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人觉得无利可图,他们自然会退去。
只可惜惠帝可不是前朝的皇帝,众观前朝史书,禁海之事停停歇歇,显而易见不禁要比禁的好,最起码可以增加国库的收入。
对于丧失海权这些远超过惠帝眼界的东西,他并不能看到,他只知道朝廷要想有钱,海禁必须开。
不用等惠帝说话,就有主战派站出来了。
话不用多说,只说一句,我大昌的颜面何在?!
提起这茬,所有人都不说话了,泱泱大国被一小群夷人挑衅,那就是贻笑大方的事儿。
所以还是得打。
于是话题又回到之前,怎么打?如何打?派谁去打?
因为沿海一带寇患肆掠一事,再加上这次的濠镜蕃司衙门被冲击,福建水师提督莫大海已被撤职,如今紧要之事当得选出一人来顶替这个位置。提到这茬,又有无数官员跳了出来,这福建水师提督虽是目前所有一品大员中最鸡肋的位置,但有战就有钱,且有兵权,再加上走私贸易是在福建水师的眼皮子低下,自然容不得落入别人的手中。
不过还没等下面人争起来,惠帝就发话了,问户部尚书赵懋朝廷可否能拿出支撑这次战事的银子。
还用问吗,自然是没有的。
于是下面人也不争了,纷纷在考量这位置是否能争,怎么争才能不损失,总不能自己往里填补银子为朝廷打仗吧?
下面陷入一片沉默之中,这时惠帝说话了,“既然众位爱卿没有荐举人选,朕倒是有一人可用。”
他笑了一笑,便说出安郡王听闻这次福建战事,主动请缨之事。
“安郡王也是心中有大义之人,知晓朝廷如今困难,提出不用朝廷出一分银子。可朕一个做伯父的,怎能让晚辈赤手空拳去与人对仗?太后也听说了此事,实在担心这孩子,所以太后决定从她自己的私库中筹出十万两白银,暂解燃眉之急。众位爱卿若是没有异议,这事就这么定了?”
“这……”
下面人一众大臣面面相觑。
惠帝稳坐钓鱼台:“当然,诸位爱卿若有异议,也可提出。不过这银子本就是太后疼惜晚辈拆借出来的,若是换了人,朕可没脸找太后要银子打这一仗,至于这筹集军费之事,还得诸位爱卿们多多劳心费神啊。”
又是一番面面相觑后,一声声‘臣无异议’响起。
就算有异议也不能这会儿拿出来说啊,且不提那安郡王是否有这个本事,就算真有本事平息寇患打服了那群夷人,大不了到时候将之弄回来就是。
当初河道之事不就是这般处置的,虽那安郡王确实捅破了窟窿,但那只是意外,这次可没有个‘胡成邦之子’出来,量他也是孙猴子翻不出如来佛祖的五指山。
且不提这些朝臣如何想,当日认命安郡王为福建提督军务总兵官的圣旨就下来了。
也就是意味着祁煊正在新婚之中就要离京前去福建。
*
“反正我不管,我要与你同去,你到底是带还是不带?”秦明月第一次在祁煊面前露出这样一副坚决的模样。
打从圣旨下来后,且不提镇北王妃那仿若吃了屎的表情,这两口子回到浩然苑就开始吵起来的。
吓得一众丫鬟俱都避了出去。
其实也没有到争吵的地步,就是祁煊哄秦明月让她在京城里呆着,等他大获全胜归来,秦明月不愿,硬是要跟去。
“你也说了,这次去可不光是剿寇,还有其他事情。怎么你打算你一去就是三五年,把我一个人扔京里?你就不怕我寂寞难耐,找个什么白脸书生回来?”
这话是当初祁煊去河南,用来威胁秦明月的,今日反倒被她拿出来当恐吓之语。
“你敢!”
他扑上来就去啃她的嘴,啃着啃着就变了味道。
其实别说她了,他也不舍,可此去是福是祸难料,他又怎么能将她带上。若是带她去了,真出了什么事,就是一同丧命。而她留在京中,他若是出了什么事,有这顶安郡王的帽子在,圣上那边怎么也亏待不了她。
可这种话又怎么能拿出来说,祁煊素来是口没遮拦的,唯独这次却不敢去说这些。
于是便只能去做。
他将她压在下面,一次又一次的鞭挞,恨不得将她揉进了骨子里。
他啃着她的耳垂子,在旁边低喃:“爷要是有仙法就好了,将你变小了,走哪儿都能将你带上。”
秦明月轻喘着:“你以为你把我留在京中就能好?没了你,我就是那刀俎之肉,你娘会放过我这不入眼的儿媳妇?圣上能靠得住几日?人走茶凉,你别想那些有没有的,都是无用。”
“闭嘴!”他警告,又堵上她的唇。
……
一场事罢,两人是大汗淋漓,却都不愿意动。
“你到底想通没?到底带不带我?就算你不带,你前脚走,我后脚跟上,反正腿在我身上。”
祁煊将她揽过来,搁在手里一通揉,“带,爷带你还不成?!”
秦明月露出得意一笑:“走之前我得把我哥那儿的事给解决了。”
祁煊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事?”
不过紧接着就反应过来是秦凤楼那事,要知道那馨娘还住在秦府中。
*
次日,两人便去了秦府。
秦凤楼今日正好休沐,而秦海生也在。
“大哥,和馨娘的事你是怎么考量的?”坐下后,秦明月问道。
不待秦凤楼说话,祁煊在一旁插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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