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空白,谁人也未曾听过,他做了最坏的打算,去问了玉青子,是否是落仙儿熟知之人或故友,但玉青子从未听过,落仙儿身边的人,也无叫羡九的人。
而这羡九的名字……分明是男子之名。
这件事,搁在他心底好久了,他提羡九之名,无忧的反应倒是在他意料之中,惊讶,错愕她确是知晓羡九其名。可也瞬间,她瞧着容七道:“羡九是谁,我也不知。”
容七微微抿唇。
她道:“此事,我没必要骗你。”
羡九,她只记得他眉间一点淡红,容貌亦是模糊,唯可确定的是,羡九与她似是旧识。气氛沉寂了会儿,她盯着篝火,问着话。
认真。“容七,我亦要问你件事。”
容七不免心虚,可硬着头皮也得应下。
抿着唇,她嗓音偏冷。“自无忧谷始,你可曾骗过我?”边说边侧首,她看着容七。
欺骗……容七忽然想起紫瑶说的话。
“容七,你骗了那么多人,可曾有过半分愧疚之感?”
行走江湖,他骗过很多人,暂不说其他,就连他师傅也不是例外,愧疚感早在他少年时消失殆尽,现在他吃的饭也没说的谎言多,而无忧,是他从一开始就欺骗的,话至喉间,忽然发涩起来,教他想起他第一次说谎的情景,他要行走江湖,他娘亲教他的便是说谎。
“若要别人相信谎言,你要做的,便是要信你说的谎。”他娘亲教过他说谎,要做到说谎犹如喝白水一般。“脸色自然,忌颤声,更重要的是……学会隐藏你的情绪。”
淡敛眉目,他面容沉静。“我怎么可能骗你。”
除此外,他娘亲还告诉他。“一个谎,需要很多很多谎言来圆。所以在说谎之前,你要三思为上。”还有。“除了谎言外,你要做最坏的打算。”
听他说此,言无忧眼神略淡。
“是吗?”袖中的手不自觉的攥紧衣裳,她突然靠倚在他肩上。“我很相信你的话。”
他的肩不重,但胸口上仿若置上石头,闷闷的喘不过气来,容七忽然想知道她心底想些什么,第一次用玉花秘术时,她始从无忧谷出来,什么记忆也没有,但此时不一样,她心底想的,绝不可是空白。
如此想着,头略低,他偏首便想亲她。
哪知无忧却伸手探出他腰间折扇,在他与她之间展开,他便亲到了扇面上。
无忧略撤身,收起折扇,重放在他腰间原处。
“我有些累了。”将他推开,她起身。“先歇息了。”
说罢,便进了马车里。
在她睡下后,容七才回过神来,探出腰间折扇,展开,银澄澄的扇面,似映着他的面容。
“师兄,你分神了。”
易归人的声音传至耳畔,容七猛然回首,可颈上一凉,垂首,便看到易归人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只需一刀,便可了结他的性命。
“江湖之中,据我说知能探出你扇子又放回去的,除了你,没有旁人……若是以往,我在你背后出现,你早该察觉到,但今天你却没有半点戒心。”
易归人瞧着自个儿的刀,容七不语。
“师兄,你在想些什么?”
他在想如果说出真相会不会好,在想她到底在想些什么……种种,都是有关言无忧,教他忘了防备。见此,易归人盘坐在边,似漫不经心。“我们行走江湖,最忌讳的便是分神。”又拿刀细切着羊肉。“所以,师傅看出你的心思,便派我来了。”吃了起来。“不然你以为我闲的没事来漠北干什么?专门吃小羊腿吗?”
细嚼慢咽,易归人满足的灌口酒,大咧咧的以袖抹嘴。
端坐,正色道:“当然是怕你死在漠北。”
容七没好气的看了他眼,便起身走开,独留易归人和小羊腿,吃饱喝足,易归人顺势倒地,瞧着渐明的天色,斜叼根杂草。
“我这操的哪门子心啊?”
天渐渐亮起,照着燃尽的篝火和停驻的马车。
无忧醒来,看到的便是容七熟睡的脸容,眼睫翘长,熟睡时一副人畜无害的纯良,她貌似知道为何那些姑娘喜欢他了,端详着他的脸,她忍不住的伸手,指慢慢的靠近他,好巧不巧,一声嘶鸣响彻耳畔,随后马车猛地震动,容七立马起身,掀起车帘,往外看就见易归人逗着马匹。
瞧他醒了,一脸微笑。“师兄,早上好。”
压抑着将其暴打一顿的冲动,容七从车里拿了披风,便走出来,幸而他假睡未被拆穿,想着此事,他手里有些湿意,亦在此时,容七才反应过来,他方才……是紧张了吗?
一旦认知此,容七猛摇头,对着易归人就是气。“你做什么呢?”
易归人满是无辜,指着远方孤城。
“雁沙城到了。”
顺着他指的方向,容七望去,便见灰沉沉的沙地中,一座城池孤零零的伫立其间,日出正好,薄光透着云层顺着城势铺陈而去,漫天飞沙中,倒是有着几分悲壮气息,落仙儿出走生死门,已有三十年,师傅告诉他,落仙儿走后,生死门圣女便又换了一波。
但落仙儿出走时,几近带走生死门全部的秘术,所以,之后就算再有天赋过人的圣女,无秘术加持,她们的功力也只普通人一般,按理说,生死门一派该就此没落下去,但也不知为何,生死门却仍保持原来风采,门徒众多,仍是漠北第一派,更有传言,生死门掌门莫清北虽已五十,却仍抱有年轻面貌。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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