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对她人格的蔑视。
傅珊珊是一个女人,而女人的第六感是非常准确的。
她疯狂起来,冲他大喊:“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不喜欢我,还不准我跟别人吗?”说到这里,她忽然有一种报复的快感,“你恨陆铮?恨不能杀之而后快?我就是要保他,不管他对别人怎么样,至少他真心对我好!沈泽棠,这是你欠我的!”
“我不欠任何人。”沈泽棠如是说。
傅珊珊冷着脸,怨忿地看着他走远。他的身影消失在她视线里,她才抱着膝盖软倒在地,不住发抖。
她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但是,她还是那么做了。
就当是个赌注吧。
恨她吧,总比他总是那么客套虚伪地对待她要好。
至于陆铮……她很矛盾。
……
闫恺时打开门,防盗门外站着的是沈泽棠。他给他让开了点位置,回头给他泡了杯红茶。
泡完才懊恼地说:“忘了你不喝红茶了。”
“没事儿。”沈泽棠破天荒地拿过来,抿了口。略有点苦涩的味道,在唇舌间萦绕,把他带回往昔深处。
脑中闪过很多片段,最后定格在陆方量去世的那一天。
他沉默着,又抿了一口红茶。
闫恺时坐到他身边:“怎么样?”他问的是刀疤。
“傅珊珊出来,阻止了傅康。”
“连点儿教训都没有?傅康什么时候这么大度了?”
“傅珊珊说,她有了陆铮的孩子。”
“这小子还真是好运。”闫恺时说,随即又释然一笑,拍他肩膀,“别去想了。总有他被绳之于法的那天,这些年,他和黄宇狼狈为奸,干的可比老方那事儿出格多了。”
“你有证据?”
“就等个时机了。”闫恺时望着白色的墙壁一处,停顿了会儿,说,“刀疤给我的线报,傅康前不久弄到了一批货,现在就藏在申城。”
“哪儿?”
闫恺时看白痴似的看他一眼:“知道我还在这跟你蘑菇?”他拍拍沈泽棠肩膀,“加把劲啊。”
“别碰我。”沈泽棠甩开他手。
“你是黄花闺女啊,还不能碰了?”
沈泽棠说:“你以前不这么毛手毛脚啊,跟谁学的?”
闫恺时这人,在旁人眼里都挺高冷的,尤其不喜欢跟人勾肩搭背,这一点,和沈泽棠倒是蛮像的。这些日子相处,他倒是觉得他变了不少,闷在这出租屋里几月,那张黝黑的脸都开始转白了。
其实他皮肤底子很好,撩起裤腿看,没晒太阳的地方比黄花闺女还白。可他这人就喜欢折腾自己,说黑的好,阳刚啊。
小时候有人开过他玩笑,说他比姑娘还白,他火气上来,跑去乡下晒了一个暑假,把自个儿弄得像黑炭一一样。
看着挺稳一个人,真急了,脾气上来了,和小孩子也没差。
他们俩,还真是打出来的交情。
说起来,沈泽棠和段梵也打,但就是掐到死也是你死我活的局面,因为中间隔了一个周梓宁,那就不是简单的少年意气了。
都是自己的初恋,都是自个儿心心念念的姑娘,谁也不愿意放手,注定争夺、敌视。
周梓宁情感的天平在他这里,他是何其的幸运?
她是个纯粹又忠贞的姑娘,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
……
沈泽棠走了之后,傅珊珊拖着沉重的步伐回了屋内。
大厅里灯火通明,杨懿眉伺候着傅康喝茶,看到她,直起身来,眼中带着苛责:“珊珊,这种事儿,为什么不嫌和你爸商量呢?当着这么多年的面,你以后怎么办?”
傅珊珊头痛欲裂,转身就朝楼上走去。她根本不想听她废话,多看一眼她那张伪善的脸,她就给予作呕。
傅康忽然就发作了,手里的茶盏猛地掷出。
“哐当”一声巨响,在她脚底炸开。
傅珊珊的脚步就这么在楼梯台阶前生生刹住,她甚至都懒得低头去看那满地的碎片一眼:“您有什么话,就快点儿说,我要去休息了。”
“逆女!你这个逆女!”傅康气得发抖,不住咳嗽,脸涨得通红。
杨懿眉忙扶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
傅珊珊看他们这一搭一档的做派,冷笑回身,好整以暇,像看戏似的把他们两人打量了个遍:“演完了?演完了我可上去了!”
傅康缓过来,颤抖的手指指向她,却说不出一句话。
杨懿眉见时机到了,趁势说:“我跟你爸决定下个礼拜一举行婚礼,喜帖也发出去了。珊珊,那天你可不要乱跑。”
傅珊珊一滞,不可置信地望向傅康。
傅康下意识避开了她的目光,心里多少有些虚。但是很快,他又抬起了头,脸上带着几分怒意,仿佛找回了父亲的威严:“你杨姨也跟了我十几年了,为我付出了很多,耽搁到现在,也该给她一个名分了。”
傅珊珊就觉得可笑。
一个害死了自己母亲的女人,现在,他说要给她一个名分。
傅珊珊微微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贝齿,那笑容说不出的明艳,也说不出的——渗人。
她一字一句悠悠地说:“除非我死了。”
杨懿眉和杨玥,傅珊珊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这两个贱人。可是,傅珊珊渐渐力不从心。她分明感到过去对自己还算疼爱的傅康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变得让她无比陌生。
这个人,已经不再是她的父亲了。
他现在是别人的丈夫,别人的父亲。
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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