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不了解了!”我感到有些被看轻,面上就带了几分薄怒,“昨天他想着要转修魔道,还不是我把他劝回来的?”
“我跟你说的又不是这个!”云霄就点了下我的额头,“我说你啊,你什么时候才能长点心眼?我问你,你知道景州惨案发生在什么时候吗?”
“景州惨案?”我蹙了蹙眉,“就是——小楚的爹被柳呈殊设计害死的……那件事?”
“不错。”
我想了想,有些犹豫地道:“三月初三?”
他嗤笑一声:“记性倒挺好。”
我被他这笑容给笑得有点火了:“你有话就直说,别老是嘲笑我,嘲笑我能给你自信啊!”
“那我就直接跟你说好了。”云霄就抱起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今天五月初三,距离景州惨案不过才过了两个月,那小鬼今年不过十一二岁,就要在这两个月间经历双亲逝世、叔姊背叛、名誉被毁、自身被囚这一系列的事情,却依旧可以在我们面前笑口常开,你觉得他会是那种一受伤就嚎啕大哭不止的普通孩童?”
见我被他说得有些懵了,他才放缓了语调,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对我道:“别看那小鬼嘻嘻哈哈的,像是个心大的,他可精着呢,就算发现点什么事也不会都表现在脸上的。倒是你,看着挺大一个人了,心眼怎么就这么大呢?说你是天真好,还是愚蠢好?”
“我怎么就蠢了!”我有些气恼,“你当谁都像你一样啊,把人都往坏里面去想,小楚他不会是坏人的,他怎么可能是那种精于算计的人呢。”
“我又没说他是坏人。”云霄道,“我只说他是个人精而已,不带贬义的。”
“那你到底想说什么嘛!”
“我想说——!”他看样子都快被我气死了,“有些事,他明白我们不想告诉他,所以他不会问!具体什么意思,你自己去想吧!”
他没好气地看着我。
我定定地看着他。
他继续看着我。
我继续看着他。
半晌,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干嘛这么看着我?别以为我会主动告诉你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道,“一般来说,震怒过后不应该拂袖而去吗,你怎么没走呢?”
“……哦,”他笑了,笑意有点凉,“看来你很希望我走啊。那好,如你所愿,我这就走。”
“哎,别别别,我还要教你心法口诀呢。”我连忙对他讨好地一笑,“我知道你的意思,就是大家心中都有数,但就是不说开,对不对?”看来他还是很相信小楚的嘛。
“你总算明白了?可真是不容易啊。”云霄这才略显满意地笑了,“看来你还是挺聪明的嘛,一点就通。”
我冲他莞尔一笑:“你也很不错。”
我就是喜欢他这种不吝于夸奖人的性子!
小楚说是去回房取剑,但我们在院子里等了许久都不见他的身影,云霄就道他肯定是自以为我们是有什么不能为外人言道的悄悄话要讲,自作聪明地不来打扰我们,跑外院的竹林里去修炼了。
我被他那句“不能为外人言道的悄悄话”给说得有些耳根发烫,对小楚这自以为是的毛病更是恼恨得不行:“你说他一个小孩子,怎么整天脑袋瓜里都想着这些事?这都要比一些大人还要精了吧?”
“那个大人指的是你吗?”云霄看了我一眼,“不过说真的,难不成神界真的那么无忧无虑?你活的日子得是我们的好几倍了吧,按理说应当要比我们都老辣成熟才是,怎么这么单纯呢?”
你是……想说我单蠢吧……
我郁闷了片刻才闷声道:“神仙的成长期和凡人不一样,你或许觉得我活了很久,但其实我的岁数在神仙里算起来并不大,就跟你们十五六岁的年纪差不多。”
闻言,他就挑高了眉,上下扫了我一眼,道:“你这模样看起来倒是跟凡间十五岁的小姑娘没差,但是你们不应该有更多的时间去看尽这人情世事吗,难不成这几百年的时光你都用在修炼上了?对了,我忘记你还没出师了,那倒是有可能。我说花朝,这神界仙门的规矩和云州的仙门相比怎么样?是严格还是松散?”
我其实不止几百岁了,都快一千五百岁了。
我在心中默默地腹诽了这一句,才对云霄道:“云州的仙门我没有待过,所以不知道,但苍穹的规矩是很严的,何时晨起,何时早课,何时午课,何时修炼,何时就寝,都要按着规矩来,就连闭关修炼也是要循序渐进,按着所习的术法来的。”
说到这里,我自己也觉得苍穹的规矩实在是太严格了,不免有些心有戚戚焉,也不知我这几百年在苍穹是怎么熬下来的,几百年的循规蹈矩啊,还是在爹爹的手下求学修炼,整个三清怕是没有比我还悲惨的神仙了。
云霄就笑道:“听起来你们神仙过得也不容易啊。”
我叹了口气:“仙术难修啊。”
“不过也不尽然,有得必有失,虽然你们的日子听上去是枯燥了点,但是从你的话里我能听出来神界大概是很平和的地方。”云霄道,“过着没有纷争的日子不是挺好?”
“哪有。”我小声嘟哝,“虽然比不得凡间这么勾心斗角,但是不愉快的事情也是有的。”比如芝蕖师姐,哎,我也不说她了……
他就拍拍我的头:“要是连一点不愉快的事情都没有了,那可不就是一个人人向往的极乐之地了?只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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