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想想,再好好儿想想,孩子的事儿可别那么草率,还有这事儿也不是你一人儿能作得了主的呀,你可得替你那位想想,人家一个堂堂的大军官能不要孩子?你问问晓姗,现在部队里把这个看得多重呀,有的都生俩呢,你可倒好。”
“梁梁是不想要孩子吗?这想法是挺与众不同。”袁晓姗皮笑肉不笑的来了句。
韩葳葳彻底不干了,“袁老师理解有误,梁梁可从没说自己不要孩子,是郭老师上回听了一半的话,就开始自己意会了。”
倒是梁梁,笑得极坦然也极自然,“二位,慢吃,我们先走了。”
倒了餐盘往外走,韩葳葳挺气愤,“你说这郭慧还能不能好好做人了,这没影儿的事儿呢,愣是能让她给说成真的。”
“你让她说去吧,她那种人,就这么点儿乐趣。”
“倒也是,不过下回她要还死缠着这个问题不放你就撅她,别惯病,什么毛病,不探人隐私就活不了呗。”
“下回?嗯,我还真得考虑考虑,要还有下回,我就成全她,最好让她激动出心脏病来。”
韩葳葳听得直叹气,“你呀!成全她?谁成全你?我告诉你,你要想成全她,最好的方式就是这婚一结,立马第二天就怀一个。”
“哈哈哈哈…”
韩葳葳的提议确实最有效,可惜,有事事情既已继承事实,便永远也无法改变,尤其是这件事,上回被郭慧“误解”后梁梁就想过了,她不想夔泽彦的遭遇有一天被公布于众,与其让夔泽彦再承受更多来自舆论的压力和痛苦,不如由她梁梁来为此事做个了断,以她梁梁自己的方式——不承认也不否认,别人爱怎么说怎么说去。
“葳姐,咱俩就别在这个话题上打转了,咱们说正事儿,眼前最主要的,你可得帮我打听看看是什么人啊,姐姐可得给妹妹当个事儿办呐~”
“知道了知道了,不打听到了不来见你了!”
“呵呵,葳姐没事儿,你不来见我呀,我去见你~”
“呵呵呵,就嘴儿甜…”
☆、四十三
莫明奇妙的,梁梁竟成了“杀人凶手”,遭她毒手的是赵艺欣肚子里早夭的孩子。
听小何给自己打电话,梁梁边听边冷笑,“她这么说的?”
(“是她亲口说的,她昨天下午来的,你也知道她在公司里有几个跟班儿,她跟人家哭诉,说是你容不下她和孩子,从她怀孕开始就气她,让她动了好几回胎气了,这到最后还是没保住。”)
这个赵艺欣可以啊,跟着父亲这么多年真是没白跟,商场上那些最下三烂的伎俩学全活儿了。
心里堵得都要停跳了,梁梁开着小红就去了母亲的墓地,坐在那里,混合着急怒的悲凉感压顶袭来,击得梁梁全身发抖,直至再也无法忍抑的痛哭起来。
恸哭得连墓园儿的看园儿人都来劝,梁梁跪在母亲坟前,缩成一小球儿,号啕大哭转成低啜抽噎。
直哭了半下午,傍晚时分,夔泽彦打电话来,说又要晚回,梁梁再次被那种巨大的孤独和绝望情绪掌控,使尽了全力控着自己没让自己对着电话哭出声儿,“……知道了。”
夔泽彦是真要加班儿,本想给小丫头打个电话后就赶紧工作好能早点儿回去,可从电话里一听他家丫头的声音就不对,“丫头,你在哪儿?”
(“……我…一会儿就回家了。”)
哭得体虚,加上一听夔泽彦又没办法正常下班,尤其是在这个她最需要他的晚上,梁梁回话的声音低得很,眼泪又一下子涌出来,可梁梁却咬住牙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丫头,你告诉我你在哪儿呢?”)
“……”
(“梁梁?!”)
“…你快忙吧,我没事儿,先挂了。”
实在不想再说下去,也实在是说不下去了,梁梁挂断电话,趴在碑前的汉白玉阶儿上再度嚎哭。
忙,忙,陈岑在忙,父亲在忙,夔泽彦也忙,全世界她在意的、能倾诉的人都在忙,梁梁突然迷失了,那她呢?
梁梁知道自己其实并不应该因为赵艺欣那个人而影响自己的情绪,可她就是控制不了,这么多年来,积压的委屈太多了,现在,“杀手”的无端指责成了压垮梁梁的最后一根稻草。
凭什么!
凭什么她梁梁没了母亲没了家,还要被毁了她一切的赵艺欣侮辱!
凭什么!
凭什么!!
凭什么!!!
夔泽彦是通过梁梁的手机定位找到她的,电话被挂断后,任夔泽彦再如何打梁梁也不接,一看定位地点,夔泽彦皱眉,这都什么时候了,小丫头跑去阿姨的墓地干什么?
也不管正和曲平他们讨论的方案是下周就要上报的急活儿,夔泽彦大衣都忘了穿就出了部队,外头变天了,风大得很,那山上得有多冷。
到墓园儿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在停车场看到小红,里面没人,夔泽彦向山上疾跑。
“丫头!”一把把梁梁从凉地上拽起,梁梁闭着眼,什么反应也没有,把夔泽彦吓得后背上起了一背的冷汗,“梁梁!梁梁!!”
困难的抬了抬眼皮儿,梁梁看是夔泽彦,先是怔了怔,缓回神儿后确定了是自家首长,“哇”的一声扑进夔泽彦怀里。
“怎么了丫头,嗯?出什么事儿了丫头,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丫头!”
“呜…夔泽彦…呜…夔泽彦…”
看梁梁哭得肝肠寸断,夔泽彦也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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