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怡哥哥的面子上,但后来他想,像陆景海这种人,未必听得下他的劝。
傅绍堂摆了摆手,“你走吧。”
陆景海知道自己闯了祸,怎么可能主动去跟陆澹说他权当没听到傅绍堂的话,恭敬地垂手:“小人告辞。”
他飞快地离开了这里,傅绍堂看着他的身影渐渐从台阶上消失,才转身,上了禅房。
禅院,淮安领着陆瑾怡进了傅夫人的禅房,傅夫人正跪在蒲团上念经,昏暗的烛光下,她身影显得十分消瘦淮安上前,轻轻地询问:“夫人,您这禅房里可有跌打药?有位姑娘不小心在路上崴了脚”
他们一开始进来,傅夫人就察觉到了,不过她至始至终没有回头,一心念她的经这会儿听到淮安的话,才皱眉回过了头,看到陆瑾怡的那一刻,她手里的佛珠,啪地一声就掉到了地上!
“你是谁?”她张了张嘴,声音里明显带着几分颤抖。
陆瑾怡在看到傅赵氏的那一刻,眼眶微微红了,这么多年过去,很多事都变了,但她独独没想到,傅赵氏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眼睛深凹,皱纹爬满她的脸,头发也白了大半,整个人憔悴的就如同七八十岁的老妪。
她明明还不到五十啊怎么就成这副跟她祖母差不多的模样了!
“你是谁!”傅赵氏见她不答话,又问了一句,这一次语气比刚刚凌厉了许多。
明明是不同的面容,不同的人,她却偏偏从她的身上,看到了那个人的影子!
傅赵氏目光迷离地看着她,静静地等待她的答案。
陆瑾怡鼻尖微酸,她是谁?是杜霁月还是陆瑾怡,她也不知道她是谁。
第100章远离
傅赵氏在寺里住了有些年头了,就算遇到再大的风浪,她也依旧能保持心境平和但今天,明显有些失控了。
旁观的淮安和玉茗皆被她这迫切的语气吓得愣了神,淮安想到年前二爷在金谷园第一次见陆大小姐的时候,也像夫人这般失态,目光下意识又落到了陆瑾怡身上。
方才的事,二爷明明可以袖手旁观,却在陆大小姐被陆少爷推倒受伤的那刻,站出来蹚了这趟浑水
再联想到之前二爷三番两次地主动接近陆大小姐二爷他,莫不是真的将这陆大小姐当做那个人了吧?
淮安想想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看陆瑾怡的眼神,瞬间变得怪异起来。
傅赵氏从蒲团上起了身,一步一步朝陆瑾怡走了过来,“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她很是执着地问道,她的儿子她很了解,这些年她虽然对他的行为大失所望,但到底血浓于水,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哪能说不管就不管了她对傅绍堂多少还是有点关注的。
她在这里清修这么久,还从没见他领过姑娘过来,就连刘璨的侄女想来此处看她,都被他婉拒了这些年她的长媳也是有劝过他娶妻的,他却半句话也没听进去,一直孤身至今。
想来心里还是念着当年那个人的而眼前的这位姑娘,神情打扮都跟她那么像。
傅赵氏没法不怀疑她的身份。
她声音里带着几分恳切,陆瑾怡咬着唇没说话,玉茗却觉得这位夫人有些莫名其妙的,站出来挡在了陆瑾怡的面前:“我家小姐是当朝户部尚书陆大人的侄女不小心在路上崴了脚,恰好被傅大人看见,就好心让我们来这儿上药。夫人若是不欢迎我们,我们”
“玉茗不许无礼。”玉茗话还没说完,陆瑾怡就开口打断了她,凝视着傅赵氏,轻轻地说:“这位是傅大人的母亲。”
傅大人的母亲傅大人的母亲玉茗脸上难掩惊讶!
先前陆瑾怡执意要到这里来,她曾经劝说追问了好几次,小姐也一直不肯与她说清楚原来小姐竟是来见傅大人母亲的!
玉茗只觉得额头跳得厉害,小姐从金谷园那儿回来,就对傅大人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本来他是陆五叔的政敌,小姐该对他敬而远之才对,偏生小姐却反其道而行之。
如今还特地来见他的母亲玉茗只觉一个头两个大。
陆瑾怡却不管她,低声与傅赵氏说:“我家丫鬟不懂事,冲撞了夫人瑾怡在这给夫人赔礼了。”
她忍着剧痛,真诚地给傅赵氏躬身赔礼。
傅赵氏静静地打量着她,她年龄不大,五官精致,穿着打扮偏于素雅,通身给人一种空灵婉约之美,一双沉静无波的眸子,像极了那个人!
好似真的扭到脚了,垂首站着她面前的时候,微微咬着下唇,应该是在忍痛。
“你是陆家的人?”良久,傅赵氏才收回目光,淡淡地问她。
陆家跟他们傅家向来水火不容傅赵氏有此一问,也很正常。
陆瑾怡老实地点头,“夫人若是不想见我,我立刻就走”
她来这儿只是想知道傅赵氏过的好不好,并非是想来给她添堵的。
淮安见傅赵氏神情缓和下来了,趁机就上前说:“夫人,您看陆大小姐她腿脚不便,是不是让她在这儿休息一会儿在走?”
二爷可是让他带陆大小姐来这里上药的,陆大小姐要是就这样一瘸一拐地走了,他也没法跟二爷交代。
傅赵氏瞥向陆瑾怡脚下,目光似水一般冰凉,“跟我来吧。”
淮安如释重负,玉茗要扶陆瑾怡进去,陆瑾怡却摆了摆手,“修佛之人喜欢清静,我自己进去就好。”
玉茗只能顿住了脚步,傅赵氏从床头的木匣子里,取了个瓷瓶,递给她,“你真的只是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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