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室九空,大多数的壮年男子都死在了战场之上!赵国每一家人,都有父兄、子侄葬身长平!
作者有话要说: 美女出来了哦
☆、春游
过了一会儿,茶楼中的人群沸腾起来。
“秦国人太坏了!杀了我赵国那么多人,真残忍!”
“我父亲当年就是死在了长平战场!”
“我叔父也是。”
云翳气的一拍桌案,“我要到战场上去,杀秦军!”
云大成说:“你不是一直说要做游侠,到处行侠仗义吗?”
“我改主意了!我要去打秦国人!”
云音对打仗的经过,听得似懂非懂,但她听明白了,秦国人曾经杀了很多赵人,确实很坏!
噪杂的人声里,云音忽然听到小正的声音,“赵人才坏!”
小正会说这样的话?自己是听错了吧?云音正这样想着,小正站了起来,狠狠地看看周围正在痛骂秦国的人,转身跑了出去。
云音叫他一声,他没理会,也就只好由他走了。
回家以后,云翳一直闷闷不乐。
他已经满十八岁,再过一年多就到弱冠之年。母亲殷氏已经开始张罗着给他找媳妇。
谁也料不到,云翳执意要去从军。殷氏觉得战场上危险,死活不同意。云翳性子执拗,不理会母亲的哭闹,一日早晨,不辞而别,和几个伙伴一起,去投军了。
殷氏又气又急,差点病了,但是儿子已经走了,却也没有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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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云音和母亲在房中闲坐。
宦娘和她母亲刘氏来了,刘氏和云音母亲殷氏相处得不错。殷氏把她们迎进来,亲热地说:“快坐。”
刘婶正在厨下忙碌,殷氏吩咐云音去倒水给客人喝。
“大郎可有信来?”刘氏问起云翳。
“唉!老姐姐,”殷氏先叹口气,这个儿子令她担忧,“他上个月托人送了一封信来。这孩子,做什么不好,非要跑去从军!战场上那么危险,万一有个闪失,可怎么办?”
“别担心了,”刘氏安慰道:“他平安无事就好。”
“是呀,也只能这样想了,”殷氏又转向宦娘,“宦娘这孩子,越来越懂事了,不像我家那个丫头,一点儿事也不懂,还像个孩子。”
刘氏看着云音笑道:“阿音挺好的,实心眼的孩子。”
云音见母亲说起了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宦娘过来拉起云音的手,说道:“娘,伯母,我们去外面走走。”
“好,不要走得太远!”两个做娘的嘱咐。
云音和宦娘答应,结伴出门。她们刚走到巷口,就遇到了小正。小正今天看起来没有和人打架,穿着一身旧衣服,还算干净整洁。
“小正,”云音和他打个招呼,他向云音笑笑,自然地就跟着她们一起走。
宦娘比云音大一岁,穿着粉色的薄纱花纹衣裙,披散着长发,已经像个成熟的少女。她悄悄地对云音道:“这小孩又跟来啦?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小尾巴?咱们女孩子出去,带着他,多不方便呀!”
“他就是个小孩子,”云音道:“又没有伴,孤孤单单的很可怜,我们带着他,也没有关系。”
宦娘撇撇嘴,她已经初懂人事,不是不喜欢和男孩子在一起,是不喜欢和那么小的孩子玩。
邯郸郊外的原野上,有一片绿茵茵的草地,还有一个湖泊,很多城里人来这里郊游纳凉。穿着各色深衣的男子,和装扮秀丽的仕女,三三两两行走着。宦娘的眼睛,朝着人群中那些俊俏fēng_liú的男子望去;而云音,则高兴地抬头看着天空中的各色风筝。
几个浪荡子弟,守在路边,眼睛向着过往的女子看。云音和宦娘经过,他们挤眉弄眼地坏笑,发出怪声、说些怪话。
云音很害怕,不敢看他们,急急忙忙想过去。宦娘则不屑地说:“这些人,真是无聊!”
云音看到小正盯着这些人看,生怕他又和他们起冲突,要吃亏,连忙把他拉走。
她们到了一处空旷的地方,一望无际的蓝天下,五色鲜花开满原野。
很多少男少女和小孩子,仰着头,跑来跑去的放着各种形状的风筝。随着风势,有些风筝放的很高,从地上望去,只能看到一个小黑点。
小正开口道:“以前我家的仆人林伯,会做很好看的风筝。他做好了,给我去放,可以飞得很高!”
“什么?你家还有仆人?”宦娘听了这话,再看看他寒酸的穿着,讥笑道:“你还会说大话?小孩子可不兴说假话。”
“我没说假话,我家以前是有仆人。”
云音也不太相信小正家有仆役,但听他说是以前,心想,也许他以前家境还可以。
小正看人放风筝,宦娘把云音拉到一边,说点体己话。
“阿音,我昨天又看到他了!”
云音知道,宦娘说的“他”,是她的意中人。
“哦。”
宦娘又说:“你知道吗,我们昨天拉了手!他的嘴可真甜,他和我说的那些话呀,我的心都要醉了!”
云音看宦娘一副陶醉的表情,完全不能体会她的感受。在她看来,和男子在一起,那么有意思吗?男孩子和女孩子都玩不到一处,她还是喜欢和女伴在一起。
宦娘又说了很多,基本都是她在说,云音在听。
好容易她讲完了,云音问:“你和他在一起,到底是什么感觉?真的很有趣吗?”
“当然了!我一看到他,心就跳、脸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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