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知。她看了常继文一眼,起身出了正屋。
这个院子不小,正房有七间,东西偏房各五间。
正房隔成三间的大房间两个。一间是程灵慧住的屋子,睡觉的地方和外面打着一个隔扇隔开。另一间是常继文的书房。放着一张小床,用多宝阁和外面放桌椅的地方隔开。当然,不管是多宝阁里面,还是外面,满墙都是书架,上面满满当当都是书。
顶头一个一间的小屋,是用来堆放杂物的。放着几个箱笼,听婆子说是上一任三奶奶的嫁妆。也就是给常继文留下个男孩儿那位。继陈家村那位之后的第三位三奶奶。
话说常继文也真是费老婆,算上大姐,一连死了四个老婆了。
白天的时候,领着程灵慧各屋子转悠的婆子,说到嫁妆时眼角里颇有几分嘲讽程灵慧的意味在里面。因为程灵慧除了五爷传下来的那条绳鞭,什么嫁妆都没有。
偏房分别隔成两间的大房间四个,一间的小房间两个。大间里面分别住着常继文的四个美妾。小房间住着俩大丫头。每个小妾还有一个小丫头伺候着,平时就跟着自家主子睡一个房间。常继文要是去了,小丫头住哪儿程灵慧就不知道了。因为她还没见过常继文去小妾那里。
至于常继文的一双儿女是不住这里的。她们跟着奶妈子住在隔壁院子里。有俩婆子,也不住这里。大约是晚上就回家去了。
程灵慧走到一个小妾的门前,伸手拍了拍门。
小丫头开门看见是她,急忙就要磕头行礼。程灵慧不耐烦道:“算了吧,别整天整这个虚头巴脑的。”说着就进了屋。
那小妾还没有睡。看见她进来急忙站了起来:“大姐有什么吩咐?”
程灵慧指指上房:“你家三爷喝醉了。你去照顾他吧。”
那小妾和小丫头面面相觑,不知道程灵慧唱的这是哪出。
“去呀。”不知为什么,程灵慧有些心烦。
小妾急忙带着小丫头去了。
程灵慧百无聊赖的打量那小妾的房间。不外乎床帐桌椅,箱子柜子,也没什么好看的。正在想今晚要不就在这里睡一觉算了。就听院子里响起一声喝:“程默之。”
程灵慧心里一哆嗦,下意识就站直了身体。
要说程灵慧怕得人,还真不好找。可要仔细找也不是没有。那就是常继文。常继文和她有半师之谊。当年可没少打她手板。
这人就是怪。小时候留下的阴影是最难消除的。后来的程灵慧,一只手也能把常继文打趴下,可她就是怕常继文。说不清到底为什么。只要常继文一板脸,她大气都不敢喘。
“你给我出来。”常继文站在正屋月台上,脸色十分不好看。
程灵慧从那小妾的屋子里挪出来,站在月台下面,低着头不敢看常继文的脸。嘴里却还嘴硬:“出来就出来。”
常继文几步下了月台,伸手就拉她。
程灵慧一惊:“俺没做错事。”
常继文一把拉住她就往屋里走。把那小妾和小丫头吓得站在一边儿不敢出声。
常继文把程灵慧拉进屋里,重重关上屋门。程灵慧这才想起:“你不是喝醉了吗?”
常继文喝道:“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程灵慧低下头,姿势端正。
常继文喝了好几口水,胸中的怒火才稍稍平息:“说说自己错哪儿了?”
程灵慧摇头:“不知道。”说着伸出左手,手心向上:“请师兄赐教。”上学时,一般不打右手,右手还要留着写字的。
“好。”常继文一把拉住她的手,‘啪’的打了一掌。虽然响亮却并不疼。尽管如此,程灵慧还是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还敢躲?”常继文又打了两下,问道:“知道错了吗?”
程灵慧还是摇头。
常继文气急了:“你身为妻子,把丈夫往外推,还不是错吗?”
“没有啊。”程灵慧这下真觉得自己冤枉了。实在是她和常继文太熟了,熟到她心里根本就没有已经成为了他妻子的自觉。
常继文拉着她就往内室走。一下子把她推倒在床上。欺身而上:“我今天就教教你什么是妻子的本份。”
要是比动手,十个常继文也不是程灵慧的对手。可程灵慧不敢十分反抗。她内心里害怕常继文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怕伤了丝毫不会武功的常继文。
早在很多年前,常继文成为自己的准姐夫开始,他在程灵慧一家人心目中那就是一块宝。任何人,任何事都要给他让地方。
当然,这样的揪扯,常继文也别想得手。常继文胸中窝着一团火,索性跨到程灵慧身上:“你要是再不听话,我明天就告诉咱娘。”
程灵慧捉着他的手嗤之以鼻:“你都多啦,还学小孩子告状?”
常继文瞪着她:“松开我。”
程灵慧惹不起他:“那你别扯我衣服。”说着松开了手。
常继文跨坐在她腰腹上:“咱娘没教过你怎么做人媳妇儿吗?”
程灵慧不由脸红:“哥,你不要脸。”
常继文唬着脸:“我不是你哥。”
程灵慧道:“是你不让俺叫你姐夫,叫你‘哥’的。你想不认账?”
常继文怒道:“说了不许再叫我‘哥’。”
“姐夫。”程灵慧从善如流。
常继文举起手要打她。吓得她脑袋一缩:“那叫什么?”
“叫我的名字。”
程灵慧摇头:“那多不好意思。”
常继文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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