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哦!”他沉睡了三年,那么这些花草便有三年未曾打理过了。不过,它们很顽强,都生存得很好,世间万物都有自己的生存手段,并不需要外力的刻意改变和打扰。
“对了,为什么你们谢绝女大夫呢?”陶小蜜困惑道。
“白大夫,你有没有断袖之癖?”
噗!跟在后面的陶小蜜听到这个问题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哪里还计较管家误会她姓白,咽了口吐沫问道,“管家为什么这么问?”
“难道你有断袖之癖?”老管家瞬间警惕起来,跟防狼似的看着她。
“没有,没有!当然没有!”陶小蜜连忙摆手澄清。
老管家松了一口气,“没有就好,等待会儿你见了殿下就知道了。”
听管家这么一说陶小蜜对这个传说中的三殿下就更感兴趣了。看他几个哥哥和弟弟长得不是祸水就是妖孽,自己的神经都已经被磨砺得生老茧了,难道待会儿还有更震撼的?
老管家左拐右拐总算在一间僻静的屋子前停下,用粗糙的手掌抚开了房门前半垂下的爬山虎,原本栖息在爬山虎嫩叶上的蝴蝶被惊动,振动翅膀往高处飞去。老管家双手轻轻一推,“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了。
由于刚才外面的光线很强,现在突然进到昏暗的屋内眼睛有些不适应,闭了闭眼调整了一下才勉强看清屋内的陈设。
正对着她的是一个山水翡翠屏风,中间的桌案上古香古色的香炉袅袅燃着安静凝神的龙涎香。左侧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画像,画中的少女非倾国倾城,却也明眸皓齿清秀可人,她的微笑比夜幕中的群星还要灿烂,她居然坐在粗壮茂密的大树上,晃荡着双腿兴奋地看着树下,像是在招呼树下的白衣男子坐上来。白衣男子画得很模糊看不清长相,估计是画这幅画的人,也可能是个旁观者。
“这画……”
“是殿下画的。”老管家答道,然后带着陶小蜜往屏风后的软榻走去。
陶小蜜忐忑不安地跟着往里面走,越是接近,心情就越是难以平静,她这是怎么了?见个人而已,为什么心里七上八下的。
老管家走到风曦的床前,习惯性地为他掖好了被角,又把枕头重新垫了垫,然后才转身对陶小蜜说道,“白大夫,给殿下把脉吧!”
当老管家转身的时候看到的是,陶小蜜双目发直,目光呆滞,全身僵硬,手脚冰凉的石化在原地。
如果说风暝是祸水,风昳是妖孽,风煦是隐士,意殇是仙人,那么眼前的男子一定是妖精!住在被荆棘和大树包围的古堡中沉睡了千年的妖精。他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最杰出的作品,水做的肌肤,冰做的骨骼,樱花做的唇瓣,蝶翅做的睫毛,他未睁开的眼眸一定是天上最耀眼的星星。
身经百战的老管家也被陶小蜜的反应吓到了,以前的那些大夫会惊讶但还不至于到痴呆的地步。可别人没有治成又病了一个。
第一百一十二章吻醒
那惊鸿一瞥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天地失色,日月无光。于是陶小蜜的世界一片空白,只剩下空荡荡的一句话:“陶小蜜,你完了!”
她明白为什么他们谢绝女大夫了;她明白为什么老管家要问她有没有断袖之癖了……
“白大夫,白大夫,你没事吧?”老管家又是挥手又是摇晃。
“我治病的方法可能和别的大夫不太一样,还请管家配合我。”陶小蜜大大方方地做到风曦的床前,借着把脉肆无忌惮地对他打量了起来。
这次换老管家惊讶了,因为她是反应最激烈但是回神最快的最突然的大夫。以他活了这么大把年纪得出的结论是高人都不太正常,而眼前的大夫就很不正常,那是不是可以就此推论出他就是高人?
摸摸脸蛋,啊!好滑!啧啧,睡了这么长时间居然还这么水嫩。
摸摸头发,啊!好柔软!啧啧,比她的发质还好。
摸摸胸膛,啊!好硬!啧啧,肌肉居然一点都没有松弛。
真怀疑他只是睡着了而已,下一刻就有可能醒来。
老管家看着陶小蜜对风曦动手动脚,好几次张开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咽了下去。他很是纳闷,她除了该碰的脉搏没有碰,几乎什么地方都碰了,果然是高人。
“管家,我需要一支礼乐队!”
“礼乐队?”
“恩,就是人家成亲办喜事吹喇叭唢呐的队伍。”哼哼,看我还吵不醒你。本来想泼凉水,用针扎,可人家是帅哥,她不可以用这么野蛮地方法,所以只好用温柔一点的方法。不过,那方法真的温柔吗?
陶小蜜手里捧着茶盅,悠然地浅酌了一小口,对着屋子里两排手里捧着不同乐器的人下令道:“好了,开始吧!不要音律,只要越大声越好!”
一时之间,钟鼓乐器齐刷刷响了起来,陶小蜜一个心神不稳,泼洒了手里的茶盅,“咳咳!妈呀!吓死我了!”这声响,打雷也不过如此。
装作查看病情,陶小蜜走到风曦床边,小手在他枕头底下抠来抠去,总算抠下来两团棉花,然后悄悄塞进耳朵里,随后,镇定自若地坐回圆桌边,继续喝茶。
老管家实在受不了了,逃也似的离开了。门外的院子里,大树上栖息的鸟儿集体逃难去了;树下的小兔子、小昆虫也都钻进了洞里。
礼乐队的人都用极其崇敬的眼光看着面不改色的陶小蜜,果然是神医啊!定力就是强。
陶小蜜手一挥示意他们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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