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杏到底没忍住,“这要怎么办啊?”
“怎么办啊?”喻蕴鼓起脸颊,看着那画卷一脸嫌恶,“本来就不像,这还脏成这样。”她颇有些懊恼,长叹一声,“收起来吧,找个机会送还给柳茹沁吧。”要是她知道她心爱的画卷落到自己手里,不知会不会找过来。
青杏点点头,将画像卷起来,放到屋角的小匣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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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属下仔细查过了,这种布料是出自锦绣坊。”刘岫面容严峻,双眼布满血丝,“是今年新出的,要价高昂,寻常百姓根本用不起。这是全部订购账单。”
布料当日就呈到皇帝面前。皇帝大怒,这是明晃晃的挑衅!
皇帝一怒,大理寺就又添了不少人手。这案子越查越大,牵扯的人越来越多,就像滚雪球一般,朝中人人自危,把跟河清侯有关的所有东西都悄悄丢出去。
大理寺丞接过,略略扫了几眼,尽管这范围缩小了许多,但要从这本账单里找人,依旧无异于大海捞针。
室内一片寂静,两人半晌都沉默不语。
刘岫又道:“属下愿意去查,就算希望渺茫,也要一试。”宋山昨日出殡,他亲手埋葬了自己的好兄弟。
“那你,就放手查吧,”目前也没有其他办法,“但不能太拼命。”刘岫已经好几天没合眼,众人都看在眼里。
“谢大人!”刘岫伏跪在地,额头贴着冰冷的地面,脑中一片清明。他知道该怎么做。
为这案子发愁的远不止大理寺的人,就连玉贵妃都疑心自己多了几跟白发。
“皇上今晚宿在哪儿?”她盯着镜中人,那人美丽如昔。
“回娘娘,皇上今晚宿在沁月宫。”身后的侍女一丝不苟地替她顺着长发,突然间看到一根白发静静地仰躺在满头青丝之间,在灯光下尤其显眼。
“拔下来。”玉贵妃见她此番神色,心知肚明。
“是。”侍女小心翼翼地拔下那根白发。
玉贵妃素手往后一伸,侍女将白发置于她手中。
半截黑,半截白。玉贵妃将白发在指间绕了几圈,问:“本宫是不是老了?”
侍女连忙道:“娘娘这说的哪里话?您还是跟以前一样年轻啊!”
玉贵妃不语,举起白发靠近烛火,直至发丝“呲——”一声卷起来,发出一股糊味,化成灰烬。
“叫小刘子进来。”
“是。”侍女放下篦子,行礼退出门外。
“小刘子见过娘娘!”一个中年太监进来,声音尖细。
“你今日,去过天牢了?”玉贵妃走到塌前,躺下。小刘子拍了拍袖口,缓步上前,替她捏肩。
“回娘娘,已经去过了。”小刘子轻声道。
“本宫那不成器的哥哥,怎么样了?”玉贵妃不像提起他,却又不得不提起。怎么偏偏摊上这样一个哥哥,自己惹事,还牵连到她?玉贵妃柳眉轻蹙,长睫盖住眼中神色。
“国舅爷他还好,”小刘子宽慰道:“皇上疼爱二皇子,怎么都要留个脸面。更何况,如今不是有了新的证据吗?娘娘且放宽心,皇上啊,肯定会还国舅爷一个清白的。”
“但愿吧,”玉贵妃昏昏欲睡,“本宫真是为他操碎了心啊。”
小刘子动作轻柔,脑中闪过在天牢中看见河清侯的情景,瘦了一大圈,脸上总是惊惶,见了他,居然跪下求救。想他以往,总是目中无人,如今倒像是丧家之犬。虽然在天牢,但有玉贵妃和二皇子在,暂时还没人敢欺负他。但他自己那副模样.......
都这样了,还能救出来吗?他心中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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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之夜的事情渐渐平息下来,旧桥的地方已经开始建新桥了。可是喻蕴自那晚之后,就一直不得安宁。总有各家姑娘打着各种各样的借口前来拜访,聊着聊着总会不经意提到丞相大人。
“丞相大人也就随口一提,哪能真的送我一幅画像?”喻蕴心中已经非常不耐,却还要好声好气地解释。这是今天的第几个了,她望天,默默数了数,三个还是四个?
茶水添了一壶又一壶,瓜果上了一碟再一碟。
青杏有些同情自家小姐,看她眼神四处乱飘,就知道她已经快要坐不住了。
“这么说,丞相大人并没有送你,是吗?”语气竟一扫低沉,有些欢快。
喻蕴看了一眼问出这句话的姑娘,难道她没听懂吗,又道:“是啊,丞相大人日理万机,忙着呢。”一幅画而已,这群人简直没个完。
“哦,呵,”许是听出她语气中隐隐的不悦,对方连忙打住,环视一下四周,“这里的布局倒是挺好。”
喻蕴笑着说,“这是当然啦,我爹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想出来的。”
清凉的风吹过来,连烦躁都少了一半。
“小姐,你要回房休息一下吗?”对方刚走,喻蕴立马趴在石桌上,青杏关切地问:“您都坐了好久了。”
可不是好久了,一个接一个地来,跟商量好了的一样。
“嗯,回去吧!”喻蕴又趴了一会,觉得腰没有那么酸了,才站起来,“我要回去好好躺一会儿!”
话音刚落,前院的花枝就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她还没开口,喻蕴就叹了一口气,“这会又是谁来了啊?”
“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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