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七八天前,崔花花的婴儿整夜哭闹不止,身为村医的公爹杨万吉给孩子检查了很久也没检查出啥病]后来邻居冯四海的媳妇给崔花花出了个主意,建议他去找屯里的董大神给看看“外科”(就是冲着鬼魂的邪病)。崔花花不得不信,就瞒着着大伯哥一家人,抱着孩子偷偷去找董大神看了。
董大神借着仙气给看了一阵子,就说是冲着孩子死去的父亲杨北生了,说是杨北生是想要孩子去和他作伴。这可吓坏了崔花花,恳求大神给想个“破法”。大神掐算了一阵子,说这不难,只要给孩子扎个纸草糊的替身,去杨北生的坟前烧了,就可以破解了。
崔花花当然照办,就花钱让大神给扎了个孩子的替身。这天中午,家里又没有别人,趁着孩子睡觉的机会,崔花花让隔壁的冯四海老婆给看一会儿,她就拿着那个替身和一把铁锹,就去了死鬼男人的坟地。
杨家的坟地在半里地以外的西山坡上,那里面埋的不仅仅是杨家的坟茔,还有屯子里其他人家的坟茔,坟地四周是树木和庄稼地。杨北生是去年冬天被雷管炸死的,到现在入土也就半年多,坟茔上的蒿草都是今年春天新长出来的,黄土的痕迹还很明显。
伫立在死去丈夫的坟前,崔花花顿时伤情百转,泪流满面。她思念男人又悲戚自己的命如此苦,婚后一年多,孩子还没出生,男人就意外去离她而去了。多少次梦里她还重温着和男人一起度过的那些短暂的恩爱时光。
崔花花伤心地哭着,脑海里不可抑制地浮现着有关男人的一些片段往事
生产队的院子里。
“喂,那个新来的女社员,你过来,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崔花花!”
“呵呵,崔花花?这名字和你的人一样美丽啊!真的像一朵花儿啊!你就是新搬来的崔德的女儿吧?今天是第一天上工?”
“嗯哪,我是第一天上工,我是来报道的,我要参加生产队的劳动,挣工分!”
“那好啊,你今天就和二组的妇女去西山割黄豆吧,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劳动!”
“你是谁啊?我干嘛要听你的啊?”
“呵呵?原来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啊?那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杨北生,是夹皮沟二队的队长,这回你知道了吧?”
“啊?你就是队长啊?”
“咋了?难道我不像队长吗?”
“队长不是信二嘎子吗?”
“信二嘎子是副队长,怎么了?他说他是队长了?”
“我是说你才多大啊,就当队长了?”
“难道队长还有年龄限制吗?我多大也比你大4你这态度,好像有点不服气似地呢?”
“没有啊是人家还不知道你是队长吗!这回知道了”
半年以后的月月河边。
“北生,昨天信二嘎子托人去我家提亲了,他要娶我!我今天找你商量商量!”
“你想嫁给谁,是你自己说了算,你想嫁给信二嘎子,我也没权利不让你嫁!”
“我要是想嫁给他,那我还找你说干嘛?”
“你不想嫁,那就明确拒绝就好了,这有什么难的?”
“可是,人家媒人不和我说啊,是向我父母提亲的,我父母又不知道我和你好上了,说不定会答应人家呢!”
“你为啥不和你父母说呢?你把我们的事和你父母说了,难道你父母还能不愿意吗?”
“就算是我父母愿意,那也不能我们上杆子托媒人啊,哪有女方家托媒人的啊?你要是真的想娶我,那就也托媒人去和我父母说啊!”
“那好吧,明天我就托媒人去你家,这回你该放心了吧?”
“你要找个有分量的媒人啊,不然的话还说不成呢。你知道信二嘎子托的媒人是谁吗?”
“是谁啊?”
“是大队长曲海山,我父母会听他的话的,我们来夹皮沟落户,都是曲海山给安置的,你会知道吧?所以你要眷啊!”
“切,曲海山有啥了不起的啊,我明天就让我大哥去你家提亲,我大哥是支书,还比曲海山大一级呢,看你父母答应谁?再者说了,你的婚事干嘛你父母说了算啊,又不是旧社会了!”
洞房之夜。
“花花,你今夜已经是我媳妇了,干嘛睡觉还不脱衣服?你不至于那么害羞吧?”
“人家哪里是害羞,是害怕啊!”
“怕什么?姑娘总会做女人的,那是很快乐的事儿,过了今夜你就知道做女人的好滋味了!”
“人家既然嫁给你了,还怕什么做女人啊?我是不能让你今晚动我的,我身上正来例假呢!我娘说了,女人来例假是不能让男人做那事儿的!”
“啊?哪有这么巧的事啊?偏偏赶上这几天来例假?这不是折磨人吗?”
“我有什么办法?谁让你选的日子好了!怪不得我的,但这也不错,这叫三喜临门啊!”
“那我怎么办?”
“忍着呗,我身上已经来四五天了,说不定明天就走了呢,嘻嘻,好饭不怕晚嘛!”
初冬的一个夜晚。
“北生,今晚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了,再要就得生完孩子满月以后了!”
“为啥啊?那要多久啊?”
“我娘说了,女人怀孩子的最后一个月,不能让男人上身的,那样会弄坏孩子的。我再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了,不能再让你上了!”
“你娘说的就是真理啊?我咋没听说呢?要两个月以后再能要啊,我忍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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