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皱。为何她会出现在御书房附近,皇上可不是沉溺女色的人。以往即使在病中,也绝不会避而不见朝中大臣。
近来种种,着实反常。
“这本宫可就不知道了。”流云捏了捏袖口,一圈银狐毛,柔软至极,“本宫还有事,喻大人您?”
“下官告退。”往外走了数十步,喻戚偶一回头,才发现流云并未离去,而她身边,还站着一个青年男人。
距离太远,夹杂着风雪,他看不清那人的脸。
可是能进宫,堂而皇之地现在那里的男人,统共也没几个。
萧穆掐着流云的下巴,笑道:“本王以为是谁得了父皇的宠爱,原来是你啊。”
这温柔的声音落在流云耳中,仿佛催命的魔咒。她努力扫视四周,都不见素容的身影。
“二皇子,我是皇上的妃子,请你……”流云都没发现自己在不住地打着摆子,连声音都支离破碎,自称也变了。
“请本王,”萧穆笑容不减,“手下留情么?”
他愈发用力,眼见流云双颊通红,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二皇子殿下!”素容刚好赶来,远远就看见这一幕,心头一震。
萧穆自然不理会她,眯起双眼,盯紧流云的眸子中,“想不到本王的皇兄还真敢送你进宫。”还真,让你的得了宠!
他这般想着,右手狠狠地用拇指去擦流云眼下的泪痣,直擦得那里的白嫩肌肤变成红彤彤一片,才猛地抽回手。
流云站立不稳,随着二皇子收手的动作,一下子摔到在地。素容还跪在地上,连忙扶起她。
萧穆已经大步走出去,流云根本没有拦住他的勇气,脑子里满是梅林中的那一幕。下颌很疼,可想对方用了多大的力气,仿佛噩梦重演。
“素容?”流云颤颤地,看着二皇子渐行渐远的背影,心有余悸。
“没事,奴婢扶您回去。”素容站起,神色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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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喻小将军的来信,果然如您所料。”飞尘很是佩服地看着赵珣。
后者裹了厚厚的大氅,领子上的一圈白毛太厚,直接挡住了他的脖子,悠闲地坐在火炉旁。
“呵。”赵珣一目十行,看完信,随手丢进火炉,很快就只剩灰烬。
“还有一事,”飞尘严肃道,“属下查到许重山身边曾出现过一个青年,名唤安靳,这人的来历却查不出来,属下觉得,是不是?”
赵珣挑眉,看了他一眼,“京城之中,有查不出来历之人?”
飞尘讪讪,在赵珣半是洞察一切,半是嘲笑讥讽的眼神中低下了头。他心中当然有怀疑,甚至也猜到了。但是最后的面纱尚未揭开,他可不敢随意上报。
“哦对了,”他想了想,又抬头道,“东宫出事,太子妃投缳自尽。好在人救回来了,但是太子殿下下令不许人随意进出东宫。”
这都什么事儿啊,飞尘低着头想,刚成亲,新嫁娘就要寻死。
“你派人去钱府附近,莫让人把这事捅到钱将军面前。”赵珣觉得有些冷,伸手把领子捂得更严实,“二皇子的反应如何?”
“二皇子这些天似乎都不怎么开心。”飞尘斟酌着用词。
“不仅是不开心吧。”语气上扬,赵珣松开扣着领子的手,“啧啧,这闹得!”
不看他的表情,飞尘说不定以为自家大人是真心替人感慨。可是看看那张纤尘不染的俊脸上幸灾乐祸,不嫌事大的表情,飞尘感觉嗓子被噎住了。
“行了,你先出去,替我回封信给喻南岐,见他再等等。”赵珣幸灾乐祸够了,换了个姿势,往后仰key仰,舒服地喟叹一声。
“大人,属下写这回信,行吗?”飞尘眼角抽了抽,严重怀疑赵珣说错了话。
赵珣伸手往火炉边烤了烤,暖暖的热气让他眯起了双眼,“笔杆冷。”
飞车无言以对,心里对着自己摇摇头,准备退出去。突然间,他眼神一亮,“大人,还有一事。”
“嗯?”赵珣昏昏欲睡,从嗓子深处发出的声音带着几分嘶哑和迷茫。
“喻大人在给喻小姐定人家。”
火炉里的碳突然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声音,落在这样寂静的室内无比清晰。
赵珣睁了睁眼,睡意突然间如潮水般散去。他坐直身,“你说什么?”
飞尘忍下幸灾乐祸的心思,低下头,老老实实地把刚刚的话重复一遍。
半晌,赵珣才站起身,“都有谁?”
飞尘一个一个细数,每道出一个名字,就听见自家大人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就这些人,也敢……”赵珣没往下说,可是飞尘也明白他的意思,就这些人,也敢跟他争。
可是大人啊,这可不是人家去争,这是喻小姐的爹娘亲自挑的。这话他不敢说出来,明显丞相大人心情不好,他不想找抽。
赵珣似乎犹疑了片刻,“这些人里面,能挑出什么?”
谁有他好,赵珣颇不在意地想。
“好像挑中了许重山。”飞尘默了默,又看赵珣脸上有些不敢置信,解释道:“喻夫人说他憨厚。”
憨厚?这算好处吗,这明明就是傻!
赵珣沉默不语,脑子里突然蹦出了一声清脆的“重山哥哥”,好像人就在他旁边。
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心中顿生郁结之气。
“把你们查到的事情泄露给喻大人。”他道。
飞尘心里无奈地叹气,大人这话没头没脑,可是他听得明白,“大人,许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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