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车帘儿撩起来,玉姐妖娆娆的瞥了顾程一眼,道:“爷今儿还不去我哪里吗?刚头席间说的那些话都是哄奴家的不成。”
顾程吃了酒,本勾起淫心,却有些惦记徐大姐儿,才想着回府去,这会儿忽又想起,昨儿折腾了一宿,今儿晚上定干不成事儿,倒不如宿在玉姐儿哪里便宜,便道:“爷何曾哄你,这就去。”
跟着玉姐儿去了王家,到了门首小声跟旺儿吩咐:“你莫再这里守着,明儿一早记得来接爷回去便是了。”旺儿这才转身回去顾家。
顾程进了玉姐儿房里,玉姐儿忙着紧的伺候,又让备醒酒汤,又打洗脚水,伺候他洗了脚,便携手入榻,枕席之上,玉姐儿自是百般的顺着顾程,随着他折腾,直折腾到鸡鸣时分,方尽了兴,搂着睡了。
玉姐儿恍惚觉得,也就闭了闭眼,天儿就亮了,玉姐儿本想着,今儿顾程定不回去了,不想天刚亮,旺儿便来接。
玉姐儿支起胳膊,打了个哈气道:“如今丧事已过,还有甚事,索性在我这里住上几日,又如何,巴巴的这早就起来折腾。”说着想起什么,酸溜溜的道:“不是惦记着去芙蓉院呢吧!”
顾程捏了她的脸一下道:“爷家去有事呢,昨个你不也听了,爷应了冯来时,回去跟你三娘递话儿呢。”
玉姐儿一听他不去芙蓉院,转嗔为喜,下地来服侍他洗漱穿衣,给他梳头发挽好了髻,戴上网巾才道:“三娘的妹子倒是好福气,虽说是续弦,可好歹是个正头娘子。”
顾程听了,搂着她亲了几口道:“你莫急,如今丧事刚过,不好就纳新人进府,待再过些日子,抬了你去,也做个长久夫妻,便是了。”
玉姐儿一听这话,遂了心,哪里能不欢喜,凑过身子两人又亲热了一番,才送着顾程去了。
顾程进了家,也不去前头书房,直奔着后院玉芳哪里去了,匆匆进了屋,正赶上徐大姐儿要跪下磕头。
玉芳虽不敢难为徐大姐儿,却也没想到爷这着紧,徐大姐儿前脚刚来,爷便到了,思及如今徐大姐儿正得意,哪里敢真受她的礼,伸手搀起她道:“地上凉,你如今身子弱,今儿就算了吧!”
却忙着给顾程见礼,徐大姐儿也跟着福了一福,低着头,用眼角扫了顾程一眼,心话儿这厮不知昨儿去哪儿鬼混了,这身上好大一股子香味,都有些刺鼻子,嫌恶的皱了皱鼻子,正对上顾程笑眯眯瞧过来的目光,徐苒遂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低下头去再不看他。
顾程一愣,继而低笑了一声,玉芳在一边瞧了个满眼儿,心里暗叹,不说徐大姐儿性子变了多少,只瞧爷这模样儿,真是稀罕到了心里去,只珍珠瞧见徐大姐儿真气的七窍生烟,尤其这会儿瞧爷的意思,更恨不得上去踹这贱人一脚才好,却又惧着爷不敢放肆,只用一双冒火的眸子,死死瞪着许大姐儿。
徐苒一进来就瞧见了珍珠,想起上回在灶房院儿她就没事找茬儿,以往不定怎么欺负徐大姐儿呢,可惜这丫头也不算多有心计的主儿,竟在表面上使厉害了,若还当她是过去好欺负的徐大姐儿就错了主意,她不寻事正好两下清净,若再来找茬,自己才不惯着她,都是丫头谁怕谁?
☆、徐大姐仗势
玉芳对许苒亲热的道:“以后尽心伺候爷才是,我这里也没什么好东西,倒是有一块尺头料子闲搁着也是搁着,给了你裁件衣裳裙子倒便宜。”说着扭头吩咐珍珠:“去里头取架子上的尺头来。”
珍珠真是十万个不乐意,昨儿晚上二娘巴巴的让她倒蹬箱子,寻出几匹鲜亮的尺头料子来,她还当是要赏自己的,二娘早不喜穿这样鲜亮颜色的衣裳了,不想却是给徐大姐预备下的。
扭着身子慢吞吞的走了进去,咬着牙瞪着帘子外,刚拿在手里的尺头又撂下了,却从那头架子底下,摸出一匹要糊窗户的青纱,寻个包袱皮胡乱裹了,拿将出来,没什么好气的递在徐苒手里。
徐苒见她目光闪烁,不定使了什么坏心,见那包袱皮系的松垮,她稍微抖了抖便散开去,露出里头灰扑扑的青纱,被顾程一眼瞧见,顾程脸色略沉,瞄了玉芳一眼道:“爷瞧瞧,可是什么好尺头。”说着一把从徐苒手里夺了过来,把那包袱皮撇在地上。
玉芳被他那一眼瞄的,心里咯噔一下,再瞧那纱,不禁暗暗恼恨珍珠,这丫头气不愤徐大姐儿得宠,可这样一来,不赶着给自己穿小鞋呢吗,爷还在这里呢,
忙把那纱接过来对珍珠道:“怎的让你拿个东西都拿错了,这哪里是做衣裳的,是我让婆子寻出来,下月里糊窗户门的,架子上那匹大红的才是,快去换来。”
珍珠瞪了徐苒一眼,不情愿的进去换了来,玉芳又另外给了徐苒两只银簪子才让她去了。
徐苒出了玉芳的院子,往三娘那边去,刚走到月洞门,就见身旁婆子住了脚,低声道:“爷过来了。”徐苒转身,果见顾程也出了那院儿,笑眯眯的往这边儿行来,到了跟前对婆子挥挥手道:“正巧我有事要寻慧莲,带这丫头过去倒便宜,这里不用你,且回去吧!”
那婆子应了一声,福一福走了,顾程见没了人在跟前,胳膊一伸就要搂着徐苒亲嘴,把徐苒膈应的不行,一把推开他,窜过了月亮门,跑到那边一株石榴树后头,对顾程嚷嚷:“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可喊了啊!”
日头下小脸红扑扑的,一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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