止住了泪,恼怒道:“你就不知道抱抱我安慰几声!”
陌溪颇感头疼的揉了揉脑袋:“最近……你的情绪越来越让人难以捉摸。”
“是吗?”三生呼了呼鼻子,毫不客气的将鼻涕擦在了陌溪的衣袖上,“我想约莫是有了身孕的缘故吧。”
“唔。”陌溪点头赞同,忽然他浑身又是一震,猛的抬头望向三生,“方才……你说什么?”
“身孕啊,之前我没与你说么?”
“……”
“啊,原来我忘了啊。”三生拍了拍肚皮道,“我要下崽了,不过不知道是块石头还是人呐……”
☆、第五十二章.不过如此
这一夜,陌溪一宿未眠。他坐在床边将三生的睡颜看了一整晚。
与他一同失眠的还有在星光梅林中司命。
她不认识尔笙和长渊,但是书中所记录的那些似曾相识的情景都深深的触动着她的心弦。书里的记载都十分简洁,没有过多的修饰和华丽的词汇,但偏偏就是这么直白的言词描绘出的一个故事,却让她像个傻子一样跟着书里的人一起欢笑一起哀伤。
一页一页的翻阅,看到最后一页书写着字的地方,司命僵住了手指——
“长渊再入万天之墟,尔笙归位,重掌司命之职。”
重掌司命之职……
司命?
她恍然了悟,随即白了脸色。
她不敢置信的将书又翻到了开篇那一页,又重新逐字逐句的研读起来。
命簿绝对不会是假的,司命确定了自己定是丢失掉了一些重要的回忆。然而,她丢失的记忆或许不只是这下界的这一生那么简单,比如说,她喝了那么多琼池的酒,醉酒之后是怎么突然醒来的,又是怎么来了兴趣要写这个命格的?再比如说,她为什么想要让“天地龙回”,尔笙与长渊相识在裤腰带没节操的掉落之下,但是‘司命’在那之前又是如何与书中的长渊相识的?
需要她研究和解答的谜团实在是太多……
翌日清晨,天尚未亮全,长胜天便异常忙碌起来,数位天宫医官被请进了战神府邸,热热闹闹的折腾了一上午,没多久整个天界便知道了陌溪神君的妻子有喜的事。
到了中午前来拜贺的各位仙官便驾云而来,一时间,在十里梅林外黑压压的挤了不少人,众人皆提着礼物喜气的来道贺,顺道奉承一番战神威武。
这样的氛围下,全然没人注意到初醒的司命星君形容苍白,神色沉凝的自十里梅林中奔而出。
她的模样与长胜天这一片喜庆格格不。司命一路向天宫疾步而去,然而当她终于奔至天宫门前高高的云梯之下她却顿住了脚步。
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司命想,她不该如此莽撞。若是天帝有心要瞒她,不管她再怎么问都是问不出结果的。其实不管天帝再怎么回答,她心里也已经有了一件必须要去做的事情。她现在最需要的,是个完整的计划……
心思一转,司命转身便回了钦天殿。
接下来的日子她把自己关在了钦天殿中。有些听说她大醉已醒的神仙前来探望,都无一例外的吃了闭门羹。天界谣传司命星君定是在与那勾引天帝的小狐仙置气,闭门不出为了哄天帝去看她。
众仙暗自偷笑,等着看司命又在天帝那里吃瘪。毕竟数千年来,这种事上演了太多次。
然而出乎大家意料的是,五天之后数箱挂着红丝绸的聘礼竟从天宫抬到了钦天殿门口。喜庆的锁啦和锣鼓在钦天殿前响了整整一天。第六日清晨,司命终是肯开了门。
她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衣裳,素着脸,半点不施脂粉,头上竟然还配着一朵白花,比之门口喜庆的提亲队伍,她更像是在吊丧。
天宫来的仙人被她这身装束弄得有些尴尬。司命面色冷冷的,也没觉得自己如此装扮有哪里不妥,她扫过所有人的脸,最后目光停在了装着聘礼的黑色大木箱之上,她勾了勾唇角,表情带着些嘲讽:“还真像一具棺椁。帝君这是想埋了我啊……”
锁啦与锣鼓的声音彻底停了下来,大家面面相觑的看了一阵,不知她说这话到底是何意。
“怎能拂了帝君的心意,东西我收了,现在便登门道谢去。”言罢,也不顾众人七嘴八舌的吼着‘于礼不符’她一挥袖驾云而起,刹那便不见了身影。
到了天宫,司命踏步上了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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