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地抬了头,话还没说完,被她拍了脑袋:“别动。”
电动推子在她手下发出轻微嗡鸣。
她难得主动开口:“她说什么我管不住,但我希望你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可不是为了攀高枝。”
“你又多想了不是。”
项林珠敏感他知道,关于钱的事儿他在她面前向来会斟酌一番,全不像别的事情不管不顾。自从
俩人在一起后,她提前结束兼职就是为了避免闲言碎语,结算工资那天他给她微信转账多出一个零,一是犒劳她的辛苦,二是庆祝她的解放。
这本是情侣间的小互动,她却一本正经坚持退还多余的钱,那会儿谭稷明刚抱得美人归,事事都由着她,也没多说什么。但其实,这会成为一种情绪隐患。
“我没多想什么,她说的话你都听到了,你别误会就好。”
说完接着替他推头发。
“怎会误会,你怎么想我还不知道?你做什么图什么我都不管,你要是想上天我给你造梯子,要是想下海我也陪着你下去,我谭稷明怕过什么,不过是怕你受欺负。”说完又补一句,“被人欺负到头上也不知道保护自己,真不知道没我的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
那电动推子仍旧发出嗡嗡细响。
就听她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没你的日子也没人这么欺负我。”
他笑:“敢情都是我的错,我这么维护你,你不怪别人反而怨我,有没有良心?”
她也笑,弯了弯嘴角,胸腔发出微微震动。
他一把揽住她的腰,头靠在她身上。
“你这样我没法剃,秃了可别怪我。”
“秃就秃吧,反正讨着老婆了,我也不在乎。”
声音被身体挡了大半儿,闷闷的,一本正经中带着点儿云淡风轻。
☆、27
这天项林珠难得在没有实验时跟宿舍待着,刘晓娟在给李臻洗衣服。
“工作找着了吗?”
上回刘晓娟找了一工作,但离校太远很不方便,她年前又不打算租房,于是没干几天就辞职了。
“还没。过完年再说吧,年后机会多。”
刘晓娟回头看她一眼,她穿着长袖薄衫,外面套了件玲珑马甲,裤边紧致衬得双腿更长。
“自从谈了恋爱,你越来越会打扮,也越来越漂亮,有钱真是不一样啊。”
她不太高兴:“我花自己钱买的。”
“你也真是,这种事有什么好较劲的,他的钱不就是你的钱,花一花怎么了。”刘晓娟说着,想起一件事,“吉纲找你好几回了,说你不接他电话,发信息也不回,你们怎么了?”
项林珠没出声。
“其实吉纲条件也不错,他们家开饭店,店虽然不大但也开了好几家分店。要是没有谭稷明,你考虑考虑他也是不错的。”
项林珠眉睫微闪:“你们很熟吗?”
她面露尴尬,抖了衣服晾晒:“他不是总找你嘛,找不见你就和我多聊了些。”
都聊到开分店的事了,看来是没少聊。
项林珠这么想着,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拧开台灯翻书来看。
今天难得休息,也难得谭稷明没缠着她。谭稷明不缠着她却不是因为同意她自己待着,而是公务在身飞走了,人飞走了心却不走,逮空就给她发微信,她要是超过两分钟不回信,他就打电话过来问为什么不给他回信。
她头都大了,只好手机不离身,上厕所都带着。
中午谭稷明又发来消息:吃饭了吗,吃的什么,拍张照片我看看。
她对着餐盒拍了照片发过去。
不到一分钟收到回复:想我没?
她无语,这才走了几小时。
她本不打算回他,但他会打电话追问,她如果回复不想,他多半会提前完成工作回来整治她,至于怎么整治,她对此难以启齿……
思前想后回了一个:嗯。
字刚发出去,手机响了。
“想我了?”
他声音压得极低,唇齿似馥郁,流淌出缠绵暧昧,隔着屏幕都能听出他的笑意。
“他们订了后天回去的机票,我抓紧些,今儿弄完明天就回,等着我。”
她险些拍自己脑门懊悔。
以前没在一块儿觉得倍感压力,现在在一块儿了,那些空隙似乎被填得密不透风,她连喘气都有些困难。
她将拿着手机走出食堂,却碰见绑着石膏的路之悦。
她近来和她似乎很有缘,总时不时碰上。
路之悦趾高气昂看着她:“别以为有他给你撑腰我就不敢骂你!”
她看着她:“你怎么总和我过不去?”
“你以为你多么重要,我吃饱没事干要和你过不去?我这次回来办毕业手续,顺便报你告状之仇……”
话未说完,身后一阵喇叭响。
符钱探出颗头问她:“还走不走?”
她愤然转身,跛着脚回车上:“这次先放过你,下次你可没这么好运气。”
符钱隔着车窗和项林珠虚打了招呼,开车离开时问路之悦:“她怎么你了,这么针对她。”
“看不惯她,装得跟什么似的,标榜自己自食其力,还不是攀着谭稷明这颗大树。”
符钱笑了笑:“人不错,温柔懂事,以前在我们公司兼职,活也干得不错,挺好一姑娘,你是不是见不得别人比你好啊?”
“她哪里比我好?除了比我高比我瘦,成绩比我好,她还有什么?”
符钱笑出声:“你这就是嫉妒。”
她昂了脖子:“我有的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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