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在了外面,从米黄色布料缝隙渗透进来丝丝缕缕的星光勾勒着万景渊谜魅的面庞,彼此的呼吸交缠着,他的低笑声挟裹着满满的宠溺浸入我的耳膜,“我经常在你睡着后才睡,养成了习惯。”
我仔细一想,他先睡着的时候确实不多,貌似还真是这么回事,我笑了笑,“想不到你还这么细心,不错,加十分。”
万景渊抬起手臂将我搂在怀里,他的大掌一下下抚着我的发,“睡吧,趁着谦谦睡着了你赶紧睡会,要不等会他饿了,你喂奶又睡不好了。”
他的心跳声沉稳有力,他没有穿衣服,也不允许我事后穿衣服,赤身果体坦诚相对,彼此相处的肌肤,两个人的温度在夏夜的空调房里暖了我的心窝。
翌日醒来,戴子谦正躺在我的伸出来的胳膊下,万景渊在戴子谦的另一侧正一手撑着头,一双含情如水的眸子在我和谦谦的身上逡巡着,脸上流溢着的,是一种幸福的味道。
万景渊在我的额头落下一个轻吻旋即起身,“宝贝儿,起床吧,吃了早餐再睡。”
上午十点,我的手机铃声又响了,我拿过一看,是任之初,我神色自然地接起来,“喂。”
“飞儿,我想见你。”任之初嗓音有些沉重。
这个问题我昨晚就已经想过了,就算是作为一个朋友,一个青梅竹马,一个我年少时给我最深回忆的人,我都应该去。
“好。”我应道。
约好了时间地点,我就去化妆了,并精心挑选了一套连衣裙,正好姨妈也在,张阿姨和姨妈两个人在家带着谦谦我也放心。
十一点,我开车出门。
聚丰楼。
我到的时候,任之初已经在等了,轻轻关上包间门,任之初站起身三步并做两步走到我身边,彼此呼吸可闻的距离,我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任之初尴尬地笑了笑,抬手指了指椅子,“坐吧。”
我和他单独在一起的感觉并不陌生,只是太久远了,久远到已经有另一个人温暖了他空出来的那个位置。
任之初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他拿着菜谱递过来,“点菜吧,我去叫服务员。”
正说着,服务员推门进来了。
点菜后,包间里又剩下了我们两人,任之初往我面前的茶杯里倒着茶水,“你儿子叫什么?怎么没抱来?”
“戴子谦,在家我姨妈带着呢。”我说。
任之初眸光动了动,了然道,“跟你姓好。”
我笑了笑,“你怎么样,怎么突然就离婚了,林默薇不是挺爱你的吗,你要做的事情……”
“我昨天离的。”谈起离婚,任之初笑的轻松随意,像是完成了一项重大任务,也像是卸下了一个负担,“离了就第一个给你打电话了,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给你打电话了。”
我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看着他完好的坐在我身边,我的心也放了下来,“你过的好就行。”
任之初嘴角勾着自嘲,“没什么好不好的,只是为父母报仇罢了,我也不知道牺牲我们之间的感情值不值,只是,既然有了机会,我不想放弃,不然一辈子有压力,这几年,在林默薇身边的每一刻,我都会想起扒开废墟看到我妈浑身是血的样子,还有我爸……”
说到此,他顿了顿,声音哽咽,“我爸腿不好,我妈舍不得我爸,回去找我爸,结果却是两个人都……”他仰着头,竭力不让眼泪流下来。
以前他只是和我讲过父母的死在了房子下,却没有说过这么多的细节,我还以为是家庭贫困房子坍塌之类的,原来……
任之初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说:“现在那里早就是一个小区了,而且小区也有些年头了,我也找不到家的位置了,我父母没了,我喂林默薇吃了破坏生育的药,林广雄间接害死了我的父母,我也害的他的独生女儿这辈子也生不出孩子,至于姓林的……”
他侧过头来,阴狠的眸子对上我的视线,“你等着看新闻联播吧。”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你要做什么,可不能做糊涂事,你还年轻。”
任之初一侧嘴角勾起冷戾的弧度,“放心好了,我肯定好好活着,我还想,想经常看到你呢。”
我点头,“那就好,你能全身而退就好,你不知道我多担心你,上回停车场那次,真是吓了我一身冷汗。”
任之初黑眸淬了抹赞赏,“关键时刻,你还挺镇定的。”
服务员推门进来上菜,说说笑笑间,那种距离感也消失了大半,好像多年的好友又回来了。
手边的手机响起,任之初的笑容僵在脸上,我脸色悻悻地接起来,“喂。”
“宝贝儿。”万景渊清亮的笑声隔着话筒传入耳膜,“吃饭了吗?”
我嘴角挤出抹笑,半真半假地撒谎,“在外面,和朋友一起吃呢。”
“我还说和你一起吃饭呢,我快到聚丰楼了。”
万景渊你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可是我的心却突的一跳,他平时肯定不会来这种中低档的酒楼来吃饭,今日的反常是……
来不及多想,我讪笑一声,“我吃好了,马上回家了,谦谦还在家呢。”
“宝贝儿,你等我一会。”万景渊语调轻松,“你和哪个朋友吃的,我给你们买单,你家男人又不是拿来当摆设的。”
我连忙拒绝,“不了,我马上走了。”
话音落,我赶紧挂断了电话,任之初眉心紧蹙,“你现在这么跟着他,孩子都生了,他也没有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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