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腿放下来!”赵珣冷不丁抬高声音,把喻蕴吓了一跳,她看不见二皇子在做什么,自然不知道他靠坐在椅子上,双脚高高翘在桌子上。
二皇子一笑,把腿放下来,“本王来之前,有人讲了个笑话。”二皇子嘴角斜斜勾起,桃花眼眯起,“十分有意思。竟然说丞相大人的故乡在……”
“要我送你出去吗?”赵珣打断他的话,语气很冷。
“呵,就是个笑话,当不得真。”二皇子站起来,“先告辞了。哦,对了,不知道丞相大人觉得喻大人的千金如何?”
他轻飘飘地补上一句,仿佛就是随口一问。
喻蕴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觉得自己的心被悬了起来。为什么要扯到她?
丞相大人会怎么回答,喻蕴从未如此迫切地想听到他开口。
赵珣没有回答,反而又抛出一个问题:“你以为,喻戚会任你打主意?”
“哈,说不定呢。”二皇子朗声一笑,声音中颇为自得,听得喻蕴拧眉。他从正门出去,迎面碰上飞尘。
飞尘的剑还未收起,显然刚从外面回来。
二皇子停下脚步,“保护好你们大人,别一有点动静就追过去。”
这话听上去像是诚心的建议,可是飞尘立马明了,刚刚突然出现又莫名消失的黑衣人不过是调虎离山。
“大人,您?”飞尘见到赵珣脸色十分不好。
“我没事。”赵珣轻轻摇头。
“二皇子怎么回来这里?”飞尘根本没想到会这样。
这也是喻蕴想要问的。恰巧有人代她问出了口,她就竖起耳朵。可惜赵珣似乎不想回答。她等了一会儿,只听到飞尘退下的动静。
今晚一下子听到的消息太多,喻蕴默默想了很久,才慢慢反应过来。
太子抱得美人归,是要娶妻了吗?以他的年纪看来,确实该娶妻了。
二皇子的情伤,不会跟这个有关吧?
喻蕴觉得脑袋有些疼,这些都与她无关,她也并不想知道。可是听二皇子的意思,她似乎也牵涉其中了。
二皇子,是想求娶她吗?
周围还是一片漆黑,她能听见丞相大人的心跳,一下一下,十分有力。
起起伏伏间,她还不时蹭到他的衣裳。
布料柔软,还带着一股说不出来但很好闻的味道。
喜净这习惯,似乎也没那么糟糕。喻蕴突然想到这里。
赵珣枯坐了很久,灯光摇摇晃晃,像他久远的记忆。
他又掏出玉佩,凝视着它。
这眼神太过温柔,似乎还带着忧伤。喻蕴本来还记得自己并不是原身在场,也知道赵珣看的并不是她。
这温柔,不是给她的。这忧伤,也与她无关。
可是她就是沉溺了,恍恍惚惚忘记了自己在哪里。
灯下的男人太过俊郎,半垂的眼里是两汪水清澈的泉水。
“你男人真好看!”李婶的话突然在她耳边回响起来。
好看吗,的确是好看的。喻蕴心想,丞相大人大概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人了。
赵珣把玉佩放在枕边,准备解开自带就寝。只是扭头间,突然发现床上多了一个人,或者说,只是一道虚影。
又来了,他想。默不作声地转过身,正对着床,装作没发现任何异常。
害怕吗?愤怒吗?
都没有。
当他看清楚那张脸时,心中隐隐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本该如此。
喻蕴满脑子都是今晚听见的各种消息,还有丞相大人低头间的温柔。哪里顾得上自己如今的处境?
赵珣看着少女时而拧眉,时而浅笑,就像那晚在农舍里看着她睡觉一样。不管是醒着还是在梦里,她的表情都一如既往地丰富。
他不知道为何喻蕴会从他的玉佩里跑出来,但却隐隐有了猜测。这个猜测太过惊世骇俗,但至少能解释之前几次他身边发生的怪事。
也能解释喻蕴为何这么了解他的习性。就是不知道,她何时开始了解的。
不过,来日方长。他不着急。
————
翌日一大早,赵珣就下令出发。
喻蕴原以为他还要休息几天,没想到这么快就出发。高兴之余不免担心他的伤。
下楼时才发现众人都在等她,喻蕴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
“喻姐姐看来休息地很好呀!”蒋灵秋抬头冲她笑。
“嗯,是啊。”喻蕴说完这话,突然觉得有一道视线凝在她身上,扫视了一周,什么也没发现,大概是错觉。
赵珣的马车在最前面。喻蕴走过地时候,刚好看见他登上马车。
脸色看起来还不错,应该没什么事,她想。
水蛇腰老板娘恋恋不舍地目送马车远去,可惜了,多好看的男人。
尽管二皇子那晚的话让喻蕴的心不住担忧,总害怕刺客又折回来,但后来的路上但也平顺。
只除了一点。
路过平阳时,已是暮色时分。照理,马车该停下了,否则众人又该露宿野外。
但是没有,队伍还在行进。
喻蕴挑起车帘看了看外面,根本没有叫停的意思。
喻蕴叫住从旁经过的飞尘,“我们要连夜赶路吗?”
飞尘望了望前面的马车,小声道:“这是丞相大人的意思。”他似乎还有话想说,但最终还是闭了嘴。
喻蕴心里有些疑惑,突然福至心灵,平阳该不会就是丞相大人的故乡吧?
那晚二皇子的话没说完,就被丞相大人打断。他当时的语气有些冷,像是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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