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突然蹿了出去,抬手指向狮子,尖声嘶吼道:“就是这个男人,示意寡人弑父夺位,助他前后钳制‘烙国’部队,一统这大好山河!”转而眼冒恶毒地瞪着我,失声尖锐道:“你这个贱人!不但勾搭两国君主,竟还不知廉耻勾引人家的儿子!简直是千人骑万人压的破烂货!你不配做四公主,不配!”
我微微歪着头,面无表情地望着那个叫嚣的疯癫女人。
白莲忙拉上我的手,攥入手心,安慰着我的暴躁。
我却无所谓的笑了笑,缓缓道:“这一辈子,我最难过的伤心与最大的幸福,就是因为遇见他们。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至于你说狮子示意你弑父夺位,这点我相信,他……确实就是那么一个想掌控天下的男人。
我现在终于想明白,为什么袁家的兵器能通过狮的港口,卖到‘鸿国’,怕是他意欲为你开放闸门、磨其利器,而我却横加干预,将那一船武器全部送给了罂粟花,充了国库。不过,也算是不错的武器归属。
所以,当我将你与袁头的信物腰牌交给父皇时,你便已经通过密报知晓我的身份,所以,派人杀之。却不想,竟被我灭了口。
而父皇定然压制了你的囤积兵器行径,却终究没舍得将你治罪,而你却反过来,于阵前,弑杀了亲父,夺得了大权!
呵呵……我说的嘛,为什么明明合作愉快的‘鸿’‘烙’两国,为什么于朝夕间兵戎相见?原来,是大公主为情人,弑了父!
也许,做为父皇的女儿,我应该为他报仇。但……很不幸,我只是一缕幽魂,不去背负任何的仇恨。因为我答应过我的好朋友江米,这一世,要任性妄为。
所以,请你安稳地做你的女皇,别试图挑衅我的耐性。
我从来不是善男信女,也不介意自己手头多一条人命,更不介意……在我认为你威胁到我时,夺了你的位置!占了你的床!睡了你的……呃……算了,我家夫君众多,还是不睡你家的二等货。”我敢说睡了她家什么吗?桌子底下的腿,都不知道因为‘睡了’两个字遭遇了几把拧掐。
女皇因为我的话而惊呆了,不可置信地望着我,突然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不是四公主,不是四公主!不可能夺寡人的权位,不可能!永远不可能!”
我将手伸到裙摆下,摸了又摸,在五个男人瓦亮的眼睛注视下,掏出一捆黄色绸子布,扔给明显精神不正常的女皇:“虽然晓娘救女心切,意欲杀了我,但还是告诉我一个藏匿地点。很不巧,我去翻了翻,就找出这道圣旨,貌似……父皇驾崩前,立的贵诏。
说到此,我如果猜测得没错,晓娘和假四公主,都是你故意弃之的羞耻吗?她们的惨死,你还真得算上一大笔。我想,如果你善待她们,晓娘一定不会把遗诏的藏匿地点告诉我。而如果你不动弑父的念头,‘鸿国’老皇帝也一定不会偷偷写了这个遗诏,交给你视为眼中刺、而又欠我救命之恩的晓娘来保管。”
女皇用抖塞子的手展开诏书,眼睛若缺油般不自然地动着,仿佛干涸得没有了泪水,却更似哭不出来的恨意。终在看完后,傻傻地静立着,囔囔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为什么会是你?父皇……父皇很疼我的,真的,很疼我的……”
我低低笑着,抬起手,看着自己纤细的手指,幽幽道:“也许,是父皇觉得我更适合当个女皇,更能将‘鸿国’治理得盛世繁华。呵呵……其实,终我前世今生,都只渴望一个家,有父有母的家,结果,却成了两世的奢求。而你,却身在福中不知福,真是悲哀啊……”
女皇突然尖声大叫,抱着父皇给我的遗诏,跑了。
我望着她的背影,微微低垂下眼睑,摇头叹道:“人啊,为什么到了极限,仍有如此贪念?”
白莲问:“山儿,你给她的诏书是假的吧?”
我挑眉:“哦?怎么都认为我有复制东西的爱好?”
白莲眼睛大睁:“真的?!!”
我点头:“独此一份,别无复制品。”
白莲的嘴角抽动两下,却很快恢复平静,抱住我,喵喵道:“山儿,你真舍得。”
我亲了口他的小嘴,笑道:“除了你们,我什么都舍得。”
站起身,望向狮子:“这世界谁为主宰,对我而言,一点也不重要。只要不侵犯我的家园,伤害我之所爱,基本上,我算得上是一只温顺老虎。
你所需银两,我如数出借,不加一成税,十年内归还即可,就当是报答你救了……我们一命。”也许,当初没有狮子的帮衬,罂粟花与我与白莲,便没有今日之成果。其实,这些银两即使给他也无妨,但狮子的骄傲我知道,若说不还,他不会借,那就定个十年吧。
狮子却似笑非笑道:“还以为山儿念在旧情,会白白赠予。”
我惊讶得说不出话,半晌,才磕巴道:“你……你什么时候,转性了?”
狮子却用那双深邃的眸子凝视着我,字字清晰道:“你又何时真正试着了解过我?”
心,默然一痛。难道,作为帝王,也渴望被人了解吗?眼中,含了一丝迷雾。
狮子眼波烁烁,勾唇一笑,问:“山儿,想了解真正的我吗?”
我觉得心跳得厉害,直觉气氛越发不正常,忙抱拳道:“各位英雄,家中有事,先行一步。”转身,就拉开大步,迅速逃离这明显波涛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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