棂上弯了弯嘴角,“我以前一直觉得你俩有奸/情来着。”
楚辞用一种痛心疾首的目光看她,“你竟然是腐女,我真是好失望!”
紫蔚笑了笑,不理会他的话,半晌才问,“那你在想他什么?”
楚辞往前走了两步,倾身抱住她,眼底的流光转了几下,才轻声说道,“我在想我们来到这里,又或许是让我们看清一些以前没有看懂的东西。”
比如,他很爱她...
比如,她也爱他...
又比如,俞修霖爱的也是她...
和好兄弟爱上同一个女人,这是楚辞从前没有想过的事情。不过他也不觉得为难,因为他们都是输家。
他输给命运,俞修霖输给命运和他。所以,俞修霖比他还要惨,他有些同情他。
他忽而问,“你觉得修霖怎么样?”
“还不错啊。”紫蔚偏头看了他一眼,“那天你救我受伤了后,我拨了120,他是第一个赶到医院的。当时瞧见你昏迷不醒,差点儿没哭晕过去。”
“还对医生放下狠话,救不了你,他就把医院拆了。”她摸了摸下巴,想了一个比喻,“就跟电视剧里霸道总裁为了红颜冲冠一怒一模一样!”
“......”
她冲他眨了眨眼睛,撞了撞他,“你跟我说实话,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
“别胡乱揣测我们的友谊!”楚辞瞪了她一眼,“他有意思的是你!”
“……”
紫蔚皱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说他喜欢我?”
“嗯。”楚辞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看在他是我哥们儿的份上,我替他表白一下,免得他暗恋多年,女主角都不知道他的心意!”
紫蔚不相信,“他以前跟我可是水火不容,难道不是在吃你和我的醋?”
“他是直男,ok?”楚辞扶额,“男孩子喜欢女孩子有两种方式,一是使劲儿讨好,二是拼命欺负。我是第一种,他是第二种。”又笑了笑,“不过看来你是喜欢第一种了。”
紫蔚,“......”顿了顿她问,“这是他亲口跟你说的,还是你自己胡乱臆测的?”
“他没跟我说。”楚辞揽住她,又看了一会儿夜空,“今天遇见那个同姓名的俞修霖,我突然就明白了。你说的对,也许咱们来到这个时空真的并非一个巧合。俞修霖,杜雅言...虽然很乱,但未必不是某种暗示呢?”
“人世轮回,前世今生,你说有没有可能,有的人相貌不会改变,有的人名字不会改变,有的人名字相貌都会改变,又或者都不会改变?”
楚辞心情低落下来,“你说宋秋颜是我的有缘人,那你在这里遇上另一个俞修霖,是不是意味着他才是你的有缘人?”
“喂,他还是个未成年好不好!”紫蔚无语,“我没有那么重口味!”
楚辞哼笑,“他今天看你,眼睛里都快飘出桃心了。”眼睛闪烁了一下,又一本正经轻声说道,“我现在有点相信缘分和命中注定,也许,咱们是真的有缘无份。”
“求你,别再蛋疼地明媚忧伤了。”紫蔚胳膊搂上他的肩,“不是说好了要开心地过每一天吗?”
“嗯。”楚辞笑了笑,“那咱们换个话题聊。”
儿女情长的话题显然不合适了,于是紫蔚问道,“听说乌戎的储君司空幸四月份要来京城?”
“是有这么一回事儿。”楚辞点头,“前段时间不是闹打仗吗?据说他这次过来是想谈和,咱的皇帝陛下为了免战,正打算给他挑个媳妇儿,与乌戎结秦晋之好。”
“那你说他此次出访是想真心谈和吗?”
“是不是我不知道。”楚辞哼笑,“但是皇帝他老人家觉得他是真心的,就算不是,他也要想办法把他变成真心的。”
“帝之多幸,国之不幸!”紫蔚扶额,“他这样心存侥幸,国家迟早药丸!”
听她这么一说,楚辞顿时紧张起来,皱眉,“若是这个国家完了,你留在这里岂不成了亡国奴?”
亡国奴...
“别开脑洞!”紫蔚白他一眼,“一个国家哪有那么容易说亡就亡?”
“难说。”他不以为然,“还有,咱现在的‘爹’,陆将军,依旧坚持主战,跟皇帝唱反调儿。自古以来跟皇帝唱反调的忠臣能有几个有好结果,我真有些担心。”
“你没瞧见他已经在家闲赋了好几日没有上朝,就是皇帝不想见他。”
“那朝上主和的有哪些?”
“以左相杜国忠,枢密使尚进,还有旋进右仆射张善等大臣皆主和。”楚辞摸了摸下巴,又道,“你说他们之中会不会有一个‘秦桧’?”
紫蔚笑,“你不是说不会用险恶的用心揣度别人吗?”
“我这是忧国忧民!”楚辞不以为然,“如果有,咱们绝不能让历史悲剧再重演!”
紫蔚摇头,“奸佞当世并不是毁国之根本,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在我看来,只有整军经武提高军事防御能力,激起民族奋起,才是强国之根本。”
“而这里,上至皇帝下至百姓都偏安一隅,长此以往,终使神州陆沉。”
楚辞笑,“这就是所谓的‘你无法唤醒一个装睡的人’?”
“也难说。”紫蔚也笑,“国家大事总不是我们所想的那么简单,我想每个身居高位者都有他自己的考量,主战不一定救国,主和也不一定误国,适时势而定罢了。”
楚辞不赞同,“我怎么觉得现在的皇帝就是个糊涂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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