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磊落为了准确判断她娘是不是真的得了病,就不得已嗫嚅着问:“二丫我问你一件事!有人说你妈妈和曲海山好上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楚二丫脸红的像红纸,低垂着头,手使劲地揉着一角,高高的胸脯起伏着,好久才鼓起勇气,说:“是真的我都亲眼看见过,当时我恨死我妈妈了,可是她向我解释说,她这样是迫不得已的,是为了保护我爸爸,不然,我爸爸早晚会被折磨死的!”
杨磊落似乎能理解她妈妈夏兰的不贞洁,曲海山这个恶魔,总是利用他手中的权利在玩弄女人,尤其是那些他们“专政”的阶级敌人的女人们。他亲眼目睹着那些四类分子是怎样连狗都不如地活着,曲老田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这样的肆虐的“专政”,他是难以吃得消的,他的女人为了保护他不被整死,用自己的身体去喂食曲海山这样的狼,也是无可奈何的。杨磊落急忙解释说:“二丫,我不是想知道你家的私事儿,我是想知道你娘的病是怎么得的,这回我明白了,你娘的蚕定是曲海山传染的,据说咱们屯子的这种病很多是与他有关的!”
“我知道我妈妈原本不是那样的女人,她是为了我爸爸才和曲海山那样的,可是最近,我发现我妈妈的可怕变化,见到曲海山竟然很主动的样子,那样的眼神简直让我羞愧!”楚二丫一副无地自容的样子。她回忆着自己的娘当着自己面就和曲海山眉来眼去的浪荡,心里就想呕吐。
杨磊落善解地安慰她说:“这就是因为你娘得了那种病,得了那种病的女人都是那样不能自我控制!”杨磊落突然有了一个义气的想法:如果自己能得到爷爷的药方,也要把楚二丫娘的病治好了,因为这个女人本质不是浪荡的女人。
就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房门开了,小婶崔花花的好看面孔探进来,她先是对楚二丫一笑:“我还是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二丫啊!”然后又看着杨磊落,问:“大磊,你今天咋回来这么早啊?”
“小婶,我们学校老师都学习去了,我们早放学了!”杨磊落赶紧回答,那个时候,他和小婶温热的目光相遇了,心里一阵莫名的涌动。
崔花花只“哦”了一声,就说:“你们聊吧,我去看孩子去了!”之后她就回东屋去了。
望着崔花花离去了,楚二丫发自内心地说:“大磊,你家小婶可真好,对人是那样的和善!”她这是有感而发,像杨家这样门庭的人,能对她这样一个四类分子的女儿这样友善,真的是很感动。
“那是啊,我小婶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了!”杨磊落说起小婶,就无限温暖自豪。
楚二丫主要是来和杨磊落说她自己的闹心事的,隔了一会,她有接着先前被崔花花打断了的那个话茬,说:“大磊,这回你明白我妈妈为啥听曲海山的了吧?我妈妈虽说不是心理愿意把我嫁给孙大包的,可是曲海山却一直跟她说,保证丫头嫁给孙大包不会受屈的,他可以打包票,我妈妈也就听他的了!”
“就算是他们都同意,只要你自己不愿意,谁也没权利强迫你啊,关键看你的想法了!”
“我要是同意的话,还至于这样闹心了吗?”楚二丫不知道为啥突然很委屈起来,她低着头黯淡了好久,又抬眼看着杨磊落,试探着说,“大磊,我想让你帮我想想办法能不能求你爹他去和曲海山说说,不要让曲海山管这事了”
杨磊落皱着眉头想了一会,说:“这个好像够呛,我爹他和曲海山一直是死对头,曲海山什么事都是和我爹拧着干的,他绝对不会听我爹的!”
楚二丫一阵大失所望,悲戚着语调说:“那就算了,看来没有谁可以帮到我了,只能自己扛一天算一天了,实在扛不淄嫁给孙大包算了!”说话间,她偷眼看着杨磊落。
杨磊落心里莫名地揪紧了一下,他沉思着,说:“二丫,虽然我求我爹去帮你,不一定管用,但抽空我还是愿意去找我爹试试的,但你不要指望这个!”
就在这时,房门又开了,冯冬梅的冷飕飕的面孔出现在屋门口。冯冬梅的小脸虽然冷冷的阴阴的,但她的眼神里去满含猜疑和醋意,她背着手站在门口,长着声音,说:“看来,我来的又不是时候了,把你们又打扰了!”
杨磊落顿时惶恐起来,急忙解释说:“冬梅,我们在谈正事儿呢,打扰什么啊?”
“是啊,你们是谈正事儿呢,是在谈婚事吧?”显然冯冬梅已经听到谈话的内容了。
杨磊落唯恐她误解什么,就急乱地说:“我们是在谈二丫被她父母逼婚的事儿!”
“这种事,她为啥找你来说?你还愿意帮助人家逃婚,这明摆着是你们两个有意思嘛,你还解释啥?”
“冬梅,你咋总能把事情想歪了呢?难道她就不能和我说说她的烦心事儿?”杨磊落显然心里也极其郁闷。
“行啊,我没影响你们啊,你愿意和四类分子的女儿在一起,那就随你吧,我不打扰!”说着,冯冬梅一转身就出去了,之后是一阵远去的脚步声。
楚二丫满脸愧疚,急忙起身,说:“大磊,是我不好,又让她误解我了。我去找她解释清楚去”说着,楚二丫也出了门,好像是去追赶冯冬梅去了。
杨磊落站在瞬间就空了的屋子里,心里别提多烦躁郁闷了,他暗想:和女孩子相处真他妈的麻烦。
他正在屋里郁闷的时候,房门又开了,小婶正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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