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归人还塞给她个祈愿牌,让她祈愿。“言姑娘,有什么愿望不妨祈出,说不定就灵验了呢。”
手握着木牌,无忧扬首,瞧着树冠下垂挂的小花灯。
呢喃道:“愿望?”
“是啊。”易归人也往上瞧,繁多的祈愿牌垂挂着。“刚刚宁姑娘还祈愿来着呢。”
牌字落在她眼里,她问。“宁姑娘,也祈愿过吗?”
易归人点头,顺便和她解释,这雁沙城心的繁树,可谓是雁沙一景,祈愿或还愿的,都会往其抛上红绫,以示诚心,久而久之便成了眼前所看之景,无忧想把木牌还给他,她大概不需要此类祈愿,但瞧着易归人期待的劲,也不想扫兴,只是借了易归人的笔墨,填了心愿。
“我帮你。”易归人自告奋勇,将她的祈愿牌往上一抛。
红绫就着枝桠安稳挂上,那张祈愿牌也垂挂下来,易归人想瞧清楚,无忧就学着他方才的动作,拦着他,不让他看,忽而,周遭人群突然躁动起来,易归人也兴奋起来。
朝她道:“言姑娘,马上就放天灯了。”
说起天灯,易归人是既高兴又兴奋,激动的有些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的道:“那可漂亮了,你一定会喜欢的。”
正说着,周遭接连“咻”的几声响,一缕青烟直往天空冲,瞬间,深沉若水的夜空绽放着烟花,绚烂而多彩,一朵接着一朵,火光燃亮夜空,亦映照着街道,嬉耍的孩童也都安静下来,无论游客抑或是摊贩,均都停下手里动作,纷纷驻足抬眸瞧着烟花,光影斑驳,拉长了雁沙城的影子,也成为漠北唯抹的光彩。
易归人负手而立,瞧着烟花。“好美的烟花。”
烟花灿烂,转瞬却消失不见,余留青烟。
她接着话。“不过,也很短暂。”
“话也不能这么说,烟花美在瞬间,也足矣。”易归人突然感慨。“言姑娘,你说对吗?”
听旁人无答,易归人转头,却瞧见身边早已无人。
莫不是生死门的人又来了?易归人急切要喊。“言姑娘?”
“别喊了。”突然,有人说道。
易归人再看,原是宁姑娘,依旧娇艳,整个人似有绮光笼着。
他奇。“你不是说你头疼,回去了吗?”
大姑娘无奈扶额。“我说什么,你还真信?”
“那不然呢?”
“笨。”大姑娘道:“那只是借口,我有事去了。”
易归人哦了声,并不惊愕。
大姑娘可就怪了。“我骗你,你就一个哦字?”
“无碍的。”易归人平淡道:“师兄骗我更多,我都没生气。”
“……”大姑娘无言以对。
“刚刚,你让我别喊。”易归人提道:“什么意思。”
大姑娘解释:“容七带走了言姑娘。”
易归人又哦了声,也没在问别的,倒是大姑娘好奇,她指着祈愿牌道:“你什么愿望,用那么多祈愿牌?”
易归人沉下脸。“你看了?”
“……”所以,他关注点到底在哪里?
大姑娘别开眼,突然指着天空。
惊道:“你瞧,下雪了。”
易归人抬首看,果然如大姑娘所说,雪花纷纷飘落下来,覆在城内各处,他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落在他手心,瞬间消融。
其实不用去猜,无忧便知是容七,所以才让他拉着自个儿离开,花灯在眼前掠过,光影之间,只瞧见花绿影子,手被拉着,跟在他身后,言无忧瞧着他,有很多话要问,但思及,又无法开口。
明知他不该冲动行事,却在看到易归人与她站在一起时,有了怒意,待他自个儿反应过来时,他已拉着她远离热闹街市,停在一处静谧的沙坡上,全城的人都被吸引去了灯花会,因此这沙坡上也只他与她,从沙坡上望去,便能将雁沙城景色尽收眼底,明彩多色,热闹非凡。
之前碍于闻人靖,他没有与她独处的机会,可现下有了,心底所想倒是无法开口。
“先松开我。”无忧声调淡淡的,瞧不出什么心绪。
容七顺从的放开她,然后就伫立在她身边,不言一语,气氛沉寂了些。
是无忧先说话。“你突然带我到这里,想做什么?”
他薄唇淡掀,动了动,却没说出来。
“既然没事。”她淡瞧着他,身掠过他,想走。“那就回去吧。”
容七哪能让她走,又拉住她,不让她走。
“我有事和你说。”
无忧停步,看着他,可等来等去仍未等到他的话。
“好了。”她实不想再等。“等你想和我说时,再说罢。”
无忧说着,便要离开,可容七仍是拉住她的手,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放开我。”这次她话有冷掉,甩开他的手。“我要先回去了。”
只是这一甩,把她身上原本就松垮的披风甩掉,雪又下着,寒而干的冷风教她不由得颤着身,容七皱眉,解下自个儿身上披风,想给她披上,怕冻坏了她。
可言无忧却一把推开,声音极冷。“拿开。”
“无忧。”他终于开口,接下来却什么也没说。
他这一沉默,倒把无忧心底藏着的火气点燃起来。
当时,在落无暇面前说的话,她说的不全是假话,原本她就在怀疑他在无忧谷的话是真是假,羡九一事,更是让她笃定,或许她与容七之间根本没联系,在无忧谷时才有了联系,但她在等,她希望容七会好好给她个解释,所以在未进城之前,她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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