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新的绳索忽地从面前的地上冒出,不等那个控制着她的“人”有所反应,便缠绕上她的脖颈,猛地将她拉着跪坐在了地上。
疼!好疼!
深入骨髓的疼痛让丽蓓卡的意识剧烈波动起来,她过去从没有过这样的疼痛感,而刚才她也并未意识到自己似乎能够感受到来自外界的伤害。
必须让他停下来!
但她无法说话,至于控制着她身体的那个存在似乎并不怎么在意这根绑在她身上的这个绳子,就好像一切伤害都转移到了丽蓓卡这儿一样。
很显然“她”的无所反应将男人直接推向了崩坏的边缘,一抹温和的笑容忽然出现在他的嘴角,要是在平时丽蓓卡还多少会感叹一句“好看”,但现在,她只感到浑身发冷。
更多的绳索从地上的魔法阵里窜出,如蛇般缠绕着禁锢住了她的腿、捆绑住了她的双手。她的手臂在身后被交叠着缠紧,并不断地被收缩的绳子带向双脚的方向,然而这股力量又恰恰与脖子上的那股形成了对立。
一层层叠加起来的痛感疼得丽蓓卡直想流泪,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她的泪腺并不由她的意识所掌控。因此,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借着身周那些昏暗的烛光,通过面前的镜子看着自己那副红着眼眶倍受屈辱的模样。
“我不得不说,你现在这副表情和她真的一模一样。”
“……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总觉得她什么都不在乎……这个世界、族群、甚至是她自己的命,更别提只能算得上是‘过客’的我了。”亚萨在她身后蹲下了身,“所以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她另一个用来逃避的小把戏。”
亚萨的声音近在咫尺,丽蓓卡能感受到他的手正沿着她的脊背慢慢攀升至她的颈项,明明隔着一层衣服,明明他的手是温热的,丽蓓卡却止不住地想颤抖。
脖子上的手正在收紧!
死亡就在眼前,可丽蓓卡这次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她就是个骗子,很多次都把我骗过去了。”她听到亚萨笑了一声,“但她不知道自己之前的那些行为有多么得可笑,眼睛是说不了谎的。她的眼睛很漂亮,胜过这世上最美丽的珠宝,但她的目光却从不会为我停留。有时候我是真的恨她呀,恨不得就这么杀了她,但是……”他的手松了开来,“但我却舍不得,如果我唯一的光也离开了我,那我还剩什么?”
亚萨的手再度沿着脊椎骨下移,这一次随着他的动作,她身上的衣衫也被魔法缓缓割开。
“她什么都不会给我留下,就和前几次一样。”
衣物的损坏带给丽蓓卡的是刺骨的冰凉——她的身躯果然大不如前了,现如今估计就和普通人类差不多。
“我有段时间一直做着同一个梦,梦里我和她的身份依然是勇者和魔王。但起初的魔王却和她不一样,意气风发妄图征服全世界,不过即使如此,就算有些不同,她也依然耀眼得令人倾慕,也因此虽然是头一次见面,勇者还是不可自拔地爱上了魔王。”亚萨停留在她背脊的手顺着破裂的缝隙缓慢地绕至前方,沿着她的腹部逐渐向上,“但那时的勇者并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而作为敌人,他杀了她。”
他的指尖轻抚着她那因为凉意而变得极其敏感的肌肤,冷热的强烈差异,让丽蓓卡的身体总是在他每一次的掠过后本能地颤抖,然而越来越冷的肌肤却又无比渴望着那唯一的热源,寄希望于它能温暖自己。
亚萨并没有触碰她胸前的起伏,就好像刻意绕过了它们一般,但不知道是否是丽蓓卡的错觉,他又总是有意无意地在移动的过程中,用他那修剪完美的指甲剐蹭过它。
煎熬!但丽蓓卡知道身后的男人并不会收敛他的行为。
“当勇者在名誉和荣华富贵中浑浑噩噩地度过一生后,他也死去了,可他却再一次睁开了双眼。还是那个世界,还是同样的命运,明白到这一点,勇者的内心里是如此渴望再一次见到那个像神明一样耀眼的魔王,但这一次魔王却和上一次不同了,她出现在现世的次数越来越少,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淡然,好似不再在乎任何事一般。”
亚萨在她身后笑道,她能很清晰地感受到他温热的吐息喷洒在她那暴露于外的脊背之上,随之而来的便是一个个落在肩胛骨上的问与舔舐,“勇者很生气,他以为魔王至少会在乎他这个唯一的敌人,但她却没有。勇者一次次地死去,又一次次地苏醒,像是执念一般地打着拯救世界的名义、实际却是因为个人目的而前往魔域,只为见一见那个越来越少出门的魔王,然后顺应着命运杀了她。”
“你说,那个勇者是不是很傻,嗯?”亚萨将他的脑袋搁在了丽蓓卡的肩膀上,从镜子中望着她道,“他以为那样就能改变魔王对他的态度,将一切变回到最初的模样了。真傻!”他以舌尖蹭过她的耳廓,轻笑着看她因为隐忍而皱着眉躲避的样子,“不过我也很傻就是了,”他另一只手下移抚上了她的大腿,许是因为这无法着力的跪姿的缘故,丽蓓卡的双腿不得不分开一些,以此来保持平衡减少绳索带来的疼痛感,但这恰恰给了亚萨机会,“即使知道现在掌控这具身体的人不是她,我还是抑制不住地想触碰,不过她在里头看着,对吧!”
“即使那样……你还要继续吗?她能感觉得到,如果你继续下去,只会让她以后更排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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