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刁奕舟出来,便迎了过去。
“怎么样?”他眼神有些急切,时不时的往苏丹的车里瞄两下。
“要不你去找找她?”刁奕舟睨了他眼,“我跟她说了,她说事情她自己处理,让我们给她点时间。”
“这是什么意思?”陈同有点儿不明白。
“不知道。”刁奕舟甩开步子往车子走,“我去车上等你,你想去找就找,不想的话,可能就没机会了。”
陈同表情凝滞了。
他站在原地迟疑了会儿。
苏丹经纪人已经坐到了驾驶室,正准备启动车子离开。
陈同忽然疾步奔了过去,趴在车门上,用手指敲苏丹那侧的车窗。
“苏丹,开开门,我们谈谈。”
车里的苏丹面沉如水,示意经纪人:“开车。”
经纪人本就不喜陈同,这下猛踩油门,车子嗖的开了出去,把车门旁的陈同猛的闪了下,差点跪坐到地上。
连谈的机会都不给,这结果不言而明了。
陈同神色失落的望着车子绝尘而去的方向,心里好象明白了点儿什么。
50.第50章
车上的苏丹面沉如水。
一盘活棋下成了死局。
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用在苏丹这里是再贴切不过的了。
陈同过来的时候,经纪人不知道他有何事,本来还欲问问苏丹,是不是要跟他说几句话,可苏丹只扔下了两个字:“开车。”
那声音冷得象冬天房檐下的冰渣。
经纪人不明白苏丹来时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心情就急转直下了。
他透过后视镜瞄了几眼苏丹,她表情冷淡,眼神黯然,似乎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经纪人很识趣的没有吱声。
苏丹一路上什么话也没有说,倚在靠背上,眼睛淡淡的看向车窗外,窗外的风景迅速略过,车内安静得落针可闻。
为了躲开记者,经纪人绕了好大一段弯路,才在一个不起眼的院落跟前停了车。
经纪人先是四处查看了下环境,感觉周围没什么异常,才打开车门,请苏丹下车。
戴着墨镜的苏丹,脚步匆匆的进入了院落。
进了院子,苏丹和经纪人兵分两路。经纪人进了院落里的大房子,而苏丹则沿着一条小径疾走,绕过正房,在后面的一处侧门处拐了个弯,进到了另一处房子里。
远看是一处隐蔽的小平房,进去了会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外面就是普通的石瓦泥墙,老旧而不起眼,里面的装修却极干净雅致,就连家俱,也在古朴中透着一丝奢华。
苏丹进来后,把墨镜一摘,随手扔到了一旁的沙发里,眼睛看了前面背对自己靠窗而立的男人,一股无名火起,忽然往前急促的走了几步,随手抓起茶几上一盘小小的盆栽,朝着侧面墙上狠狠砸了上去。
“砰”的一声,前一秒还算个精致摆设的盆栽,下一秒便砰然爆裂,碎片溅到沙发上,好看的皮面被剐蹭出了一道细细的裂纹。
倚窗而立的男人回过头来,脸色倏忽变冷:“发的什么疯?”
声音阴鸷而狠戾。
“我发疯?”苏丹彻底撕下了面上的伪装,声嘶力竭的喊起来,“你是不是早知道,早知道那晚的男人不是刁奕舟?你为了甩脱我,还真是煞费苦心。可怜我还相信你,相信你是真为我的将来考虑,让我嫁个好男人,有份好姻缘。我万万没想到,你如此恶劣,那么轻贱的把我送给刁奕舟的下属。”
男人皱了下眉:“什么下属?那晚的男人怎么可能不是刁奕舟?”
“还装,你不仅官当得好,这戏演得也真是足。刁奕舟亲口告诉我的事实,难道有假?我说秦助理,不,秦书记,你这招金蝉脱壳玩得也太低级了吧?”
苏丹双手抱头,胸口的怒火积聚着,找不到一个爆发的出口。
她从来没有栽过这么大的根头,这是第一次,也是人生当中最惨重的一次。
以前的秦助理,现在的秦书记,瞳孔紧缩着,快速的消化了这个事实。
他的心理一时也有些难以接受,但多年官场的历练,让他养成了先处理紧急事务的习惯。
他走到苏丹跟前,伸出胳膊,想要把她揽入怀里。
苏丹象炸了的猫,在察觉到他的企图后,不由分说的推拒了,象避蛇蝎一般退后了几步,右手举到身前:“尊敬的秦书记,您太高贵,我这样的身份,还是保持距离为好。”
秦书记胳膊讪讪的落下来:“丹丹,别闹。”
“我闹不起,”苏丹又退了几步,直到退无可退,她沿着墙边,轻轻的滑坐下来。
“当年,你说喜欢我,可以捧我成名,我信你跟你。你是帮了我,让我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和名声。可我也知道,你不仅仅留恋我这一朵花,你还有其他无数的花,我知道早晚有一天,你得把我踢开。所以,当你提议,让我跟着刁奕舟,傍着他,后半辈子衣食无忧,对你的政绩也会有所助力时,我就答应了。我如愿怀孕,你按照计划发布新闻,我以为一切会顺理成章,水到渠成,却忘了给自己留条后路,我万万没有想到,我肚子里的孽种,竟然是他那个寒酸的下属陈同的。”
苏丹越说越委屈,脸上的泪水哗哗的涌出来。
她不是心甘情愿跟着秦书记的,那会儿,她初出校门,象一棵刚吐芽的小草,青涩而稚嫩,在他半胁迫半威逼的情况下委身于他。
事过之后,她选择了接受他的好意。
已经那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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