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盏茶的时间,而你又有意拿出玉佩,便是为了吸引当铺主人的目光,为何当铺师傅说不收活当,只收死当,那么结果便不明而喻了。如若当铺是你四公子的铺子,那么见到你的东西,自有人不惜代价收回,一切变顺理成章。”
宋玄墨故意引起当铺的注意,只为与属下接头,而当铺老板能将一枚玉佩给出一百两的高价,文章自然还在玉佩上,那玉佩代表着什么?
而宋玄墨既然已经和属下接头,为何不直接回去,而要住宿酒楼?
“阿生,女人太聪明了,是好还是坏啊?”宋玄墨幽幽叹了一口气,将视线转向了半开的窗口,留下的笑容中带着丝丝苦涩,“你和她们都不一样,可若这个人不是你,该有多好。”
那时的孟长生怎么也不会听懂宋玄墨口中的话,这其中牵扯繁多,且待后续。
我同样将视线转向窗户,半开的窗音乐可以听见人声嘈杂,我也曾想过若孟长生不是孟长生该有多好,可惜,有些事情,非人力能改变。
“那玉佩有何含义?既然找到了手下,又为何留在这里?”想问的,想说的,还是问出来比较妥当,不然闷在心中总不是什么好事情。
“留在这里看看夕阳,赏赏星月,难道不好吗?若你早起些,我们还可以一同看日出,这日出日落,最是美妙。”宋玄墨的眼神中有着期翼,那目光太过灼热,我只能低头躲避,便听他再道:“至于那玉佩,自两截残玉接在一起时,便成了我名下所有铺子的象征,见玉如见本公子,玉上勾芡的金用着特殊的手法雕出的图案,只此一家,不会有别家了。”
如说此时,听到这些话,不是不震惊,那样的东西象征着什么,四公子府中的所有财富,四公子手中的权利,甚至有可能……而他却用我送他的玉佩做成这样一件东西,又将玉佩给了我,如若当初我没有死当出去,那么拿在手中的又是什么?
但震惊归震惊,这样的情意太过炽烈,让我如何接受,又怎样去接受?
面对这样一张面孔,这样薄凉的唇,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一时间涌上心头,如若前一世他能有万分之一的感情,能有万分之一的相惜,会不会就没有那样的悲剧发生?如若这样的口中从未吐出过诛心的话,是不是怨恨便不会这样强烈。可是前一世,前一世的宋玄墨除了说出那些话,除了那样的薄凉淡漠,还做了什么?我一时间已经想不清楚了。
宋玄墨说的不错,这酒虽甘甜清冽,确实后劲大,朦朦胧胧中我听见一人的轻叹,不那么真切,却又那么清晰。
☆、赔礼(一)
从猎场回来孟府已是两日,这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子颇是卷,抬头瞥向窗外,天色恰好,如同被碧水涮洗过一般,偶见两片薄云,却遮不住日光的照耀,金色洒在我这小小的长生阁,有种慵懒的气息。
近处墙角立着数支枯枝,在这秋风中甚显萧瑟,不远处尚有些绿意,凉亭前紫藤萝的枝叶缠绕,只是孤零零地躺着一座秋千,到也让人觉得枯败,凉亭尽头处连接着一开小池塘,说是池塘不过巴掌大小,种了些莲花,塘边摆了石桌石椅,若是夏日倒有一番乐趣,可是此时仍旧有萧条韵味。顺着前厅望去,隐约可见几只竹叶随风摇动带起莎莎声响,果然还是竹子最惹人喜爱,四季常青,不失一番景色。
将书卷倒扣,一抚竹架上的孤本小扎,我望着书卷旁侧的几个木雕不自觉地笑了笑,又向书房外间的木架上看去,碧桐琴静静安置在架子上,还有那只破碎了的竹笛挂在旁侧,这样的藏物看似普通,每样都有其渊源。兰儿顺着楼梯下来,略过置物的木架,将纸条递给我,我便知是花解语来了宋国。是了,和花解语的往来通信全靠兰儿养的几只鸽子,此时有信条,不外乎是花解语来了宋国。
“小姐,信上怎么说?”兰儿问道。
我嗔了这丫头一眼,反问:“难道你没偷看吗?”
兰儿讪讪地低下了头,不想又被我发现了,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眨了眨眼睛再道:“那我们明日真的要去香山寺旁的灵溪泉吗?”
“美人相约,岂可辜负?”我笑了笑,轻柔地将木雕放到竹架上,转过身来继续道:“花美人算得时间恰好,我们泡茶的水快没了吧,就知道他肯定不会将就茶水。”
“还是小姐了解花宫主,他呀,每次过来准要讨上小姐的几杯好茶不可。”兰儿也轻笑了几分,又补充道:“还有兰儿做的饭菜。”
兰儿这手做菜本领,尽得孟夫人真传,花解语喜爱也不无道理,有时候我常常在想,果真是同类易相聚,想不到花解语这样的人物,也是对于美食颇有心得。
正是说笑,便见苏桐急急赶来,我忙带着兰儿走到前厅去迎接,瞧这阵势,不是宋玄墨便是宋玄商到访。这两位公子每次来都是火急火燎,不待通传,当然也没人敢拦路,是以苏桐每次便见二人,立刻向长生阁赶来,算是通传一番。我曾说过不必如此,奈何苏桐执意,各人皆有各人的职责,苏桐的一番爱护之心,孟长生岂能不领情?
“苏叔叔。”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一个晚辈对于长辈的见礼,苏桐见我气定,便也不再多言,回了一揖,也定下心来。
“六公子到访,夫人那里还不知晓,老爷在外没有回来。”苏桐的言语简练,将一切交代明了,这也是为何宋玄商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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