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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带着二人进了一间干净的房间,楚辞将紫蔚放到炕上之后看了一眼老人,很是感动。原来巫灵村的村民还是很有人情味的,哪里像外面谣传的那么邪恶。
“大爷,谢谢你。”正所谓礼多人不怪,楚辞很有礼貌,又道:“村里有大夫吗?我娘子得了伤寒起了热我想找个大夫替她瞧瞧。”
老人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不必了。”
说完走到炕边,手指撘在紫蔚的手腕上替她诊了诊脉。随后狐疑地看了一眼楚辞,却什么也没说。诊完脉,便背着手出了房门。
走到门口才抛下一句,“我去煎药,你在这儿看着她。”
原来他懂医术。楚辞目光在他的背影上流连了片刻,然后也在炕边坐下,掌心探了探紫蔚的额头,“你还好吧?”
紫蔚的脸蛋儿有些潮红,此时她是醒着的整个人却有气无力,咕哝了一声,“死不了。”
楚辞看着她有气无力的样子恶向胆边生,在她脸上捏来揉去。紫蔚抬手去挥他,还没举起便无力地垂了下去,毫无气势地警告:“你给我等着。”
楚辞在心里狠狠爽了一把,哈哈紫蔚,你也有今天。
你为鱼肉,我为刀俎!
于是他趁着她病了的时候,一会儿捏捏她的脸,一会儿拉拉她的耳朵,一时又把她的发髻解开,扎成各种傻妞村姑二百五的模样。
遗憾的是,没有相机,不然这些足以作为他以后制衡她的把柄。
楚辞看着她乱糟糟的鸡窝头,很是满意自己的杰作,暗暗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一个赞。
紫蔚再次磨牙,虚弱道:“混蛋,你给我等着!”
毫无威慑力,楚辞一点也不。
上学那会儿,紫蔚一直留的短发。很多次楚辞想在她午睡的时候,恶作剧一下她的头发,都苦于无处下手。如今,终于得偿所愿。
至于紫蔚好了之后,怎么报复他现在还不在他的考虑之内。
等老人端着煎好的药进来的时候,看着紫蔚的鸡窝头,表情有瞬间的皲裂。那看二百五一样的眼神,却是落在楚辞身上。
将药碗塞进楚辞手里,什么也没说就又走了出去。
楚辞接过药碗对着他的背影道了一声谢,然后捏着汤匙搅拌了一下冒着热气的黑色药汁,轻一撩唇,“良药苦口,乖,张嘴。”
“我自己喝。”挣扎了半天却是没有坐起来。
楚辞鄙视地看了她一眼,放下药汁及其好心地把她扶坐了起来。在紫蔚伸手去拿药碗的时候,却快她一步率先端起药碗。
故作好心道:“我喂你。”
“不用了。”
紫蔚伸手去抢他手里的药碗,却被楚辞躲了过去,“你现在都没有力气,还是我喂你吧。咱们是老乡,互帮互助也是应该的。”
说完那匙黑乎乎的药汁便送到紫蔚嘴边,紫蔚为了能早点好起来教训他,闭着眼喝下那匙药汁。
苦!真特么苦!
楚辞慢条斯理地一匙一匙地喂她喝药,紫蔚终于知道他肚子里憋的什么坏水儿。
这么一匙一匙地喝,还不如一口气喝光。一鼓作气,总比再而衰三而竭来得要好。他分明就是故意的,拿苦药折腾她。
强大的意志力让紫蔚忍下了他的慢性折磨,等她好了,她会让他知道‘死’字儿是怎么写的!
楚辞看着她皱眉忍着苦的样子,脑海里的小恶魔掐着腰仰天长笑了三声。不过他还算有点良心,在她喝完药后替她倒了一杯清茶漱口。
估计这药还带点安眠的效果,紫蔚喝了药,没多久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楚辞替她掖了掖被角,忽而想起一个问题,他今晚睡哪儿?
屋子里打量了一圈,似乎能睡觉的地方只有这张炕。回灶膛后面吗,楚辞只想了一秒便拒绝了这个选择。
把紫蔚抱了起来,往里面丢了丢。楚大少鞋子一蹬,也翻身上炕。顿时一个人就占了炕的三分之二,徒留紫蔚可怜地躺在墙边。
两人的睡姿都很乖,楚河汉界泾渭分明地躺着。
微光透过菱形的窗户斜斜的射了进来,公鸡打鸣的声音,提醒着人们清晨的降临。
但是炕上的二人,依旧睡得很沉。
昨天还楚河汉界泾渭分明睡姿乖巧的二人,仅过了一夜,便在无所觉中都擅自越过那道界限。
本来昨天晚上被子是盖在紫蔚身上的,也不知楚辞是什么时候钻进的被窝。两人头靠着头,楚辞的手撘在紫蔚的腰上。紫蔚的腿也没闲着,翘在楚辞的腿上。
两人八爪鱼一样地抱在一起,在清晨恬淡的光晕中,却又显得那么契合静谧美好。
‘扣扣扣...’门外响起一阵清脆的敲门声,楚辞有些烦躁地蹙了蹙眉,咕哝道:“李婶儿,我要再睡一会儿不吃早餐了。”
正打算再去与周公会面,却感觉到掌心传来一阵温热,腿上好像也被什么东西给压着。楚辞探手摸了摸,蓦地想起他穿越的事实。
脑子顿时清醒过来,颤抖着睁开还有些惺忪的睡眼,就见紫蔚在同一时刻也睁开了略带朦胧的眼睛。
两人鼻尖对着鼻尖,大眼瞪小眼地看了片刻。
紫蔚开口:“你手摸哪儿呢?”
然后,一声夹杂着痛苦的嚎叫划破静谧的巫灵村上空。
作者有话要说: 紫蔚拿着四十米长刀要剁掉楚辞的手,猛虎极力拦着,“他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谅她一次吧!”
楚辞躲在一边很是感动,“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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