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嘴看他,“干嘛?”
袁恭伸手就摸她的脸,“看看你。累不累?”
天!张静安吓了一大跳,这在二门外头呢,这家伙疯了敢当着人摸她的脸?这还是袁恭吗?
她愤怒地看他,毫不客气地就是一巴掌,把他的手给打开了,打得一声脆响,听得张静安自己都是一个哆嗦。
可袁恭却笑了,而且笑得牙都露出来了。笑得那漫天的红霞依稀都是为了映衬他一个人似的。
关键笑得特别像是前一世张静安第一眼看到袁恭时他的样子,张静安最受不了他这么笑,一笑她的心就又疼又酸的,浑身都不得劲了。
她木着一张小脸,掉头扔下他,愤愤然地就走了。
袁恭扯住她,“等了这好几天了,你总算精神了。”
什么叫等了好几天,她总算是有精神了?谁知道他发什么疯?瞪了他一眼,走了。
张静安偷懒溜号是习惯了,可袁恭却是好后生,他招待客人,自然是要送到最后一个人走为止的。
他张罗了一圈回来,这天色都晚了。
张静安早就睡觉了。
最近都是这样,袁恭忙,她也忙。好累的,他回家的时候她一般都睡了。他回来径自洗漱了就在身边睡,一般她还没起床,他就已经走人了。
可这天晚上,张静安依稀听见袁恭回来,去了净房洗漱完了,正打算再睡回去,就突然觉得身边一沉,袁恭压了过来,一把把她从被窝里给抱了出来。
张静安还迷糊着,他的嘴唇就堵了上来。
第二日一早,袁恭又惯常那般的醒了。
却不想起来,只将脸埋在张静安软软的颈窝里靠着。
春宵苦短,消磨得英雄气短。他笑笑,他如今算是晓得了这个道理。他如今在张静安跟前,就是个没囊气的尿泡儿,她只要一个眼神,他就没了脾气,戳她一个指头儿。不如砍自己一刀,只她自己还不知道罢了……
他低头亲亲张静安的小脸,数着她又长又密的睫毛,一根根数,数着数着,就看那睫毛微微扇动,依稀小人儿就是要醒来的样子。
他等了许久,偏偏期待的那双明澈的大眼睛就是不睁开,反而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了。
他知道张静安是醒了,只是装睡。
至于为什么要装睡?袁恭心里也是很清楚的,他笑着收紧了怀抱,贴着张静安的耳边轻轻地说道,安,昨天晚上好不好?张静安雪白的耳朵,瞬时就红透了,小小的肩膀,也耸了起来,依稀就是装睡装不下去了的样子,袁恭继续逗她,“我知道你醒了的,别装了吧!跟我说,到底好不好?”
张静安一岁多就被接到宫里,一共也没出过几次宫门,长在那最规矩,又最森严的地方,然后跟他说这样子的疯话,他几乎是要将自己给羞炸了。
偏偏袁恭又将她抱得紧紧的,那挣扎起来,也不过是耳鬓厮磨的更加亲密罢了。
两人又闹了一番,这才相依相偎的,停歇了下来。
别看张静安在外头张牙舞爪的,其实骨子里,是个娇怯又温柔的性子,别的且不论,最喜欢的,莫过于就这样偎依在他的怀里,就跟只小猫似的,无比的温顺。
一时间竟让人有种错觉,只觉得此时岁月静好,夫复何求。
可现实毕竟是现实,他们这对夫妻之间,总归还是有些隔阂的。
只安静了一会儿,张静安就忍不住把心里压抑了多时的问题给问了出来,“你跟我说实话,这回外放出去,你究竟是要去哪里?”
袁恭也重新清醒过来,看着张静安?潭似的眼睛里自己的倒影,不由得就叹了一口气,“我想去大同。”
大同!张静安的瞳孔瞬间就收紧了,这一世怎么还去大同?她让程瑶帮她打听,又暗中给罗山递了话儿,让罗山帮她盯着,可是这两个人都没有给她回话儿。
不管怎么说,这一世,她绝对不会让袁恭去大同的!她不能让他孤军深入敌后;不会让他受了重伤又无法得到治疗;更不能让他毁容身残,毁了一世的前程。
想到上一世她和袁恭最后的那段日子,她就仿佛全身就浸没在冰冷的水里,好半天才颤抖着开口,声音不可控的人尖锐了起来,“为什么要去那样艰险的地方?就算正定不好,天下之大,总归还有别的地方可选,你真的要带兵打仗?为什么一定要去大同?”
这些话说的全无道理,大同,宣府,辽东,大洲三大重镇,宣府是英国公的地盘,辽东和亲之后全无战事,袁恭想要建功立业,可去的地方就只有大同,只是她实在不想让袁恭这一世再冒上一世的风险罢了。
话说出口,她就知道自己是说服不了袁恭的,心情就不免低落已极。
甚至不敢去看袁恭的表情,可没想到袁恭却只轻轻一叹。“现如今说这些也没意思了,大同,我大概是去不了了。”
张静安立刻抬眼看他,他就又叹了一口气,“父亲也跟你是一个想法,他不想我去冒险,想我留在京畿附近,还能就近照顾家里。”
张静安两世人对国公爷都没有什么好感,就在此刻,却觉得他终于做了一件好事,心里欣喜,却不好露出来惹得袁恭伤心,灵机一动,就突然揪住了袁恭衣襟,“去不了北方我们可以去南方啊!我听阿瑶讲,福建水师,在大岛,安南,琉球,都有驻军,经常与倭寇作战,他们还有两千十大宝船,能一路开到西洋呢!”
袁恭就觑她,提起程瑶,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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