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去了她真心想要的亲情,只换来一个不切实际,可笑至极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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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常常想,她其实也有年少情真的时候。
她还记得十二岁chū_yè那天,尽管她苦苦哀求,暗室里的男人依然一口气贯穿她,野蛮地在她体内不停快意抽c。花钱的是大爷,他只管自己做得畅不畅快,整个过程容都是哭着完成的。
她在那个年纪就要被迫明白什麽是男女情事,还得被说脏。
有谁会真心真意爱一个脏东西?
直到容遇见那个男人。
男人和其他人都不同。那时男人犹是少年,出身良好,气质非凡,刚考上大学就被朋友恶作剧拱来嚐鲜开眼界。
那夜少年选了容,却什麽也没做,之後容便常常可以见到他。少年来了总是点她,两人有时一起读着少年带来的书,有时一起下棋,天南地北聊,就是不做爱。
透过他,容彷佛能看见全世界。
容第一次忘了自己是妓女,她其实与其他芳龄十四、五的少女没什麽不一样,都只是渴望有份简简单单的爱情,能被人握在手心疼惜。
容开始有了为人守身的念头,她知道这很可笑,少年并没要求,她也清楚他和她之间绝不可能。容想在梦幻灭以前留下些什麽。
於是她主动要求少年抱她。蓄意安排下,她有了少年的骨r。她还记得发现时的那份悸动与欣喜。
她终於能在这场梦里证明自己确切被爱过。
相隔十数年,两人再见面已人事全非。
移居国外的男人早有家室,短暂回国期间,终归被他找到容。
男人与容重温旧梦,一起阅读文学作品,切磋祺艺,天南地北随意说谈,就是不做爱。
只除了临别那晚一吻。
“容,当时我爱过你……”
男人俯身给了容浅浅一吻。缠绵的,辗转的温热触感。
而後男人抱住她,脸贴上她耳畔,有些用力。
“永别了,我的朋友,多保重。”
男人不知道她为他有过一个孩子,更不知道屋子里还有另一个他的孩子,就此消逝在容与女孩的生命中。
容明白这样对纪凌并不公平,她有知道生父是谁的权益。然而世间的事本来就没有公平可言。
命运里,谁没有所牺牲?
纪凌不知道男人是她父亲,以为他是容的恩客,嫉妒之下对容表白。
容突然有种奇异的感觉。
她与男人没有完成的那段,居然是让男人的孩子来延续承接,情感还比男人炙烈数十倍。
看着纪凌在她走过的路跌跌撞撞,容不免匪夷所思。
她究竟有什麽好?值得纪凌如此作贱自己,为她付出?
不论陪酒卖笑,遭人非礼凌辱,或者受她不时的冷眼对待,纪凌还是一遍遍说喜欢她。
就算铜墙铁壁,也难挡滴水穿石。
光喜欢还不够,甚至想独占她。
严晋寿宴那天,女孩目光灼热盯着她,抓住她的掌心滚烫,容一时有些目眩迷离。
被女孩紧紧箝在手中,看着她对自己凄楚哀诉,如此浓烈的情感,使容内心坚持的某些部分一点一点坍崩。
“你g本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吧?在我早不把你当母亲之後知道这件事,简直比让我去死还难受。你如果知道我有多爱你,就不会说那样的话。”
“求求你,为了我,以後别再做那种事。我绝不允许其他人这样碰你。我说过了,我只想你是我一个人的。”
女孩将她搂进怀里,泣诉的声音在她後颈鼓荡,震得容不住哆嗦,而後在这份炙热中缓缓回抱。
那晚之後,容知道自己和女孩之间有什麽开始改变了。
她虽说不出所以然,但见到女孩,容不再能像往常般镇定。对着女孩与男子亲昵互动时那喜怒无常的心x,连容自己都感到倦恶,弄不清自己到底是怎麽了。
直到後来才明白,这种陌生的情绪叫嫉妒。
纪凌那幅luǒ_tǐ画打在萤幕时,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女孩说她舍不得让人看见她赤身luǒ_tǐ悲伤的模样,所以给ntis画了那幅裸画。
容已经忘了上次被人舍不得是什麽时候。
是父母仍在的幼年时期,还是与阮毓蓁情同姊妹的日子,抑或和少年相恋之时?
从来都是她舍不得别人比较多,被人握在手心珍爱疼惜的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这不是容第一次被人心疼,感受却比以往任何一次强烈。
武雄出狱,容早就掌握消息。只是没料到他会来的这麽快,而且明目张胆。
会闹得翻天覆地,酒店损失在所难免,也在容预料之中。容唯一头疼的,是猜不准武雄会拿谁开刀。
听见纪凌赴会时,容的心跳瞬间有一时半刻没了声响。
通风报信的l已算机警,容去时差点就晚了一步。
见女孩几乎衣不蔽体让人按在桌上羞辱,容只觉呼吸快要停止,脑中不断思索如何营救女孩。
武雄这群乌合之众闹场的目的无非是想下马威,想方设法侮辱她。
容对这些伎俩向来无动无衷,她并非处子之身,也j於服侍男人。但在女孩面前,她第一次有了犹豫。
当她任武雄男g在她嘴里疯狂抽c时,容有一刹那希望自己能在纪凌面前彻底消失。
她有过人的意志,无坚不摧的心智,此刻却抵挡不了纪凌看她的一个眼神。
纵然有心回避,女孩仍顽固地进入病房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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