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倒了热水,给他擦脸,甚至脱了他的鞋袜,蹲下身子给他洗脚。
她蹲着身子,轻轻搓揉着长着厚茧的大脚,想到他像孩子一样的睡容,嘴角也禁不住扬起来,她这辈子就给三个人洗过脚,阿爹、家玉、还有他。
迷醉的桃花眼睁开了,看着天花板,脑中一片空白,那柔软的小手轻轻的,就像羽毛一样抚触着他冷硬的心,心尖软了,连眸中的冷意都退了去。
从没有过一个女人这样待他过,那般小心,那般温柔。
从小,父亲就要他做个男子汉,要坚韧,要顶天立地,要所向披靡,要不畏生死,要保家卫国,他说身为军人要内敛,要舍柔情,儿女情长太过牵绊了。
父亲说这话时,脸上无奈,两鬓早已斑白,他明白,父亲就是儿女情长了。父亲第一任妻子是包办婚姻,他不满意,不过屈服了,还生了五个儿女,后来,妻子过世了,他遇到了母亲,那年他61岁,母亲22岁,他们就那样不顾世俗的在一起了,不仅恩爱有加,而且第二年还有了他。很多人怀疑他这个老来子,可父亲冷硬的态度让大家只敢背后说闲话,不过他小时候也被兄长带去做亲子鉴定,结果怎么着,他们只能服父亲老当益壮。都说他是最得宠的,因为母亲的缘故,父亲对他比对孙子孙女还上心,疼爱万分,可是爱之深责之切,父亲时不时的严厉让他看到在他身上的责任有多大。
过去,他一直浑浑噩噩,可现在,他的心柔软了。
苏小站了起来,端着水去倒了,回来时看陆宜亭连姿势都没换,笑笑上前,把他扶正躺好,看他呼吸有些急促,便伸手解了他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
太过突然了,一下了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里,她惊住了,他力气太大,她被他抱住动弹不得。
可更让她措手不及的是那突然袭来的绵密的吻,她怔住了,呆呆的,浑身僵住,任由他疯狂用力啃咬她的唇,浓浓的酒气,亲密的贴合,让她脸热了起来。
陆宜亭看她生涩的模样,心里有一丝窃喜,撬开她的唇,舌尖探了进去,搂住她腰际的手也灵活的伸进她的衣摆,毫无阻碍的往上,停在胸口,轻轻的揉捏着……
苏小眼睛瞬间瞪大,然后用力的推拒着他,手不停挥舞着。
这些动作在陆宜亭眼里显得可笑,女人都是这般,欲迎还拒,身体是诚实的,却要装作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大方点不好吗?人皆有欲,无分男女,这并不可耻。
他更用力的抱住她,动作也更加肆无忌惮。
苏小害怕,恐惧像海浪般袭来,她脑中一帧帧画面飘过,她用尽力气疯狂拍打他,甚至打在他的脸上。
陆宜亭察觉不对劲,放开了她,然后看到得到自由的她奔向门外,没一会传来一阵呕吐声。
这种情况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伸手放在嘴边,呼口气,闻了一下,然后抓抓头发,真是快疯了。起身走了出去,闻到一股酸味,然后看到她蹲在马桶上狂吐不止,他抚额,他陆宜亭一世英名葬送于此了。
求欢不成,反而让人恶心吐了,这是什么境界呀!
看她吐得厉害,他走进去,轻拍她的后背。
苏小伏在马桶休息了一会,然后站起来冲了水,漱了口,洗了脸,余光看着面前的镜子,好狼狈啊。
他就在她身后,看不出情绪,她觉得抱歉,遂开口道,“对不起。”
陆宜亭呆了,这……
“很抱歉。”
“……”
“我心理有障碍,我不喜欢这种接触。”
苏小默默的走出洗手间,然后去了厨房,倒了杯水,一口饮下,又倒了一杯,又喝下,周而复始。
陆宜亭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一万只羊驼呼啸而过都不足以形容。
心理有障碍?
他的天啊!
他头疼的厉害,打开隔壁的房间,摸黑走进去,拿起电话,给某个有妇之夫打电话。
可许久都没人接,他看看时间,呵呵,估计是在奋斗吧,人比人气死人,就他孤家寡人。
半小时后,有妇之夫给他回电话,他接起来,调侃道,“完事了?”
顾景行无语,“什么事?”
“请教几个问题。”
“说。”顾景行刚说完,女儿又跑出来,拉着他的手,要他继续讲故事,他哄了一会才把女儿哄到床上。
“这么忙?”
“现在好了,你要问什么事?”
“如果安以歌……”
顾景行打断他的话,他不喜欢别人拿他老婆作比喻,“换个如果。”
陆宜亭有求于人只能妥协,“好。如果有个女人拒绝你,然后说她心理有障碍,不喜欢接触,你觉得这是什么意思?”
顾景行挑眉,“你不是很清楚么?欲、擒、故、纵。”
陆宜亭抓抓头发,“我原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哎,关键是吐了,吐得特别厉害。”
顾景行顿了一下,“你那位小娇妻赶你下床?”
“少打趣我!”
“从我这坑了一套房子我说两句不成了?”
“愿赌服输。”顾景行这人太自负,他说娶了他的租客他不信,还说若是真的他双手奉上房子当贺礼,结果,他赢了,赢得轻松且漂亮。
顾景行略略想了一下,“若真是那样,应该是受到了刺激,留下心理阴影。女人不比男人,她不是你。”
陆宜亭摸摸下巴,“你意思是说她被人……”
“我可什么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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