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去罢了。”
章老夫人露不出笑来,深吸了一口气:“那是一匹狼,崔溥是,他母亲也是,从八年前,到今天,他们一点也没有变,我竟会这样大意,想想这些日子的事情就一阵后怕,若一步走错,就着了他们的道了。”
曹妈妈看她实在没心思开玩笑,便无奈的劝起来:“当年我就劝过老太太,四房想分宗,无非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不想被三个哥哥压.在头顶,老太太既不是要把着家里不放手,何不就由他们去呢?”
“你真糊涂。”章老夫人靠在软枕上,合了合眼,“这么大的一个家,里里外外全是靠面子撑起来的,分宗?一旦分了宗,外面的人又要如何看?老祖宗在天之灵,又是怎么想我们这些儿孙?我不能就这样让崔家毁在我手上。崔溥不是想分宗吗?且让他去想吧,只要我还有一日活着,这件事就绝不可能!”
曹妈妈有话想说,可老夫人的态度决然,这事儿显然是没什么好议的,说破了天也就是不可能这三个字而已。
其实想想何苦来呢,守着脸面放不开,家里一年到头是非不断,不要说四房有心思,就是二房,难道就消停了吗?
这个家里,豺狼虎豹从来不缺,可章老夫人却只有一个。
想到这里,曹妈妈又不由的心疼起老太太,上前去捏住了被角,又往老太太身上盖了盖,而后悄悄地退了出去不再说什么。([m.dmshu.win 耽美读书网]。)
111:病倒
章老夫人又在暖阁里歇了约有一刻多钟,开了口招呼外面的人。
金陵是一直守在暖阁门口听吩咐的,这会儿听了老夫人叫,半推开门探着头进了里面:“老太太不歇着吗?”
“你去让旻哥儿过来一趟,我有话跟他说。”章老夫人一边摇着头,一边吩咐金陵。
金陵便先上前去将她搀扶着坐好了,之后才又返身退出去找崔旻。
没过多久,金陵与崔旻回到了暖阁外,原本金陵还是要等在外间的,可章老夫人也不知是因为什么,竟打发了她到门口去守着:“这儿不用你守着,你去门口,谁来也不让进,就说是我说的。”
金陵下意识的看了崔旻一眼,应了一声提步退了出去。
那一日早上,屋外阳光正好,微风和煦,没有人知道章老夫人叫来崔旻到底说了些什么,这祖孙二人在敬和堂的暖阁里闭门相谈了大约有半个时辰,金陵只记得,崔旻临走时,看起来虽然有些沉重,可面上隐隐带有喜色,她心中疑惑不解,却也知道这是主子们的时候,由不得她好奇,于是便把这一天的事情一概不提了。
再说崔瑜回到四房去,到了要吃午饭的时候她还一个人躲在家里不出门,溥大太太察觉出不对来,领了当春到徽音堂去看她,这才发现她浑身滚烫,竟发了热。
一时间四房的人又忙手忙脚的,溥大太太忙叫人到外面去请孙娘子进府来,又让打了冷水拧帕子给崔瑜敷在额头上,忙活了半天从冷了脸,转过身来把徽音堂里跟着崔瑜服侍的丫头一一扫过:“我看你们是要反了天了!姑娘病得这么厉害,你们就没人知道?让你们服侍姑娘,便是这样照看的吗?”
崔瑜身边的大丫头斯玉先站了出来,又因溥大太太动了肝火,双膝一并跪下去:“太太明察,今儿姑娘从长房那里回来之后脸色就不好,我们也问了,但姑娘什么也不说,还把我们都打发了出去,一个人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肯见。”
溥大太太先是眯了眼愣了愣,却又冷哼一声:“姑娘不对劲,你就不知道到上房去回一声?”
“姑娘不叫去啊。”斯玉哭丧着脸,把头低下去磕了两下,“太太才发落了松鹤院里的人,我们怎么敢不尽心服侍呢。”
不多时外面请了孙娘子进来,溥大太太暂且没工夫理会这屋里的丫头们,只让人领了孙娘子进屋给崔瑜诊脉。
孙娘子瞧了约有半盏茶的时间,才站起了身同溥大太太颔首一礼:“太太不用急,姑娘这是受了惊吓,又一时堵在胸口纾解不出来,才引起的发热,吃两服药,歇一歇就没事了。”
溥大太太听说没什么大问题,才稍稍放了心,可让人走了孙娘子出去又去煎药之后才醒过神来。
受了惊吓?这孩子今早起来还好好的,怎么去了一趟长房就受了惊吓呢?
她正想着,钱老恭人身边的喜鹊进到了这里来,瞧了一会儿见溥大太太在这里廊下站着,才几步上前问了安。
溥大太太一见她,便把前面的想法暂且收了:“怎么到这里来?”
喜鹊笑着回话:“老太太听着这里有动静,叫人看了看,知道孙娘子进了府,便让我过来问问,可是大姑娘不好吗?”
溥大太太嗯了一声,又忙说不要紧:“孙娘子看过了,没什么要紧的,吃两贴药就好了,老太太不用焦心。”
喜鹊便应了句没事就好,才又回去向钱老恭人回话。
溥大太太原本也没多在意,只是提步进屋里去守着崔瑜,可是没过一会儿,钱老恭人竟领了丫头往徽音堂这里来了。
钱老恭人径直进了屋,见崔瑜这样,就先眯了眼问溥大太太:“孙娘子怎么说的?她早上来我这里请安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这会儿烧起来了?”
溥大太太赶忙搀了老太太坐下去:“孙娘子说是受了惊吓,旁的倒不要紧,歇一歇就好了,我已经叫人去煎药了。”
一听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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