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出许多尖刻无理的话来掩饰自己的慌张。
当然,以往她慌张的时候,就只能自己慌张,找不到一个自己可以信任的人可以依靠。可现如今好了,她刚慌,袁恭就将利害给她分析了不说,还告诉了她该怎么办。这下她再去面对袁家长辈的责难的时候,就没有那么心慌了。
因此,趁着国公爷还没从朝里回来,她果断地先去老太爷那里卖萌撒娇加认错,等到国公爷从朝里回来全家一堂对她进行公审的时候。
她居然半点不心慌,反倒是有了种底气十足的感觉。
她去到袁家大堂,是捧着礼物去的,她给袁家的每个人都送了一份礼物。黄金弯刀送给了老爷子,自老太太以下,每个夫人太太都是一盒迦南香,给国公爷送了一套银镶琉璃茶盏,给袁兆一枚玳瑁扳指,家里的小孩子,更是各自按性格喜好选了奇趣的小玩意。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她一副无知无觉的天真样子,矜持的长辈就不好开口就斥骂。尤其是原本就想护着张静安的老爷子,开口就对那把形状诡异的弯刀赞不绝口地说了半天,让憋着一口气想要教训媳妇的吴氏差点没憋发了病。
还好是袁恭怕当真把他娘给激出毛病来,主动开口将张静安给说了一顿。
所谓堂前教子,背后教妻,袁恭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批评张静安了,长辈们反而不大好说什么。也多亏是袁恭先给张静安打了招呼,所以张静安也不生气,就这么左边耳朵进去,右边耳朵出来,连替自己申辩都免了。
她这个疲赖样子,在家里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基本上大家都觉得她就是个女无赖,讲她,她也不听,听了也不知道她听懂了没有,至于她要怎么做,那就更是谁也不知道的了。反正这婚事是皇上给定的,你又不能休了她,所以,你说她又干什么呢?
国公爷如今是当家做主的人,可上头有袒护张静安的老爷子,下有二儿子的颜面,他一个做公公的也不好开口直接批评张静安,就算不乐意就此放过张静安,他也只好骂儿子。骂儿子不生性,不务正业,连媳妇都管不好。
这倒是刺激了张静安!从上次袁恭废了姓何的长子袁泰下狠手打儿子这件事情来开,张静安对这个公公就抱有不满的情绪了。这回他又暴怒之下对袁恭大吼大叫,她就有点按捺不住了。
这事原本就与袁恭没有一毛钱关系。而且作为一家之主,只会对家里人发脾气算是怎么回事呢?指桑骂槐有意思吗?
她虽然跟袁恭一起跪在地上,看袁恭被他父亲骂得狗血喷头,还差点被一茶碗砸脸上,就有点跪不住了。刚想直起身子发声,袁恭就死死地拉住了她。
他被父亲摔了一脸茶叶末子,此时只能拿袖子自己擦擦,然后低头开口,“这次儿子知道错了,不敢给家里填?烦,这事儿子自己承担。务必将这事给回还了去。”
他这么说,袁泰却只冷笑,“行啊,你出息了。我倒要看你怎么回还这个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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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应对
就袁恭本人来说,也有点不相信梁家那个老大会蠢成这个样子。
不过预防措施还是要做的。
袁恭就求了袁兆,张静安回家第二天,就由她嫂子小关氏带着去了京城里最大的慈恩寺上香。不求别的,就求风调雨顺,千万老虎坝不要塌。
这就让人奇怪了。
这就有人好奇,按理说,这明珠郡主赌的是大汛垮坝啊,怎么又来求风调雨顺呢?
小关氏就与人解释,自己这个弟妹是最信佛的,虽然信极了那个和尚说的话,可是心里又怕那和尚的话应验。所以一边赶紧拿出自己的私房钱来与那坝下两个村子的村民搬迁,一边又来祈求佛主保佑,千万不要降下灾难,祸及?民。
旁人信了的,感念原来张静安是这么个良善到有点傻气的小妇人啊。
不信的那些就问,那五万两银子的赌注又是怎么回事呢?关氏就解释,“那坝下多是梁家的田庄,那两个村子的人多是梁家的佃户,梁家少爷不信那和尚的话,我家弟妹是怕韩少爷不与乡民搬迁,所以才打的赌。”
这么一解释,似乎是解释得通了张静安前后不一的行径,可还是有人不信,这就嗤笑道,“这可是五万两银子呢!”
小关氏就只能讪笑,是啊,五万两银子,国公府上下一年的花费加起来,也就是五万两,张静安跟人胡闹打赌,开口就是五万两,还不知道将来输了,是从她的陪嫁里出,还是要家里出钱来填这个窟窿呢。
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听张静安木着脸插话,“这种事情,只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五万两换那坝下一千多条性命,那也是值当的。”
张静安年纪小,从宫里学了一身装正经的本事。这话说出来那个大义凛然,真的让旁人都无话可所。
旁人此时真的是不知道是该认为她是个傻的,还是个疯的,或者就是一个一心想做功德的信女。她出来招摇这一圈。瞬时就占据了京城八卦的风口浪尖,可说来也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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