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送。
陈云流不知为何,心里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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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贞最后是顶着胡平瘆人的眼神离开片场,她记挂着宋清和陈云流就在宾馆等她,接下来的状态只有更不好。
她的表演受到个人情绪的影响,让她很难入戏。傅贞寻思着,她晚上又得吹风冷静冷静去了。
等傅贞一脚踏进自己的房间,这个想法就更坚定。
傅贞眼看着宋清坐在沙发上,陈云流站在他背后,而吴莹则站在墙根里朝她挤眉弄眼,好像等了她很久。沙发那么大,不可能单坐了宋清一个人,另一位就是唐心欣了。
唐心欣面前一只密封袋是打开的,她手上拿着一双筷子,见到傅贞就咬着筷头,所以没在第一时间朝傅贞扑过来。
“姐,我给你好朋友尝了妈做的鸡爪。”傅贞站在门口发呆,宋清想了半天,挤出来这一句。难道说,他姐现在又对鸡爪爱不释手了?
傅贞被好朋友三个字差点劈晕过去,弟弟居然也这么想。
“姐,你不够吃我可以再去给你买。”宋清看他姐精神还不是很好,就又添一句。
而傅贞呢,她的视线往那袋鸡爪旁边落,唐心欣把鸡骨头直接吐在了茶几上。
傅贞的额头上滚下来一滴汗珠,她胸闷得不行。唐心欣和宋清陈云流是头一回见面,凑到一起吃鸡爪真的没有哪里不妥?
傅贞没见过宋清和别的女孩相处,还以为宋清是看在她的面子才对唐心欣特别照顾,她在这方面还没有吴莹敏感,没看出来宋清对唐心欣有些动心。
傅贞一屁股在小沙发上坐下,原来想要私下里和宋清沟通感情,这下没机会了。
她往沙发后边看了看,把那一袋子吃的拖出来,“吴莹,问酒店借几个碟子来。”
索性吃了,那就再吃点。
拿好吃的暂时堵了唐心欣的嘴,傅贞借口买啤酒把宋清艰难地从房间里扯了出来。
她还非要和弟弟找个时间把之前的不愉快刨根问底了。
去的还是她晚上散步的小路,大白天看起来丑得厉害,路面上光秃秃的,随机躺着几块小石头。周围稀稀拉拉种着树,除了一圈松柏,剩下都是蔫里吧唧的。
傅贞“咳咳”清了清嗓,说道,“宋清。那天的事你和我说个明白呗,我不记得我给你走过什么后门啊,你姐有这么厉害嘛……”
傅贞脑筋一天都是乱的,这会说话都是语气词在堆叠,估计她自己还没搞太明白自己说的什么。
“对不起。”
宋清忽然开口,傅贞噤声。她抬头近看与自己长相相似的弟弟,他的轮廓比她更分明,眼睛比她更要透亮。
“姐,对不起。”
傅贞不晓得为什么鼻头就酸涩了。
傅贞和宋清说开,彼此就不存事了。宋清说了,那就是个误会。他听了旁人的风言风语,那段时间总觉得自己实力不济,一度认为自己真是走了关系进门的。所以他得要和傅贞说对不起。姐姐一直在鼓励他,而他遇上不顺趟就牵连到姐姐,这不应该。
傅贞没买多少的啤酒,算着一人一罐,后头宋清催了催,她怕不够,就多拿了两罐。反正就是喝个热闹。陈云流开车过来的,不能沾酒,傅贞给他买了一瓶气泡饮料。
等傅贞和宋清又是大包小包回了宾馆,傅贞推开门以后,面部神经彻底瘫痪。
谁来告诉她,为什么他们剧组最大牌的杜默知会坐在她之前坐过的位置对着一兜子鸡爪眼神呆滞?而她亲弟弟把唐心欣撇在了一边,一头脑热对着杜默知口若悬河?
原先没怎么开口的陈云流见着她眼睛亮了起码几十功率,“贞贞。”
陈云流后边的话傅贞也没听着,她觉得人生都变得昏暗了。尤其这个“贞贞”陈云流是当着唐心欣和杜默知的面说出来的。
“啤酒买来了,吃吧。”傅贞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耸耸肩。她注视着杜默知,一改前一句的强硬,柔和了些,问“杜老师,你怎么来了?”
杜默知的瞳仁幽深,傅贞在里头见到自己的倒影,她冻得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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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宋清传递来自家人的关怀,加之与宋清和解,傅贞的心情明显多云转晴。
农历廿九那天,剧组晚上收工的劲道比以往都足。因为,明天后天,胡平给剧组所有人都放了假。
而傅贞呢,她决定和吴莹待在宾馆里,不出去乱跑。正是春运,燕京市的交通负载得多凶猛,傅贞压根没有那个勇气出门。
傅贞和宋丹华在电话里聊了有半个小时,又和傅昭道了晚安。挂断电话,她觉得心境异常的平和。
这会儿附近就有居民放起了烟花,由于有禁烟花令,烟火升起的位置相对就固定一些。一簇一簇五颜六色的花朵,开放在漆黑的夜幕。稍纵即逝,在人们的眼里,心上,划下一道圆满的印记。
傅贞和吴莹站在阳台上,看着烟火,吃着饺子。
这样,已令傅贞无比的满足。
☆、优越
吴莹第二天回了家,她家和傅贞一样在燕京市,傅贞不清楚她具体是住在哪一块儿,大约也在近郊吧。
吴莹一走,傅贞就觉得无聊起来,原来的决心变成了无意义。回家这一项始终不在她的计划里,却能够时不时引诱到她。
宾馆不至于就此歇业,附近影视城的剧集制作从来也二十四小时不会间断,但是,人流的减少还是极为明显的。孤独的体验格外突兀,因为无事可做,就更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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