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说着不由的流下一串泪。
这条链子的主人也许就是他的母亲,也许又不是。可但既然命运隐隐约约的暗示了她走到了这个地方,她是不是该将这条链子给面前眼里饱含着殷殷期盼的老板呢?
这个老板她认识,以前工作的时候,每到周末她总是会特意多乘几站公车到这里买鸡爪。从前她看过老板的母亲,那位脾气很暴,却总是少给她们算钱的老人。如果不是今天她再次拿着链子走到这里,她也全然不知道,那位老人有过这样一段经历。
老板也不知道他的父亲是去哪里了,或许是下海经商亦或是真的走上战场一去不返。生命无常,花开花落,迭迭更新。缘分的尽头也许就是另一个缘分的起点。林洱想了想,将那条链子郑重其事的交到了老板的手上。
“老板,你爸爸当年上了战场,将链子交给了我认识的爷爷,现在他要走了,请我们把这条链子物归原主。”
老板愣怔了一会,显然他从他的母亲口里听到过很多版本的父亲离他而去的理由,这里却没有一个是讲他父亲是保家卫国而死。他仿佛多年心事了却一般长舒了一口气,对着林洱嘿嘿的笑道“真好,真好。”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走了。”林洱瞪了一眼还在角落里幽幽地看着自己的夏然“走啊”
“哎,你们不进来坐坐了?”老板热情的说道。
林洱不知为何,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要离开自己,她拒绝了老板的邀请和一把卤鸡爪就拉着夏然离开了。
“你就这么确定,这个项链就是那个老板的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夏然站在公车上低头质疑道。
林洱摇了摇头“不重要了。”她望着公车走过的每一段路,每一个停靠的地方,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
她以为六年的时间,会让这座城市在她心里慢慢远去,可是她没想到再回来的时候,却什么也没变。
“山阴路站到了”
“等一下”在公车门即将合拢的一瞬间,林洱突然大喊了一声。她朝夏然招呼了一声,跳下了车。
“你干嘛”夏然跟在她的身后抱怨道,他定睛一看,怪不得这一站没人停,一下车竟然到了这种荒凉的地方。四下僻静无人,路的两边是一家家连在一起的大理石厂。
他跟着林洱走了很久,终于走到了一个更为偏僻的园子里“林洱”他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今天很奇怪啊,这是哪里?”
林洱的声音透着悲凉,她望着园子上的挂着的牌子,怅然地说道“墓地。”
夏然仿佛懂了什么,他没有多问继而跟着林洱走了进去。在一座墓碑处,林洱停了下来。夏然看过去,墓碑上写着“张垚墓”比起周围的那些摆着贡品和花篮的墓地,这座墓显得格外的出挑,没有写家属,没有人泣立,只是但但写了三个字。墓碑上沾满了灰尘,显然这座墓从来没人祭拜过。
林洱在墓碑前看了一会,莫名了笑出声来。夏日的热风吹过墓碑,卷起了一阵尘埃。
“这是你朋友?”夏然问道。
林洱没说话,她走了几步,又站在了另一座墓前。这里比刚刚的那块墓“繁华”了许多,不仅墓碑被擦的锃亮,墓前也有还算新鲜的瓜果贡品。
“爸,妈,你们满意了么?死后还那么多人记得你们,就几步路,他们也不愿意走呢。”林洱苍凉的小声嘟囔着。
市医院,下午四点。季斯宇戴上口罩,举着刚刚消毒完的手带着许些不安进了手术室。这场手术,风险极大,一旦失败会直接将手术台上的这个人送向地狱。他是一步步见证着李宝玖的病情慢慢恶化的,也是见证着李宝玖由一个对生活充满希望的老人变成一个每天被化疗折磨的想要结束生命的患者。他赌上的是自己的这么长时间得来声誉,换来的是李宝玖5的存活希望。
“开始吧”他对着周围的护士点了点头。
林洱是带着她对那座城市所有的回忆回来的,她完成了李宝玖老人的心愿,也为自己过去的一世画上了终点。
在那个城市生活的最后一个晚上,她带着夏然走遍了曾经自己留恋过的角角落落。本以为她可以就此忘却这座城市,没料到夏然却在此时单膝跪地,将一颗戒指放到了她的手心。
“上次我问的问题你还没回我,现在你可以回我了么?”
林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哪来的钱买的。”
夏然正经不过三秒,他不满的对林洱抱怨道“喂,我在求婚呢。”
“那我上次问你的问题,你也没回答啊”林洱回道。
“我没想过,还能现在这么做?”夏然笃定的说“就算冉女士要我们结婚,就算我们结婚可能会被她利用,就算我要去叁景工作。我也想好了,我要和你在一起。”
说完,他站起身,为林洱带上了戒指“林洱同学,你现在必须答应了。”
“好了好了。算我可怜你。”
夏然将林洱拥到怀里“恩,林洱同志有这个觉悟,我很欣慰。”他指了指自己的脸颊“既然都是我的人了,该不该表示一下。”
“不要”林洱格格的摇头。
“至少盖章确认一下吧,万一你眼前的人不是真的呢。”
“你幼不幼稚。”
“好,那我盖章了”夏然在林洱脸上啄了一口。林洱笑了笑“这么盖章也太敷衍了吧。”
“那你想怎么样?”
林洱踮起脚,勾住夏然的脖子“至少也得这样吧”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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