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视。
一轮过后,我已对机械的动作丧失兴趣,有气无力起来。江易文早就习惯签名,再签一下午也没有怨言。我兴意阑珊地重复签字行为,连笑容都变得有些麻木。
这时上来一个戴着口罩穿宽厚大衣的人,穿着很保守以至于看不出男女。他让江易文签好后,把专辑放在我面前,又朝我伸出手。
要求握手的粉丝不少,我没有多想,迅速写完字后也将手迎上。奇怪的是,掌心相触带来的不是人体的温暖,而是冰凉的触觉。
甚至带着莫名的锋利。
疼痛出现那刻,我心一顿,刚疑惑地抬起头,这人就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下舞台,挤进人群中。
他离开时撞到不少人,人群里传来不小的呼声。当手心的痛楚愈发强烈时,我已经找不到那人的身影。
突如其来的意外引起现场大片混乱,我在安保人员的重重包围下面无表情地摊开虚握的手掌。
脸上淡定如常,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但心里早已惊恐到发狂。
掌心赫然有着一道长长的伤痕,鲜血淋漓。
第30章第二十九章
好端端的活动就这样被迫中止。
凌绪赶到的时候,我还坐在休息室里等主办方报备情况。商场里围观人群太多,想必早有人拍下现场照片放上网。我只祈祷没有人拍到确切的画面,否则就闹大了。
“陈小姐,麻烦你再等一下。已经有记者接到消息赶来,我们疏通好就……”
负责人是个胖胖的男人,不停用手帕擦拭脖颈里的汗水。他看上去比我还焦虑,话说到一半忽然被打断。
“陈幸!”
只听门“砰”得一声被打开,随之是凌绪紧张的声音在屋内响起。他的脸上已然没有往日的嬉皮笑脸,严肃又焦急地冲到我面前。
还没等我问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时,他抓住我的手仔细翻看,“怎么会搞成这样?还很痛吗?”
我听话地任由他握着,摇摇头说:“已经简单处理过了,血也止住了。”
其实动一动就会牵扯伤口,引起疼痛,可我不能表现出来。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没有波澜,不想因此露出内心万分的恐惧。而且明明受伤的是我,却感觉他的手微微颤抖,力道不轻不重地抓着我的手腕,许是担心会再次伤到我。
他似乎能看穿我的心理,另一只手不停抚着我的后脑勺,沉音道:“不要怕,没事了,我在这里陪你。”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竟然像镇定剂让我感到安宁。
我是被他安抚了,但他本人怎么都淡定不了。保持在我身前半蹲的姿势,把矛头对向负责人:“监控录像看过了吗,那个人就这样让他逃走了?他行迹这么奇怪,你们还把他放上舞台,这就是你们的安保态度?”
他的情绪起伏很大,严厉的声音就像沉重的鼓声响彻房间,包括我在内的旁人都不敢说话。
胖男人擦汗的动作愈发频繁,不断低头哈腰对我和凌绪道歉。也是很无奈,他没有看见事情经过,面对凌绪一连串质问怎么都答不上来。
在这里坐了近半小时的我已经疲惫不堪,对于主办方的公式化致歉也无暇再听。轻轻扯了扯凌绪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再说。
“就你一个人来了吗?”我把他拉到沙发上坐着,转移了话题。
他还是抓着我的手不放,紧皱的眉头也不曾松开,“接到江易文电话以后,我就马上来了。abby在公司等消息,陈靖言说他等下直接到医院找我们。”
听到后半句,我心里暂时有了底。未免多事,江易文已经被送回公司。当下我最关心的就是想尽早见到陈靖言。
看着始终把目光对准我的伤口的凌绪,忍不住用空着的手反握住他,捏捏他的手说:“真的不要紧的,应该很快就能走了。”
凌绪与我十指交握,叹了口气,再度望向负责人,“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伤口这么深,必须尽快带她去医院处理。”
负责人又是连声道歉,而后退到一边打电话询问。过了一会儿,他拿着手机把门打开,语速飞快地说:“可以了,从安全通道走,那里暂时不会有记者。”
听罢,凌绪搂着我在工作人员带领下快步向外走。周围没有半个无关人士,但他的手没有离开我的肩膀,反而越搂越紧,恨不得把我藏在怀里。
上次他把我带出酒局时的担忧还历历在目,没想到今天又让他为我费心费力。和平常的嬉闹形成鲜明对比的他,让被护着的我受宠若惊,又感慨万千。
甚至忽然有种意外带来惊喜的错觉。
很不幸,这种错觉并未持续太久。当我坐在诊疗室里,被护士抓着手消毒缝针又打破伤风针时,ròu_tǐ的疼痛险些让强忍的泪腺破功。
i饭私藏的刀片可能很小很薄,却在我的掌心留下又长又深的伤口。尽管打了局部麻醉,可是长这么大第一次被缝针还是冲击着我脆弱的小心脏。
我像童年打点滴时一样,把头歪到一边,怎么都不敢看自己的手正在经历什么。
“还记得你小时候怎么吊盐水的么?”凌绪站在旁边,揉着我的脑袋讲事情转移我的注意力,“每次都要跟护士发嗲说,阿姨轻一点昂,这里我昨天戳过了,能不能换一边啊……”人高马大的他掐着嗓子,模仿幼时的我,模样怪异又好笑。
我苦逼地牵起嘴角,试图展示坚强的笑容,结果露出便秘一般的悲苦神情。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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