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凳子坐过来，“谁摔的？”
陆煊看了圆圆一眼，圆圆大概没怎么见过陆庭川严肃的样子，加之不是自己爸爸，了解终究有限，也不敢用撒娇混过去，一时有些害怕，不自觉地往陆煊身后躲。
陆煊鼓起勇气站出来了一步，“我打碎的。”
小孩子这么点小技俩自以为聪明，如何逃得过大人的眼睛。陆庭川又问了一遍，“真的是你打碎的吗？”
陆煊回头看了眼圆圆，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真的吗？”
这一句却是对着圆圆说的。圆圆没有回答，心虚地低下头，故作镇定把玩自己的手指。
陆庭川叹了口气，“那好吧。做错了就要有惩罚。你们两个都是那边站好，面壁思过。好好想一想，自己都错在哪里。”
陆煊和圆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很自觉地去面壁。
面壁的时间并不长，陆庭川将厨房的工作收尾，把饭菜端出来也不才五分钟不到。圆圆一看到他就扑了过去，泪眼盈盈地抱着他的腿，“陆叔叔，花瓶是我打碎的。我知道错了。”
这认错的话一出，刚才还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哗啦啦落了下来，声音哽咽，一抽一搭的。
陆庭川心疼地不得了，好一通安抚，细声细气说：“圆圆很棒，知道承认自己的错误。你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所以打碎花瓶不是你的错。但是说谎，不出声，让别人给你抵罪就不对了。我们下次记得，要勇于承担，好不好！不哭了！”
圆圆抽抽搭搭地应着。陆庭川又将陆煊搂过来，“你看圆圆妹妹都知道自己错了，那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陆煊一愣，迷茫地看着陆庭川，花瓶不是他打碎的，圆圆也已经承认错误了，他还有什么错？小脑袋绞尽脑汁地想，“我应该照顾好圆圆妹妹，看着她不让她做错事。她要拿水杯，我可以帮她拿。”
陆庭川嘴角带着笑，虽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却让他十分欣慰，可还是摇了摇头，“不是这个。”
陆煊眼珠在陆庭川身上打了个转，咬唇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圆圆拉着陆庭川帮着说好坏，“陆叔叔，你不要怪煊煊哥哥了。花瓶是我打碎的，不是煊煊哥哥。”
陆庭川顿了一小会儿，顾忌着圆圆刚刚平复的情绪，暂且将此事揭过，温和地摸了摸陆煊的头，“好了，吃饭吧！”
一顿饭吃完，圆圆到底年纪小些，上个月才满了四岁，此时精力也用得差不多了。陆庭川哄她睡着了，这才将陆煊叫过来。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没有错，爸爸非要问你错在哪里，而且花瓶是圆圆打碎的，和你没有关系，爸爸明明知道，却还让你和圆圆一起罚站，你很好的做一个大哥哥，保护圆圆妹妹，可是爸爸没有夸你，还说你。所以，你现在觉得很委屈？”
委屈，当然委屈了！大大的委屈！他护着妹妹，挺身而出，帮妹妹顶罪，怎么到最后罪魁祸首没有事，他这个英雄救美的反而错处大了？
不说还好，陆庭川此话一出，说到了陆煊的心坎里，头一低，眼泪便止不住的留了下来。
陆庭川打了热水过来，拧了毛巾，将他抱在怀里轻轻给他擦泪，“爸爸不是怪你。爸爸只是想让你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有些事情应该怎么去做。爸爸没有怪你，煊煊乖。煊煊今天很多地方都做的很棒，一直帮爸爸在照顾圆圆，陪圆圆玩游戏，都特别棒。”
有了这些肯定，陆煊好受了不少，眼泪也止住了。陆庭川这才说道：“圆圆妹妹打碎花瓶，不是你的问题。你已经把圆圆妹妹照顾得很好了。就算是爸爸来，也不可能保证每一处都看着不出问题，所以，这不是你的错，你做的很棒！可是，爸爸有没有说过，不可以说谎？”
陆煊似乎有点明白了爸爸的意思，小心地瞄了陆庭川一眼，低下了头。
“爸爸知道，你是为了保护圆圆妹妹，你怕爸爸骂她是吗？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爸爸可能会罚你，你也做好了准备，没有关系吗？”
其实这点在当初花花事件时就可见一斑。陆庭川觉得他们即将有第二个孩子，有些事情还是有必要教导一下，说清楚的。
“煊煊，爸爸想要告诉你。就算你是哥哥，你要照顾弟弟妹妹，但是这说的是，你可以在生活上照顾。比如，弟弟或者妹妹想喝水，你可以给他倒杯水。他有不懂的，你可以教他。但是如果他犯了错，你没有为他承担错误的责任。这不是你该承受的，这么做对你不公平。”
“而且，如果你这次帮妹妹顶了罪，那么下一次呢？下下次呢？如果你一直帮着顶罪承认错误，那么弟弟妹妹会不会觉得反正犯了错也不会受到惩罚，反正有人帮他们顶着，所以就觉得没有关系了，就不会认识到错误，会一直错下去？你觉得这样好吗？”
陆煊抬起头，很认真地想了想，摇了摇头，“不好！”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我们是不是应该告诉他错在哪里，让他认识到错误，然后告诉他怎么承担错误？”
“嗯！我知道了，我应该让圆圆妹妹主动承认错误，然后和她一起去承担。”
陆庭川摇头，“你不需要和她一起去承担。她应该学会自己的错误自己承担。就算你是哥哥，也没有一定要和她一起承担的义务。你可以教她，鼓励她。爸爸今天和你说这些，只是想要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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