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宝儿抚慰,但不知严晋用意下,想起严晋酒宴那番下马威,凌耳里就满是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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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晋手下带凌至严晋房门,通报严晋一声就退了下去。
凌走进房内时,严晋正立於落地窗前凝视远方景色,听凌入门未有动静,许久,才回头指了指身前单人沙发,示意道:“坐。”
凌依言坐了下来。
严晋也不忙与她说话,先拿几上的酒斟上两杯。一杯递给凌,而後深深坐入沙发里,望着凌若有所思道:“日子过得真快,转眼间,你已经长这麽大了。”顿了顿,清晰喊她一声,“纪凌。”
严晋唤她纪凌那一刻,她并不意外。早在他见她第一眼时,就应该清楚她是谁了。
接着严晋又陷入沉默,一双眼睛锐利深沉,直到将凌端详个够,方道:“看来纪容把你保护得很好,才有你今天这样任x妄为。”
“……”
晃晃手中酒杯,严晋品了口酒,“宴会那点小意思,算是给你的惩罚。”
“……”
“纪容不要你过问的事,都有她的道理。”
“……”
“她不让你来,你就不该来,知道为什麽吗?”
或许纪容不希望她来的原因有很多,然而哽在凌a口的却始终只有一种。
凌不晓得她现在表情如何,不过肯定好看不到哪儿去。
同严晋面对面坐着,每分每秒都在考验她的理智。一想到严晋碰过纪容,她就几乎要发狂,胃又开始隐隐作痛。
这不寻常的气息,严晋自然感受到了,不以为意地冷笑了下,“你很恨我,是吗?”
“……”
见凌不回答,严晋更加肯定,笑意又加深几分,“你果然还记得那晚的事。不过你似乎搞错对象了,你该恨的人不是我,而是……”握杯的手指轻轻向凌指了指,“你自己!”
“……”凌抬起眼,不明白严晋所指。
“你以为你可以无忧无虑长大,顺利念书,一时兴起想做陪酒小姐就有得做,短短时间要升级就升级是为什麽?”严晋脸上不再带笑,“全因为你背後有个纪容撑着护着,你真当凭的是自己的本事?”
“……”
“我早告诉她别收留你。像我们这种人拿个软肋放自己身上,就跟自寻死路没两样。她偏不听,还是养了你。”
“……”
“孤儿寡母要在这圈子生存,g本是不可能的事。她很清楚,也肯牺牲,才有你好吃好喝好使的生活。”
“……”
“你究竟认为她为何要和我上床?”严晋半责备地瞪着凌,“她若不壮大自己,怎麽保护得了你?”
严晋一句句说出她不知道的事,凌在那过大的冲击里,几乎无法喘息,心脏噗腾噗腾地跳。
混乱间,严晋手下进门传道:“晋哥,纪总人在外面。”
知道纪容来了,严晋不以为然地瞥凌一眼,冷哼道:“才这点程度就舍不得。你让她在外头候着,同她说人我教训完了,自然会让她走。”
属下欠了欠身,便退出房外给纪容传话。
“今夜你若没来,那些事纪容向来都处理得很好,完全不必受这种委屈。你不来,她就可以继续把你养在童话里。”
“……”
“cla虽百态复杂,那终究还是纪容眼皮底下。今晚你看见的,才叫现实。”
“……”
“最後告诉你,我和纪容自那次之後,就都是清白的。当时你仅仅五岁,她就连你有一丝难受都不舍得。你该为你今日表现的感到羞耻。”
严晋纵然词锋犀利,针针见血,然而面对这语带真切,毫不矫饰的指责,凌却毫无招架的余力。
凉意由四肢窜开来。只有眼睛是热的。
不知名的情绪疼得凌眼泪直流。
“要恨,就恨你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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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那句话,严晋留下凌就起身离开。凌还坐於椅中,眼泪停不住地。
她也不是不曾遭受类似於今日这般难堪的打击。只是这一次,她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只得无力地用双手把脸遮掩了,不让人看见她那一脸狼狈。
一个脚步声由门口慢慢走近,来人身上有她最熟悉的气息,然而此刻她最不想见的就是这个人。
想到要对着她,脑中就有无限羞愧与痛苦,全然地旁徨无助,简直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
来人似乎也知道她的挣扎,沉默着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一晌,双手就被来人温暖的掌心覆上试图拉下。
过程中凌略微抵抗,眼前的人虽不勉强,不过始终没放开握住她的手。凌最终敌不过她的坚持,只好任由她轻轻拉开自己的手。
由於实在哭得不能自己,也整理不了自己的情绪,凌於是别过头去,不想她看见此刻的软弱。
身前的人并不逼她,只安静凝视着,而後抬手抚上她的脸,轻轻帮她拭去眼泪,最後手停在今天打她的地方,指尖的碰触彷佛百般不舍,声音微哑地,“刚刚打疼你没有?”
就着昏黄的灯光,凌看见纪容形容苍白,眼底有些悲哀,世上的无可奈何好似都收在那双眸子里。应该是要被心疼的人,却在心疼她。
对着这样的纪容,凌顿时有些复杂,於是握住纪容的手,摇了摇头,“我痛的不是这里。”将手里抓着的手从脸颊缓缓移至a前,紧紧按住,“而是这里。”
“……”纪容抬头看凌,明知凌意指为何,却斟酌着无所回应。
不给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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