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洗衣房的事,就是眼神有点闪烁:“挺好。”
两人都有点不知该说什么,只好把竹杠当话题:
“它很少这样吧?”
“嗯,一年也就五六七八次吧。”
“喔,那还挺坎坷的呀。”
“嗯,平坦的就不是人生了……”
忽然莫振声从房间里疾走出来,一个人心急火燎地径直往后院冲,莫凝觉得不对,赶紧上去拉父亲:“爸你干嘛呀?”
莫振声低头边走边挠:“热!痒!”
莫凝发现爸爸嘴边长了一圈的红肿,又看看他露出来的脖子胳膊和腿,就知道他老毛病又犯了,他们父女都是易上火的体制,加上爸爸常年在火热的砖窑工作,体内的热毒淤积,所以每年初夏都会莫名长一身热疮,皮肤发痒发热,很难受。
家里备着药,内服外涂一个疗程就行,可是现在爸爸脑子不清楚,只知道嗫嚅着:“我要井水,井水凉快!”
毕竟不是盛夏,井水凉,莫凝看到爸爸已经拎起了一桶井水,慌忙上去阻止:“爸爸,不行!”
晃荡的井水溅在她脚背上,冷气窜到小腹,丝丝的坠痛,眼看着父亲已经把桶举到头顶,她什么都顾不得连忙踮起脚去抢,可是脑子不中用的莫振声却有股蛮力,死命抓着桶不放,她怎么也够不着。
忽然边上伸出一只手,把她一把拉到了身后,然后凭着身高的优势抓住了木桶的把手,那边莫振声还是不肯放,来回间桶里的水哗啦一下倾翻,中间的人用两条长手臂把莫凝和莫振声拼命推向两边,而那桶水却把他从脖子到脚,浇了了正着。
作者有话要说: 楠快撑不住了~~~
☆、第16章
莫凝失声叫出来:“傅先生!”
傅怀臻全身湿透,水珠在顺着他的衣角哒哒地往下滴。
莫振声不平衡了,伸手拽过木桶:“你凉快了,现在该轮到我了吧。”
莫凝来不及想别的,先拉住父亲,这下她下了死劲,牢牢抱住了父亲臃肿的腰,可是桎梏越厉害反抗越强烈,莫振声手脚并用地一个劲往前挣。
“爸爸,住手!”莫凝脚下打滑,拖鞋一下子掉了,光着脚站在淌了一地的井水里,穷途末路一样地喊:“爸我求你,你就别添乱了……
“井水太热!”傅怀臻突然抓住莫振声的手,很肯定地告诉他:“太阳晒了,烫!”
莫振声一副“你唬孩子哪”的表情:“井水,凉快!”
傅怀臻把他的手放到自己额头上:“你摸,是不是热的?”
莫振声手盖在他额头上顿了几秒,不挣扎了,很无趣地自顾自撒丫子走人:“妈的,不凉快。”
这转变实在太快,莫凝顾不上跟傅怀臻打招呼就连忙跟上去,不知道老爷子下一步是什么举措,她得先关照顺爷爷看着他才行。
刚迈腿傅怀臻叫她:“鞋!”
“哦没事!”她急着要拉住父亲,不妨却被人从身后拉住。
傅怀臻蹲下身把拖鞋套到她脚上,他特地把身体靠后些,避免湿衣服碰到她。
忽然一阵咳嗽,他身上的水珠加剧滴了下来,在夕阳未尽的光里,似有无数琳琅的五色彩珠在身周坠落。
“傅先生……”莫凝不由愣住,只是叫了他一声,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快去看着你爸爸。”
他蹲在地上对她挥挥手,脸上身上的水珠还在滴下来,因为正好对着夕阳,这一刻他好像浑身都是闪闪发光的:“快去吧。”
把爸爸交给了顺爷爷,莫凝去找傅怀臻,他房门没锁,但是没看到人,莫凝听到卫生间有哗哗的水声,知道他在洗澡。
除了这两天的事儿要感谢他,还要为刚刚的严重失职做深刻的自我检讨,她在外面等着,边等边组织语言。
一直等到水声消失,过了一会儿,她估摸着傅怀臻应该换好衣服了,才敲门。
傅怀臻边咳边开门,看见她就问:“你爸没事吧。”
“没事了,傅先生,刚才实在是太谢谢你了。”
“没关系。”他说话声音瓮瓮地发虚,脸色也不好,暗暗的青里沉着不正常的红。
莫凝忐忑:“傅先生,您肯定着凉了,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这次他回答得特别快:“不要紧,吃晚饭去。”
可他晚饭只吃了一小碗粥,饭后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出去散步,放下碗就进了房间,房门紧关着,透出一种“请勿打扰”的疏离。
莫凝琢磨着不对,又不能贸然敲门,于是煮了碗姜汤给他送过去。
他开门,神色如常,看到姜汤很受用:“麻烦你了。”
没说完又咳了起来,他捂嘴压了下去。
莫凝没有马上走:“您趁热喝,我帮您收拾一下房间。”
“好。”他悉听尊便的样子,坐下来对着电脑端起姜汤。
莫凝把房间清理打扫了一下,正在换床单,傅怀臻突然放下姜汤碗冲进卫生间,他关上了门,但是莫凝还是听到他在里面呕吐的声音。
她不敢贸然冲进去,敲着门紧张地问:“傅先生,你怎么样?”
他在呕吐间歇回答:“没事,可能姜汤的味道,不太习惯……”
可是姜汤明明是止吐的!莫凝懊恼自己不该存在侥幸心理,带他去吃什么船菜,而且害他又是吹风又是淋水……
呕吐的声音没有了,但是傅怀臻没有马上出来,在里面喘着气嘱咐莫凝:“莫凝,你先休息吧,我得再洗个澡。”
“哎。”莫凝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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