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该?”
耿氏到底比他多活了十八年,点点头道:“不无可能。”
“可笑!”马文才嗤笑一声,转头对大师父道:“和尚,你那么能耐,你看看本公子何时成婚,女方何人?”
耿氏脸色微变。
大师父走上前来,仔细看马文才的面相。前两次,一次得道高僧,一次高级神仙,都有有功力在身,如今这身躯,只有堪堪十八年的修为,打个小妖精还行,掐指一算不能。大师父结合前世今生所有的本事,先看面相又问了生辰,最后问了他平时喜欢干些什么,有什么样的职业规划,将来是怎么打算的。
耿氏一一帮儿子回答了。
大师父哈哈一笑,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大公子的婚事老衲已经算出来了,恭喜恭喜。”
马文才握紧了拳头,问:“喜从何来?”
“公子,您的新妇是个死人!”
耿氏震惊地看着大师父,倒退三步,继而一挥手,让众下人都下去,拿眼色示意身边大丫鬟,给他们敲打敲打,别出去乱说。那丫鬟微微一点头,带着众人往侧院走。
马文才似是没有力气,整个人都有些垮了。耿氏拉着他的手,又招呼大师父,一行三人进了一间厢房。
见大师父真有些本事,耿氏像是倾诉也像是求救,跟大师父说了实话。南梁尊佛,山寺众多,和尚也多,也有几个得道高僧。文才小时候,有一位大师曾经为他看相,当时就说他长大后克父克母,就是成亲,也是一桩鬼婚,新娘是个死人。
当时还小,马文才也不在乎成亲是什么,但那句克父克母,绝不是一句好话。哪怕他爹他娘连连安慰他,说必定无事,可他心里就扎了一根刺了,从此恨上了和尚。这事儿只有马家夫妻与他知道,别人一概不知,连老夫人都没告诉。这老和尚却一眼看了出来,难道……
难道他马文才就注定是个无父无母、无妻无儿的一个孤家寡人吗?
大师父见他们不说话,还补上一句:“新妇死半道上的。”
耿氏泪水滚滚而下,问:“大师,你可有破解之法?不管多少钱也好,只要大师有法子破了这困局,马家都愿意花。”
大师父摆摆手:“善哉善哉,大姐这不是钱的事,若是钱能解决,那老衲也不至于沦落至此了,早与妙——咳,话说回来,小马,你现在可相信我。”
马文才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大师父又道:“你以为老衲打不过你吗,请你看看老衲的腱子肉。只不过今日见你第一面,便看到你印堂发黑,衣襟之间有浊气,却还没深入骨髓,可见是沾上妖精了。老衲跟着你进了那巷子,先你一步进去,就看到那狐妖正抱着人手指头,嚼得脆响。你以为她是落魄小姐?你想想。你虽然叫文才,却喜好棍棒,这些年杀了多少野狐野兔?因果轮回,这妖狐别的不缠,正缠上你,难道不是报应?
“不过你年轻气壮血气旺,若真与那妖怪动起手来,纯打斗或许那狐狸也没法真把你怎样。它的目的可能不在你……你家老马身体怎么样?”
耿氏犹豫了一下,猜这“老马”可能是指她相公,道:“这些年身体越来越不好,哪怕是抹了胭脂,也感觉没什么血色。倒是他自己高兴,不用上粉,脸色就很白。”
大师父很耿直:“小马,你伤人狐子狐孙,人来杀了你爹,无可厚非。若是你被这狐妖蛊惑,把她引入家中,老马体质差,等不了那妖狐三两下妖风一吹,你爹就命不久矣。”
马文才一拍桌案,抬头看着大师父,两只眼睛亮得可怕:“和尚,我现在就出去把狐狸全杀了!她杀我一个丫鬟,我杀她百个狐孙!看谁心狠。”
耿氏气急了,小碎步迈上来,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责道:“瞎说什么,冤冤相报何时了,你要闹得我跟你爹都死了吗?”
这话就诛心了,正戳在马文才心窝上。
大师父又道:“你别急,这仇要报不迟。知道你不信老衲,你看吧,不是今晚就是明晚,这狐狸还得来。”
“敢来本公子就敢杀,那么多狐狸都杀过,还怕这一只?我马府家丁并护卫一百多人,布下天罗地网,必定让它有来无回!”
“行行,你们有准备就好。老衲有要事在身,走了,回见。”说罢大师父起身就走。
耿氏连忙追上,伸着手在后面喊大师。
出家人不能嗔怒,可也没哪条戒律说要腆着脸活受气,大师父才不要留在这里。
耿氏追得急,步子又小,“哎呦”一声,摔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大师父听到声音,回头看到,连忙走过去帮忙扶起来。耿氏借力站起来,双手紧紧抓着大师父的胳膊,哭道:“大师,你不能走,你要走了,若是家中出了事,我儿得内疚一辈子。”
你们看,这就是母亲,肚子里孩子掉出来的那一刻,就好像灵魂也跟着走了,现在这个躯体成了只会为对方着想的工具,这时候想着的还是马文才。
大师父叹了一口气,可怜天下父母心,心下一软,道:“成吧。”
马文才有些别扭,却没再排斥,走出院子,找见一个家丁,让他去云来客栈把大师父的包袱取来,顺便给中午那小伙计一套新衣服。家丁点头领命而去。
再说回十里外山上书院中,祝英台有些奇怪,这些天她的好兄弟梁山伯怎么有些怪怪的,晚上倍儿精神,能读一晚上的书不停歇,白天却总昏昏欲睡,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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