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园子倒是不用太操心,交给秦海生和何锦就好,至于秦凤楼的婚事就看那两人最近有没有想成亲的打算。
兄妹二人一同回了秦府,正好秦凤楼也想说这事。
他决定近期就将自己和馨娘的婚事办了,至于韩家那边,馨娘的打算是不跟家里人说。对此,秦凤楼持不同意见,男女成婚讲究的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不跟家里人打招呼,这就属于私奔了。
时下可有聘者为妻,奔为妾之说。
两人正为这事僵持着,没料想秦明月和秦海生回来了。
“这事不难办,左不过就是舍些银子的问题。大哥手边没有得力的人可用,我回去跟爷说让他把四喜借过来。他们若是好言好语也就罢,若是胡搅蛮缠,自然有法子收拾他们,关键就是只要馨娘能把住关就成。”
“馨娘那边小妹你不用担心,既然如此,那就帮我谢谢妹婿了。”
也是秦府根基还浅,家中几个下人没有一个能立得住的。对付韩家这样的人,就得恩威并施,刚柔并济,显然秦府下人中是没有能担得起这事的。而秦凤楼作为男方,自然不能亲自出面,请媒人去下聘之前,还需有人‘说合’,才会有秦明月这么一说。
之后兄妹三人又聊起去福建的事,对此秦凤楼和秦海生一样,没觉得有多大的问题。身份不一样,所承担的责任就不一样,有些官员长期夫妻分离,还有些将领前脚洞房花烛,后脚就要上战场。这次妹婿能把小妹带上,在两人眼里不过是暂作分离,但只要夫妻二人不分开就好。
至于内里的一些危机所在,秦明月却是只字未提,她并不想让两个哥哥担忧。
且不提这些,次日祁煊就将四喜使过来了。
四喜在表面上是个随从,可宰相门前七品官,更不用说郡王身边的随从。走出去对一些朝廷大员们来说不算什么,对付韩家这群人绰绰有余了。
更何况这四喜也是个人精,看似他在祁煊面前总是被虐得凄凄惨惨,实则可不是善茬。他去了韩家以后,先是以势压人,之后变了腔调,嫌弃中端着架子,提了提秦凤楼要娶馨娘的事。
韩家人已经被吓破了胆子,换成其他府上都没有让他们这么害怕,可安郡王?京中谁不知道安郡王不是个好惹的。那些王公贵族们都惹不起,更何况是他们这种升斗小民。早知道那秦府是安郡王妃的娘家,给他们十个胆子那日也不敢闹上门。
自然是四喜说甚,就是甚。不过是第一次上门,前面的一概礼俗都没走,四喜就带走了馨娘的笄贴。不过之后秦凤楼便派了人来,将漏掉的礼俗都给补上了。
合了八字,下了聘,又写了婚书。
这婚事就算是板上钉钉了,若是韩家人再弄出个什么幺蛾子,想趁机讹诈什么的。拿了婚书去顺天府告官,一告一个准,韩家人自然不敢再作。馨娘也从秦府搬回了韩家,做起待嫁的姑娘。
两人的婚事定在这个月二十八。
有些仓促,可谁让秦明月和祁煊三十就要启程,自然要赶在他们出发之前将婚事给办了。
连着多日的紧锣密鼓,终于馨娘在十八这一日嫁入了秦府。
因为秦家并没有什么亲戚,也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所以秦府的婚宴只摆了几桌,都是自己人来。有广和园的一众人,有秦明月和祁煊,还有一人,那就是书商毛文昌。
如今毛文昌已经把容闲堂开到了京城,借了谁的东风他心中有数,这财神爷自然得紧紧的巴着。
参加完秦凤楼的婚礼,祁煊和秦明月就该出发了,出发之前两人又去了一趟忠毅伯府。
宝儿对两人很是不舍,可如今他已经懂事了,自然知道姐夫此行是去办大事,他身上有孝,是没办法跟在一起的。
挥别了家人,祁煊和秦明月两人终于踏上前往福建的路,至于此行是福是祸,暂且不得而知。
作者有话要说: 等会还有一章,接下来开启福建广州的副本,这个副本不会太长。
卷三·福建篇
第95章(捉虫)
==第九十五章==
祁煊带着秦明月、四喜裴叔及十多名护卫,一路从运河坐船南下,先是到了浙江,却并未去福建,而是绕道去了广东。
船越是往南行,天气越是炎热,本来在京中正是大雪纷飞之时,在这里却是只着夏衫就可。
广州作为大昌对外最大一个岸口之一,广州市舶司设在此处,早先也是十分繁荣的。不过近多年由于海禁等诸多原因,显得十分萧条。即是如此,走在大街上,所见行人俱是衣着光鲜,可以想见这里的老百姓生活十分富裕。
“这里十人九商,剩下的那个即是不是商人,也与之能扯上些关系。您看咱们这儿白日里不甚热闹,街上行人少,等晚上出来再来看就知道了。”一个身量不高,留着两撇八字胡的牙侩,笑得很是暧昧说道。
他一口大龅牙,门牙却是缺了一颗,嵌了颗金牙,一笑就金光闪闪。
所以此人的诨名也叫苏金牙。
这番来到广州,祁煊一众人进行了一番乔装。祁煊化名齐宣,自称是从四川来的商人,秦明月则成了秦氏,乃是他的正房太太,至于四喜他们就是下人和家中带来的护院了。
而这叫苏金牙的牙侩是从牙行里找来的,所谓的牙侩可不仅仅只是买卖房屋田产人口,各行各业中他们也有所涉足。像广州此地,因为来往的行商多,所以这些牙侩们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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