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师傅出去后,简单吐了一口气,开始吃这迟到的午餐,冼俊江让服务员又加了两个菜。冼俊江看了简单两眼,似乎对于简单的手艺很感兴趣,便问起简单:“简小姐有那么好的手艺,有没有想过将它经营起来?”简单加了一个鱼肉丸放进嘴里,拒绝了几下咽下后才对冼俊江摇了摇头,说:“这一次做鸭子纯粹是为了和卫大爷打赌,以后还会不会再做还是两说。而且这鸭子的原料并不易得,我并不想将它拿出来经营。”冼俊江想了一下,不易的?这鸭子有什么不易得的?再说了以自己的手段想来问题也不大,于是又想再问简单愿不愿意和他合作时,卫大爷看了他一眼,冼俊江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笑着摇摇头,喝了一口茶。没事,一会儿再说。
冼俊江想和简单合作开发做这种烤鸭,他有信心做的不会比现在的全聚/德差。简单出配方,他来出人出力,至于简单说的原料不易的,他并没有放在心上,收益后再按成分。要说他为什么没打算从简单手里购买配方,那就要看旁边的韩启申了。相比较他来说,韩启申明显和简单更亲近,有这样的好项目,他怎么可能不来掺一脚。韩启申也是最餐饮的,而且最近“人生”推出的限量菜品在上层人群中很受推崇,如果这配方再被他得了去,对自己的生意一定会有些影响,但是自己得到配方的可能性太小,只能退一步选择合作。当然,简单如果实在不愿意,看在卫大爷的面子上,他也不会勉强。
可是这话还没说出口,卫大爷就打断了。虽然卫大爷没有说什么,但冼俊江知道了卫大爷的不悦。可是为了生意,自己还是得说。韩启申给简单夹了口菜,也抬头看了冼俊江一眼,冼俊江笑笑没有在意,做生意嘛,就要先下手为强,这次没说出来,一会儿可以再找个时间再说嘛。但他没想到简单那么快就拒绝了他的想法。
简单白了给她夹菜的韩启申一眼,将菜吃下肚,抬头直视着冼俊江,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是想买我的配方或者是和我合作,但我刚才说了,这原料确实不易得,具体怎么不易,我就不说了,反正大批量产出绝对不可能。你还是放弃吧!当然了,跟你不可能合作,跟别人也是不可能的,这一点你可以放心。”说完接着吃韩启申夹给她的菜。冼俊江听完,明白了这是绝对的拒绝,虽然自己不相信什么原料不易得的话,但既然简单确实不愿,那就只能放弃。不过可以聊以安慰的是,自己得不到,别人也没有。
冼俊江想完,也不再纠结,放在一边。简单大概吃了个饱,觉得卫大爷的事不能拖,立刻提起打赌的事。卫大爷刚才既然认输,这就好办得多。简单放下筷子,认真的询问卫大爷是不是可以马上履行赌约。卫大爷一开始也只觉得是个玩笑,但现在看着简单认真的表情,不禁也有些上心,他问简单想让自己做什么。
“去医院。我的赌约要求是让您去医院做治疗。”简单看着卫大爷,认真的说。
卫大爷听了,叹了口气。他在之前医院已经有些预感简单会这样说,不然以简单这样实诚的性子,哪会没事儿提什么打赌啊?不过她的厨艺倒真是给自己惊喜了一下。卫大爷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虽然不是什么名茶,但也没差很多。放下杯子,看着正盯着自己的简单,和同样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冼俊江,他笑了起来。
“简单啊,大爷一直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你能想出用打赌的方式让大爷去医院,大爷我谢谢你!我之前跟你说过,我不想去医院,并不单纯是因为在医院孤单没人陪,也同样因为我自己就是医生,我很清楚自己的情况,根本不用去医院。虽然不行医已经很多年了,但毕竟底子还在,我自己的调养比在医院的治疗要好得多,所以你不需要这么做的。我是希望尽早的能去见家人,但我在老伴儿临死前答应过她,不会枉顾人命,就算是自己的命也不行,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不去治疗,因为我自己可以治,虽然治不好,但比在医院受罪强。”
“医生?卫大爷您是医生?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起过?”简单有些疑惑。
“卫大爷是医生,这个我可以作证,不光是医生,还是曾经号称“国医”的国内著名的中医权威,要不是当年……反正卫大爷的医术比那医院里的要好得多。简单你如果是因为这个和卫大爷打赌的话,那完全没这个必要。”冼俊江也说,不过他转过头又说:“卫大爷,您病了怎么不说?这事是不是连我爸也不知道?如果他知道应该早就唠叨了。您到底怎么了?还需要简单用打赌来比您去医院?”
简单看看卫大爷的神色,没有说。卫大爷听了冼俊江的问话,怔愣了一会儿,没有回答,但见冼俊江和简单的神色,只能叹了口气说:“肝癌晚期。”冼俊江倒抽一口气,这病可是绝症!然后又叹了口气,真不好办!老爸如果知道了,不知道该怎么难过了。
“您确定了?”冼俊江不太抱希望的说。“确定了!两年前就确定了!不过经过我自己的调理,并没有恶化,所以还不用太担心。”卫大爷不带任何情绪的说。冼俊江死了心。
看着满是沉闷的气氛,卫大爷心里有些欣慰,最起码还有人因为自己的不久人世而伤心,也算活的值得。他笑了起来,拍拍简单的肩,说:“简丫头啊,大爷谢谢你的心意,不过去医院的话就没有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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