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上世纪60年代的事,女性内衣主要是背心、汗衫之类,少量的乳罩。对于大多数女性来说,穿汗衫、背心就是她们的选择,谈不上什么对胸前的肉疙瘩进行保护。突出了胸部曲线、rǔ_fáng轮廓,就会被社会视为丑行、资产阶级意识,处处受鄙视。用束胸布严严实实地裹着,约束它的生长。到商店里卖乳罩,还小心翼翼捏着鼻子说话,生怕别人发现,那神色就像现在的女孩子去药店买避孕套一样羞涩。
像冯冬梅这样大队干部的女儿,能有机会穿好一点的背心,偶尔穿一穿裙子,已经是很优越的了,至于乳罩什么的,似乎她连看都没看过。平时里就是一件贴身的背心裹着胸部的神秘。
杨磊落把手伸进她的背心里,就自然摸到了她的嫩嫩的rǔ_fáng。冯冬梅没想到杨磊落会这样野蛮,先前在她睡着的时候偷摸了也就罢了,可是在她醒着的时候,却又冷不防把手伸进来,她有些措不及防,而且,一阵陌生的很躁动又舒服的酥痒,像电流一般击穿了她的神经,大脑一片空白,竟然红着脸被他揉摸着。
杨磊落一只手搂着她的脖子,一只手在她的背心里轮番揉摸着她的两个嫩乳,但激荡的心绪让他似乎还不满足,竟然将嘴唇凑上了她的美妙嘴唇,火热地亲吻起来。
冯冬梅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激荡给魔法般地捆绑了,一种新奇的陌生的渴望让她没有做出任何决绝,任凭他抚摸着亲吻着,不一会,她的胳膊也不自觉地勾住了他的脖子,投入到由被动到主动的求索中去。这是两个人第一次亲吻,也是杨磊落第一次摸到她的rǔ_fáng。
就在这时,门外似乎响起了脚步声,还有开外房门的声音。冯冬梅急忙推开杨磊落,慌乱地整理被她掀开的背心,又理着头发。杨磊落也紧张地坐到离她很远的炕沿边去了,两个人都紧张地望着房门。
房门了,冯冬梅的娘刘桂琴走进来。她是个不到四十岁的女人,模样俊秀,和冯冬梅有相像的地方。刘桂琴见是杨磊落在家里,也没啥奇怪的,两个孩子整天在一起,她只奇怪今天他们放学这样早,就对杨磊落笑了笑说:“大磊啊?你们今天咋这么早就回来了呢?”
杨磊落急忙起身,有些紧张地说:“婶子,我们学校老师学习去了,就早放学了!队里也这么早就住工了?”
刘桂琴似乎没注意两个人的慌乱表情,就说:“没住工呢,我是先回来一会儿,家里的那头猪没饲料了,我想去碾房里去碾点苞米!”说着,她又急忙转身出去了。或许两个孩子在一起相处,刘桂琴是乐意的,她还唯恐两个孩子不和睦,将来不能成为夫妻呢。
刘桂琴拿了簸箕和扫帚,背起半袋玉米,就出门去了。
冯冬梅扭头透过窗户看着娘走出了院门,她才回过头来,这个时候,她突然想起先前还和杨磊落生着气的,因为杨磊落和楚二丫在一起的那件事儿,小脸就立刻沉下来,问道:“你不是在和楚二丫在一起吗?干嘛还来找我?”
杨磊落还以为经过先前的那一阵子从未有过的亲密,那件事已经被消化了呢,没想到她还没有忘记,就苦着脸说:“我们在一起,可是也没干啥啊,我们是在谈正经事儿啊!”
冯冬梅当然听到了杨磊落和楚二丫的说话内容,也觉得没啥太出格的,但她还是不能接受他们两个经常接触,就说:“那也是正经事啊?她嫁不嫁孙大包的,找你说啥?你是她什么人?你那意思还不想让她嫁给别人呗,你想娶她咋地?”
“冬梅,你咋一说话就这样歪呢?我啥时候有想娶她的意思了?我们从小都是一起长大的,她来我家村们,说点什么,有啥大惊小怪的啊?”
“那她为啥不去别人家窜门,单单去你家窜门,就找你说她的私密事儿?我咋一去你家就遇见她在呢?你们接触该有多频繁?你能说这很正常吗?”冯冬梅质问的似乎也有理有据的,昨天她找杨磊落遇见楚二丫借书,今天又遇见她说婚事,那么自己没有遇见的时候,他们是不是经常在一起?
杨磊落当然也有他辩解的理由,说:“楚二丫她想去你家,可是你会搭理她吗?像她这样成分的人,去你们那些贫下中农的家里,都不如去个狗那样待见,你们根本不拿她们当人!”
“凭啥拿她们当人?她是坏分子的女儿,是四类崽子,是我们的阶级敌人,我们会和阶级敌人同流合污?”十六岁的少女,说这话的神色倒像是个爱憎分明的革命斗士一样。
杨磊落简直是拿她无奈,说:“你咋总把大人这一套挂在嘴上啊?她们虽然是四类分子,但他们也和我们是一样的人,我和楚二丫的接触,是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和你所说的阶级是不沾边儿的!”
“怎么不沾边儿了?那是两个对立的阶级,能融合到一起吗?亏你还是大队支书的儿子呢,一点阶级觉悟都没有。在这一点上,那个曲勇都比你讲原则,你看他总喜欢招惹女孩子,可他从来不去搭理那些坏分子家的闺女!”
杨磊落听她竟然赞赏起曲勇来,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儿,有些发火地说道:“看来,你挺欣赏曲勇了?你们之间真有志同道合的地方,难怪他总缠着你呢。既然你觉得他有阶级觉悟,你们又有共同语言,那你就找他去好了!”
冯冬梅见杨磊落生气了,自觉不该提曲勇,就急忙缓和语气说:“谁说我欣赏他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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