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驰子既然回来了就多住几天,就住大爷爷家,别跟大爷爷客气!”
“不了,大爷爷。我这次回来是有点事情想要麻烦您老人家。”
“哎呦客气啥,有啥事你就说!”
“麻烦大爷爷帮我找几个族里的老人作证,我要跟我姑姑程氏断亲。”
族长一愣,怎么这程驰好多年不回来,一回来就要断亲?他虽然跟程驰是隔了一层的亲戚,要追溯到他爷爷那辈才跟程驰的太爷爷是兄弟,但都在一个村里住着,程驰也算是他从小看到大的。程驰这后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都看在眼里,不是那种飞黄腾达了就连个亲姑姑都容不下想要一脚踹开的人啊。再说一个嫁出去的姑姑又碍不着他什么。
“大驰啊,这断亲可不是小事,不能闹点矛盾就意气用事啊,你跟你姑姑之间……?”
说到这里族长突然顿了顿,忽然就想起几年前的一些传言来了。再一联想程驰这么多年都没有回过家,猛然间就有点琢磨过味儿来。可这种话不能乱说,他就试探性地改了口,“你姑她,是不是干了什么不地道的事儿了?”
这种话题要再提起对程驰来说是有点艰难的,他尽量三言两语地说完,虽然不够详尽,但足够证实以前那些流言了。
族长拿起旱烟点着,闷声不吭地抽了两口。
这种拿了侄子给亲爹看病的银子去供自己儿子上学的事,传出去简直丢整个小程庄的脸。
这些流言以前确实传过一阵,但事关重大又没人证实,村里人就是私下里传传谁也不会公开来说。时间久了,人们自然也就忘了。
现在过了这么些年程驰突然提起这一遭,族长下意识地有些担心连累小程庄的名声。可是如今程驰出息了,自己还收了人家丰厚的年礼,连这种事都不给撑腰那是说不过去的。
他几口抽完烟丝,把烟袋锅子里的灰一磕,“行,我这就让儿子去请人,这事儿大爷爷给你做主。”
族长正要开口喊儿子,田妙华便乖巧甜美地笑着打断道:“大爷爷,还有一事。”
一见田妙华那甜美的笑容族长也不自觉地跟着笑起来,“哦?侄媳妇还有什么事?”
“程驰老家的宅子和田地,我们也一并要要回来。”
“应该的应该的,那本来就该着是大驰的东西!”
虽说族长觉得程驰如今有钱了,又不住在村里,应该是瞧不上老宅那房子和地的。可毕竟程氏做了那种事,就算人家瞧不上,把房子和地白给她住着用着心里也膈应。
族长的儿子很快地请来了村里的里正和几户沾亲带故的程姓长辈,族长把情况一说,大家都纷纷附和,程氏做了这样大不孝的事情就算赶出村子都不为过。
商议一定,族长这便请出了族谱,让人把程氏也喊来。
程氏早先一听说程驰回村来了这心头就不停的跳,上次去程驰家撞上了程驰搞得不欢而散,这回一听说程驰回来了就觉得是找她算账来了。
她暗怪自己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不能再多等几天,本来嘛,谁家人不回来过年啊,如果再多等几天也许程驰就走了呢。
她忐忑了半天没等到程驰,倒是族长的儿子上门来了。她眼前一下子就开始发黑,暗道完了完了这回肯定连族长也知道了,这事情是要闹大啊!
这程氏虽然是个脸皮极厚的,但撒泼打滚却是不行,当即就有些着了慌,说什么也不肯去。
她男人是个好吃懒做的混不吝,一直就很得意自己分家分出来之后一文钱不花就有了房子和地。一见这状况他直接把族长的儿子连推带搡地赶了出去,大门一关谁也不让进。
平日里大家对族长的儿子都是客客气气的,几时吃过这种闭门羹,当即就气呼呼地回家去把事情告诉族长。程氏这种拎不清的行为让族长一拍桌子,“走!她不来,我们上门去!”
一行人都是村里挺受人尊敬的老人,往程家老宅这么一起去,就有不少围观的跟了过来。
有当初知道流言的暗暗猜测程驰这是来找他姑姑算账来了,即便是不知道的也悄悄议论两句:“这程家的小子是不是收房子来了?他不是都发了财置了新房子了吗,咋还看得上老家这破房子哩?”
“破不破那也是房产,谁还会嫌钱多吗?都白给程氏住了那么多年了还不许人家收回去吗。”
族长站在程家老宅大门外底气十足地喊:“程氏,快把门打开!我们可是来谈正事的,由不得你胡闹!你再不开门……”
话音未落院子的大门就咔嚓一声被寒水月踹裂,从门框上断裂下来砰地倒在地上,一片尘土飞扬。
族长和几位老人看傻了眼一时忘记反应,寒水月已经走进院子,对着老屋的房门又要抬起脚——
程氏赶紧跑来开了门,“别踹了别踹了!我开我开!”
这寒冬腊月的又赶上过年,门揣坏了哪儿找人修去?
她出了门便好似刚刚闭门不见的人不是自己一般,笑道:“哎,大伯您怎么来了,哎呦还带着这好些人,看着怪害怕的……”
族长哼了一声,“你还知道害怕呢!”
他在村里也算得上德高望重了,他儿子来喊人,居然还给连推带搡地赶出去,这不跟打他的脸一样吗!
他心情不好,自然不愿意跟程氏多废话,就勒令道:“你听好了,你住这房子是你娘家的,是大驰爷爷留给大驰的!现在人家要收回房子了,你跟二贵赶紧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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