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阵灼热的视线。
原是小三,他睁着眼,一脸恐惧地看着我。
看到他脸上竟是难有的惊惧,我心中的不能远离这小魔王的感伤竟是在瞬间烟消云散。
不过是待在他身旁罢了,说不定别人欺负他的时候我还能添一把柴呢。
这样一想,我还忍不住有几分隐隐的期待呢。
“我是不……不……会从了你的。”他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不禁一笑,若不是身上没有这留影石,我定要将这一幕录下来在南天门每日放一次。
我便是此刻霸王硬上弓又能如何?
我恶狠狠地捏住他的下巴。
难怪话本子里的男萝卜总是爱捏这女萝卜的下巴,这感受,委实是好得很,好得很。
“我……我……我是宁死也不会从了你的。”他一脸倔强。
我几乎要忍不住捧腹大笑了。
如此的小三,倒是让我有不虚此行之感。
我松开了他的下巴,他立刻扭过头去。
我笑了笑,转身抬脚便往屋子里走,至于仍绑在树上的小三,与我何干?
还没走进屋子里,手腕便又传来一阵疼痛。
我挥挥手,小三身上缚着的绳索便齐齐断裂。
不知是不是绑了太久,绳索一断小三便滑在了地上。
我走过去正欲扶他起来,却见他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往院子外跑去。
手腕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我想他也是如此吧。
小三依旧执着地往外走,尽管已是步履蹒跚。
他明明有与上善一样的脸,却是不一样的性情。
我不禁心中一动,他是上善,却也不是上善。
他是书生善,不是魔王善。
“你手腕可疼?可瞧见手腕上的红线了,我手上也有一根,有这红线在一日,你我便不能相隔太远,不然会死的。”我叫住了他,又冲他亮了亮我的手腕。
他回过头,看了我一眼,又往前继续走。
“你既然有宁死也不肯待在我身边的勇气,何不待在我身边以图来日?”我忍不住手腕上的疼,一边追一边冲他喊道。
他闻言身子果然顿了顿,转过身来看着我。
“我们去屋子里谈一谈罢。”我提议道。
他没说话,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然后随着我进了屋。
我进了屋几乎要忍不住一掌拍死自己再重新下一次凡。
这女萝卜委实太穷了些,放眼这整个院子,最值钱的竟是那用来捆书生善的绳索。
而那绳索,早被我手一挥,断了。
肉疼啊,肉疼,早知道耍什么威风。
我看了一眼屋子中,只有一张床,除了床连个衣柜都没有。
这女萝卜到底是靠着什么当了一个女土匪?
身旁的书生善面色愈发不好了。
“你说我们坐在这门口好好聊一聊如何?”我忍不住狗腿地提议道。
说完见他面上奇异的神色我方才惊觉自己刚才有些一反常态,总是他这张长得太像上善的脸的过错。
我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在和书生善坐在门□□谈了一会儿之后他总算接受了不能和我分隔太远的事实,我俩总算达成了协定。
我陪他上京赶考,暂时待在一起,直到找到解开束情的方法。
当然这只是个缓兵之计,因为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那在我们身上用束情的混蛋。
话本里书生善当上了状元,女萝卜自是水涨船高,跟着做了状元夫人,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难道我也要和那女萝卜一样服侍书生善,然后替他生儿育女?
看着那张和小魔王一模一样的脸,我不禁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虽然这书生善好过那魔王善许多,但对着这张脸,我委实连看话本的心思都没了。
我还是做一个状元背后默默插刀的女人吧。
“你有银子吗?”我问道。
银子一物在凡间可是少不得,毕竟买话本全靠此物了。
“全被你抢了。”他不咸不淡地答道。
我正欲伸向他钱袋的手停在了空中。
我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没有半枚铜钱,这屋子除了墙壁就是床,根本没有半点藏钱的地方。
“我说我忘了放哪你信吗?”我讪讪地缩回手。
他闻言蹙起了眉头,看着我半天没说话。
最后我们俩上京的盘缠是这样来的:他去镇里的当铺当了他身上的玉佩。
他当玉佩时脸上的不舍让我瞧着真是说不出的愉悦。
作为一个下凡历劫的天庭三殿下,他居然比我还穷。
我自然不会告诉他我是会点石成金之术的,他是下凡历劫的,我怎能在暗中阻挠他的大彻大悟之路呢?于是我后来甚是心安理得地用着他的银子买了好几本话本。
话说回来,我和书生善拟好协定后,外面已是天黑了。
看着屋子里唯一的一张床,我不由得有些心塞。
“我靠着门睡一会便是。”书生善生怕我要和他一起睡似的,见我看着床便迫不及待地开口。
我不禁红了老脸。
虽然我已三千多岁了,倒也不会对这毛都没长齐的凤凰下手好吗?那一副生怕我辣手摧花占他便宜的表情真是让人,不,让仙不爽。
毕竟我是一个有格调的神仙。
“理所应当。”
我丢下这句话便向床上滚去,虽然老身早已修得一副硬心肠,但若是再看看那张脸,想起当年的惨事,指不定便认了怂。
床虽破旧,倒也干净,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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