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成如梦初醒:“这次,我就只是想跟你说一声谢谢的。”
和宁微微怔愣:“嗯,不用谢。”
蒋成神色怪异,但和宁也不做多想,侧面又提醒了一下多多注意蒋小姐身边可能会有撺掇搞事的人,便回房了。
蒋蒋府最近很乱,蒋母和蒋瑜接二连三的出事让蒋父应接不暇,几乎快要搬张床睡在将军府外面了,即便受了委屈的儿子回来,他也没时间去慰问,在书房里不知和谁正在商讨政务。
蒋成也没求见,径自去了蒋瑜房间。
蒋瑜自从被关禁闭之后,日日夜夜就只能对窗哀叹,房门都不能跨出一步,听见门响还以为是丫鬟,不耐烦地吼骂着让他出去,听见声音之后才抬脸,嘲讽地说道:“呦,我还以为你都要忘了自己这个妹妹了。”
闻见满屋子的脂粉味道,蒋成皱了皱眉毛:“你在房里不思过都做什么呢?”
“思过?我凭什么思过,又不是我的错!”她看着铜镜里日渐萎靡的自己,猛地将桌上的胭脂水粉全摔在地上,站起来指着蒋成的鼻子,“要不是你不帮我求情,我也不会沦落到只能对镜贴花黄的地步,他一个男宠,打就打了,又没死凭什么连娘的紧闭都关了,娘都那么大年纪了,被爹当众说要休妻,竟然还打了一巴掌,你可知道娘现在奄奄一息就快死了……”
“啪——”的一声,蒋瑜震惊地看着蒋成,指尖颤抖忽然扑上去抓着他的头发撒泼,“你打我,你竟然打我,爹打我就算了,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娘如何,还不都是你害的,胡说八道什么呢。”蒋成身子还没好利落,尤其是膝盖被猛地一扑差点摔倒在地上,揪着他的衣服领子大声呵斥道,“你瞧瞧你,像什么样子,这哪是大家小姐,分明是市井泼妇。”
“我?市井泼妇?”蒋瑜冷笑道,“表哥都能娶男宠了,我还要什么大家闺秀的面子!”
“你别胡说!”蒋成下意识反驳道,“何公子不是男宠。”
蒋瑜眼神微变,直勾勾地盯着蒋成:“你见过他了?”
提起这个,蒋成的脸顿时沉了下来:“见过又如何,我这次来就只是想提醒你一件事情,林昭和何公子的这件事完全是误会,你不要被人误导了。”
“啊!”蒋瑜忽然大叫一声,吓得蒋成都是一缩脑袋,还没斥责又被她哈哈哈的笑声打算,“误会?你见过他?是他这么告诉你的?”
蒋瑜忽然揪住蒋成的衣襟,上前一步视线直逼他的眼睛:“他是不是长得很漂亮?”
蒋成的脸颊迅速红了,回过神来立刻说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哈,关系?”蒋瑜甩开他的衣服,“他都那么诱惑你了你问我两者的关系,你是不是也看上他了?”她冷笑道,“不愧是勾栏院下贱地方出来的,难怪表哥会被他骗到。”
“诱惑?”蒋成缓缓眯起眼睛,“蒋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口不择言,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蒋瑜白他一眼,在蒋成抬手防备的时候忽然冲到门口,推开门大声吼道:“放我出去,我要出去,我要去救表哥,爹呢,找我爹过来,我有话要对他说。”
这显然已经不是蒋瑜第一次试图闯出去了,被门口的护卫拦住之后熟练地大骂了两声,门砰地又被关上了。
相同的事似乎已经重复上演好多遍了,她也不在意地转回来一屁股坐在梳妆台前,手里捏着桌上唯一剩下的一盒脂粉,掀开眼皮看蒋成:“哼,那种狐媚子有什么好的,总有一天会反受其害的,表哥是,你也是。”她骨节根根泛白,如果和宁在她面前,她恨不得扑上去直接咬死对方。
铜镜里映照出她狰狞可怖的面容,哪里还有女子的半分模样,简直就像是厉鬼。
蒋成深吸一口气,又差点被浓郁的脂粉气呛住,眯着眼睛:“是谁告诉你这个消息的?”
蒋瑜失笑道,手里把玩着朱钗:“怎么,你下一句是不是要告诉我,那人居心叵测,特意让我出头鸟,让我成为箭靶子好让她坐收渔翁之利。”
看她的嘴脸就知道不管自己说什么她都不信,蒋成彻底沉了脸:“蒋瑜,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你现在就是在帮人出头而不自知,你……”
“蒋成!”蒋瑜忽然一拍桌子,站起来瞪着他怒吼道,“我告诉你,他不会的,他能怎么收渔翁之利,都是那个贱货,连你都被那个贱|货引诱了,你们都是被他的外表欺骗了,总有一天你们就会发现,其实他跟妓馆里的女子没两样,不过是看上表哥有名又有利,这种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人早晚会坏事的……”
蒋成懒怠跟她争论下去,冷哼一声:“你好自为之。”说完正准备转身,眼前一晃,红色的粉雾扑面而来,蒋成没躲开,呛得揉着眼睛弯腰使劲咳嗽,听见蒋瑜灿烂的笑声,更觉的她不可理喻,深深陷进自己编织的幻象中,前面有坑还要不顾劝告地跳进去,完全不想管她,甩袖转身离开任凭她以后自生自灭。
蒋瑜看他被戳中心思之后狼狈逃窜的背影,冷笑逐渐浮现,紧攥着拳头坐在床边上,紧拧着眉毛沉思半晌,在床褥下摸出来一封皱巴巴的信,眉眼渐渐舒缓。
她还是有机会的,萧瑾哥说了,那人的存在对林将军不利,自然也会影响林昭在朝堂的威望和地位,只要萧瑾哥愿意帮自己,那她嫁入将军府则指日可待。
蒋成负气出来走出去两三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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