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文社众人也是纳闷不已,媒体的风向转的太快了,事先一点预兆都没有。
向文社里面也就只有三个人是清楚这里面内幕的,但是他们谁都没有提起这茬。
何向东也有些闷闷不乐,他不愿意去回想那个人,也不愿意去受那个人的恩惠,哪怕对方现在已经身居高位了,可他也没有半点要沾光的心思,他只愿此生都不要见到那个人,也不要听到有关于他的任何消息,只愿此生没有半点交集。
方文岐最近的状态也有些怪异,到了北京之后,他时常自己一个人坐着愣神,不知道他是想起了什么,还是在烦些什么。
向文社的舆论是消了,可是当事人却都没开心起来。方文岐常常叹气,神色复杂,心田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师爷师爷。”小五蹦蹦跳跳跑了进来,吵醒了正在发愣的方文岐。
方文岐惊醒过来,看着小五这孩子,露出了笑意,问道:“怎么啦,小家伙。”
小五嘿嘿一笑,从身后拿出一个冻梨献宝似得递给了方文岐,讨好道:“师爷,我给您拿了一个冻梨。”
方文岐摇摇头,心中好笑,这孩子也真是的,就他这身体哪里能吃的了冻梨啊,他便道:“你自己吃吧,师爷吃不了。”
“好吧。”小五把冻梨收了起来,黑眼珠转了两圈,又道:“嘿嘿,师爷,这茶馆后厨有好多点心呢,我偷摸……不是,我去给您弄点来。”
方文岐都给气笑了:“你小子平时就没少祸祸人家厨房吧?”
小五挠着脑袋不好意思笑了,他平时太调皮了,每天都在惹事,何向东就没有一天不揍他的,但是这货抗揍啊,怎么揍都没用,何向东都心累了。
方文岐在躺椅上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好整以暇地看着小五说道:“行了,你少来这一套,说吧,你到底想干嘛?”
小五笑得特别不好意思,说道:“师爷,咱们这不马上要摆知了嘛,您看我年纪这么小,可我是第五个进门的,万一后面那些年纪大的把我顶下去怎么办。师父我那边不敢去说,我就只有来求师爷您了。”
方文岐觉得好笑,就道:“你小子放心吧,都是按照入门早晚排的,跟年龄没关系。”
“哦。”小五这才放下心来,想了想,又道,“师爷,您看我能不能再进一步啊,您看小四还在上学呢,他们家也就让他来学着玩,谁知道他以后干不干这一行啊,您看让我当小四好了。”
方文岐都无语了,这混小子,他苦笑不得道:“你臭小子是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小五笑得很谄媚:“嘿嘿嘿,师爷我就求您啦,您想吃什么我都去给您弄来,真的,我对我师父都没这么好过。师爷,求您啦,求您啦……”
小五一个劲儿撒娇卖萌。
方文岐就只是笑着,他很享受,虽说小五这孩子是在瞎胡闹,但是这种时刻让他感觉很温馨。
何向东收了好几个徒弟了,这些人也管何向东叫师父,但是他们都属于口盟徒弟。
艺人收徒是有两道工序的,学徒到先生家里去学艺,管先生叫师父,先生也认你这个徒弟,这是师徒关系,但这只是口盟,口头上的师徒。
真正的师徒关系是要摆知的,要摆两回的,第一回是入门的时候摆,小摆几桌,请几个熟识的同行还有引保代三位老师,然后举行拜师礼。
等徒弟学艺期满要闯荡江湖的时候,还要再摆一次,这次是大摆了,摆个十几二十桌,师父也会请同行们多多帮衬自己即将闯荡江湖的徒弟。
所以摆知的意思就是摆下酒席让大家知道有这件事情,就是这个意思。
因为先前方文岐一直在上海,没来北京,师爷不在,何向东也就没摆知收徒了,就全都是口盟徒弟。这一拖,就拖到了现在。
这一回,方文岐来北京了,也趁着这次方文岐的告别演出的机会,在老爷子的见证之下,何向东就把这些徒弟当众正式收了。
也给徒弟们一个名分,也让老爷子开心开心,自己这一支从来都是人丁不兴的,现在自己收了这么多徒弟,想来老爷子应该是蛮欣慰的吧。
门外,何向东和陈军在铲雪,何向东现在胖的厉害,身体一胖体力就很难跟上了,这是会影响演出的,所以何向东也是会经常锻炼的。
爷俩在门口铲着雪,不一会儿就铲出老长一条道儿了,何向东头上都冒着汗,气喘吁吁的。
陈军也是满脸通红,嘴里吐着白气,现在的陈军是彻底张开了,变成大小伙子了,而且也自信多了,跟当年那个刚进向文社的畏畏缩缩的小少年可完全不一样了。
陈军把一铲子雪倒路边,用铲子拍了拍,又对何向东说道:“师父,再有一会儿,门前这条道就能清出来了。”
“是啊。”何向东应了一声,也掀起了一铲子雪,呼吸也粗重了几分。
陈军把铲子杵在地上,转过身子道:“师父,我有些话想问你。”
何向东没停下手上的活儿,就道:“行啊,你问吧。”
陈军皱眉道:“就这次摆知收徒的事情,我看了老二做的表了,您要把高刚龙也算上?”
何向东铲着雪还扭头看一眼,问道:“是啊,怎么了?”
陈军摇摇头,看看眼前白茫茫一片,还有远处稀稀落落的房子,他道:“师父,我实话说,高刚龙这人真不适合说相声,您还是让他走得了,留在咱们向文社干嘛呢,他又吃不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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